太后囑咐了棋歸,不讓她常常把孩子抱出去。棋歸是記住了,可是燕君行可沒有記住。
他覺得自己又得了個大胖小子,雖然黑了點,但也挺得意的。滿月剛過去沒幾天,燕君行就開始把孩子抱出去顯擺了。而且都是趁棋歸睡着的時候偷偷抱走的。
這天棋歸一睜開眼,燕君行政抱了孩子回來,一臉的得意洋洋,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想把孩子拋上拋下玩上一會兒。
棋歸沒好氣地道:“將軍!人家都說抱孫不抱兒,您這樣出去,是要讓人笑話的!”
“就你多想,我們家小五不知道多討人喜歡。”燕君行笑道。
棋歸無奈,道:“黑成這樣了,還討人喜歡呢。”
“又不是娘們兒,要這麼白乾什麼。他們都說咱們小五看着就少年老成,將來不成大器呢。”聽人這樣說了,燕君行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也覺得是這樣的。
棋歸嘀咕道:“倒是真,老成。”
孩子突然哇一聲哭了起來,該是拉在身上了。燕君行把孩子給了奶孃去哄了。而棋歸,早就聽習慣了孩子鬧,並不太把這個放在心上。
燕君行坐在棋歸身邊,道:“不舒服啊?”
“漲奶呢”,棋歸紅着臉道,“生孩子太麻煩了,生的時候痛,生完了還痛,還漲奶。將軍啊,若是您願意……兒子在府裡的咱們也有兩個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先緩一緩?”
棋歸痛定思痛,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燕君行摟着她,笑道:“你不說,我也有這個想法,是該讓你歇兩年了。”
棋歸鬆了一口氣,擡了擡胳膊,便痛得嘶了一聲,無奈地道:“漲得是真疼。”
她暗暗後悔當初不該一時心軟讓孩子吃了幾天她的奶水,導致現在月子都坐完了來回奶,也夠難受的。要知道長痛不如短痛不是。
燕君行偏頭親了她一下,算是安撫,道:“再睡一會兒吧。”
棋歸搖搖頭,道:“不睡了,想出去走走。”
“別急啊。”
燕君行笑了一聲,低頭看了看她腳趾甲上將殘未殘的丹寇,笑了一聲,低頭吻住了她。
他的吻很激烈,畢竟憋得時間有點長了,雙脣一碰就跟着了火似的,完全分不開。他聽她痛呼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支起身子,儘量不壓到她的胸前。然後順勢撬開她的齒關,更加深入的纏綿愛呢。
後來不但他呼吸粗重,倒在她身邊半天半天起不得身來,連她都有些蠢蠢欲動。最終的後果是導致她胸前漲得更難受了。
“燕,燕君行……”棋歸都要疼哭了,擡起胳膊。
燕君行連忙翻過身,一伸手摸到連接近腋下的地方都硬得跟石頭一樣,一碰她的眼淚就真的掉了下來。
“燕君行!”
燕君行心疼得要命,道:“要不我幫你吸出來吧。”
棋歸搖搖頭,回奶不就是這樣,吸出來,先前的痛就白捱了。
燕君行把她輕輕托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還支着她的胳膊,看她哭得梨花帶雨,很是楚楚可憐。
他嘆道:“再不生了,太受罪了。”
棋歸的腮幫子都掛着眼淚,道:“真的?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子嗣單薄?”
燕君行道:“那裡單薄了?我覺得夠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多好。”
棋歸原是哭着的,聽了便笑了起來,心裡非常動容,靠在燕君行身上,輕聲道:“好。”
就因爲燕君行這幾日的溫柔體貼,棋歸日復一日地在他的悉心照顧下,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常常會對他不耐煩,或者對他呼來喝去了。
等到小五滿了兩個月,燕君行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晶亮,嘴脣的顏色也越來越鮮豔,棋歸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想到他今日的溫柔體貼,棋歸也不好怎麼樣拒絕,反而有些心跳加速,甚至是覺得有些期待的。
終於有一天,燕君行沐休。棋歸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燕君行就開始叫人燒水準備沐浴。
棋歸剛起,坐在梳妝檯前,邊回頭看着他,取笑他道:“昨晚不洗,早上起來倒是沒忘。”
昨天燕君行被拉出去應酬,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也就沒有沐浴,直接上牀去睡了。棋歸看他近日都是早出晚歸,而且中午還儘量擠出時間回來瞧瞧她,也有些心疼,就沒把他叫醒。
她略搭理妥當了,對身邊的百合道:“你吩咐門房,今兒無論是誰來了,只說我們都不在家。”
她的意思是讓燕君行好好休息一天,沒想到正中他的下懷。她回頭看的時候,就看到他低着頭,似乎百無聊賴,一句話也沒說。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視線,他擡起頭,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那眼神竟然讓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棋歸呆住,竟然拿覺得手腳發麻,動也動不了。
下人來報:“侯爺,水注好了。”
燕軍行站了起來,道:“公主,來服侍我沐浴。”
棋歸十分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滿臉通紅,但也只好站了起來,慢吞吞地跟着他進了淨房。
他把衣服脫了,她低着頭不敢。
“第一,不許咬人。第二,不許打人。第三,不許……”
猛的聽到下水的聲音,她擡起頭。
燕君行披散着頭髮,正在浴桶裡似笑非笑地瞅着她,道:“第三什麼?”
棋歸吶吶的,半晌,才道;“第三,不許玩太古怪的花樣。”
“答應你。那你呢?要站在那兒發愣不成?”他的面容在那樣的水霧中,竟然顯得有些妖挑。
棋歸嘆了一聲,只好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地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釦子。
他的視線火熱,落在她身上,好像有實質一樣。她腦袋發矇,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都脫了。
生了這個孩子,她身材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變得豐滿起來,就兩個多月的功夫,反而清瘦了一些。這和她懷孕後幾個月都在吃素,月子裡葷腥也吃得很少有關。
她用手遮着,慢慢地跨了進去,被燕君行接住摟在懷裡。
燕君行笑了一聲,道:“你給我先洗。”
到現在,他反而不急了,彷彿是知道獵物已經落網,決計是跑不了了。
棋歸紅着臉,手先扶上他的胸膛。
燕君行伸手在下面摸了一把,驚喜地發現她也已經準備好了,便也不等了,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找到路口,按了下去。
突然相連的感覺讓兩個人都輕輕呻吟了一聲。棋歸敏感的瑟縮着,顫聲道:“不,不是說先洗嗎?”
“你洗你的。”燕君行大汗不止,漫不經心的敷衍道。
感覺到他四處作亂的手,棋歸哪裡還能洗的了什麼,身子不受控制的後仰,怕摔到水裡去,只好緊緊地抓住浴桶的邊緣。
燕君行再忍不得,也等不及她適應,就抱着她的腰身,猛烈地向上衝刺。
熟悉的,卻更加強烈的快慰席捲而來,棋歸想起這是大白天,想擡手按住自己的雙脣卻被他按住雙手。
“叫出來,別怕。”
棋歸拼命搖頭,無奈把持不住,漸漸開始不受控制起來,後來被他按在懷裡,交頸鴛鴦那般糾纏在一起,聽着彼此的氣息就在耳邊,她渾身已經軟得像一灘泥,只能受人擺佈,也受自己身體內心深處放縱的慾望所擺佈。
那一天是大白天,棋歸也不記得燕君行到底折騰了多久,又折騰了多少次。期間被他用毯子包着,抱在懷裡去吃了點餃子。吃到一半,正覺得有些飽,棋歸正滿足地伸手開始摸自己的肚皮。
不妨他猛的發作,把她按在桌子上又結結實實地收拾了一頓。
起初,燕君行是答應好的,尚能自制。可是到了後來,先前說過的話都能了狗屁,他一口咬在她肩頭上,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氣,也用力給他咬了回去,直咬得自己的牙都疼。
再到後來……她就撐不住,睡了過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黑了。
一回頭看到燕君行還在旁邊,光着身子,正精神奕奕地看着她。
“醒了?我抱你去沐浴。”
棋歸身上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卻奇蹟地還有些衝動,她哼哼了兩聲,道:“先給我吃點餃子。”
燕君行用衣服把她包了起來,笑道:“好,讓你吃。”
最後直折騰到她實在沒有精力了,她輕輕拍了拍還意猶未盡在自己身上又啃又咬的某人呢,輕聲道:“今天不行了,明兒再說吧。”
燕君行似乎笑了一聲,翻了個身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一塊什麼溫熱的東西貼了上來,緩解了身下的火辣辣的疼痛。她撐起身子一看,發現是燕君行擰了帕子,來給她擦洗。
就今天一天,洗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每次洗了都白洗。
燕君行給她情理了一下,然後給她上了藥,聽她哼哼了一聲,抽出手指,在她腿上拍了一下,笑罵道:“不正經。”
棋歸嘿嘿笑了一聲,併攏腿,翻了個身,用雪白的背脊來面對他。
燕君行俯身去親了一下,道:“睡吧。”
棋歸擰了擰肩膀,道:“嗯。”
燕君行收拾好了,上了牀,把她摟在懷裡。感慨她從不通人事,到如今的妖嬈熱情,還真是不容易。要換在以前,這麼激烈,而且還折騰了一天,他早就捱罵了。
想到這個,他又覺得心滿意足,摟着他的“妖嬈熱情”,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隔日燕君行去上朝,精神抖擻,棋歸卻覺得渾身上下都跟被拆過一樣,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