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行沒法子了,只好道:“那我呢?也讓沉魚照顧?”
棋歸瞪了他一眼:“您都那麼大一個人了,還要別人照顧啊?”
燕君行不肯,磨了她半天,逗得棋歸實在是不行了,只好道:“您先別急,待會兒我好好跟太后娘娘說說。”
頓時燕君行心花怒放,摟着她在懷裡就開始上下其手,低頭含住了那花瓣一樣的嘴脣。她穿着薄薄的中衣,睡得渾身熱氣蒸騰,不知道爲什麼就給人一種很可口的感覺。
胸前的小衣都被解開了,棋歸艱難地推開了他,紅着臉道:“我小日子在身上呢,何況這是在宮裡啊。”
雖說現在是大白天……但棋歸早就被燕君行帶壞了?白日宣淫是壞事嗎?不知道,沒聽說。
燕君行摟着她,不捨地又親了一下,道:“下午還來接我回去。”
棋歸笑了一聲。
被他一鬧,棋歸也睡不成了,梳洗了一下,就去太后那裡坐着了。燕君銘見她來了,連忙就藉口軍中有事,溜了。
棋歸見衆人都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就有些不自在,硬着頭皮道:“果果,娘臉上有髒東西嗎?”
果果仔細看了她一會兒,道:“您的嘴脣有點腫。”
她不說還好,大夥兒本來沒注意的。聽她說了,就全都往她嘴上瞧了一下,果見雙脣鮮豔欲滴,而且雙眸盈盈似水,分明就是一副剛被憐愛過的樣子……
劉貴妃低下頭不敢再看,心裡卻膽戰心驚。棋歸不覺得白日宣淫有什麼,她可是非常不自在的。心道這又是在宮裡,也未免太過……
太后輕咳了一聲,對果果道:“你娘是偷吃了辣椒。”
棋歸滿頭大汗,連忙坐了下來。打了兩圈牌,她磕磕巴巴地提起想回府去。
太后怒其不爭,道:“你這就扛不住了?”
太貴妃道:“您就不該讓武侯爺見着她,見着了,哪裡還分得開。”
“活該就得給拿捏在手裡。以後也別來找哀家訴苦。”
棋歸賠笑了兩句。不過也默認了她就是沒出息,還是想回去,她心裡也惦記着那幾個孩子。
當天晚上,燕君行在她的服侍下吃了晚飯,又讓她給他擦背,全程她都耐心溫柔體貼,非常周到。燕君行舒服了,也滿意了。
棋歸收拾好自己,懶洋洋地坐在鏡子前梳頭。
看着那包裹在小衣裡的玲瓏身軀,燕君行就有些眼熱,可是想到她身子不便……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有一本好書,搜出來看了看,頓時直樂。
棋歸也伸長脖子看了看,頓時臊得滿臉通紅:“您怎麼又看這種東西!”
燕君行摟着她道:“沒法子了,便從書中找。有什麼不對嗎?”
棋歸轉個身想溜,又被燕君行按了回去。
“……”
第二天棋歸就沒起得身來,一直揹着身子睡着。
百合去看了幾次,有些不放心,終於決定把她叫醒:“公主,公主?時候不早了,您該給駙馬備飯了。”
棋歸往牀裡蹭了蹭,悶聲道:“你讓人告訴他,沒法子了,讓他從書中找飯吃去!”
“……”
百合果然叫人去這樣傳話。並哄棋歸起牀吃飯。
結果哄了半天,宮裡倒來了人,說是太后請棋歸進宮去打牌。
好像是怕她不去,還特地下了懿旨。棋歸沒法子,只好收拾一下,進宮去了。
太后一看到她,就嚇了一跳:“喲,這天不是已經涼了,哪兒還有蚊子啊,把咱們棋歸的眼睛給叮成這樣了?”
棋歸哭喪着臉,不說話。
太貴妃瞧見了,關切地道:“又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嗎?”
棋歸囁囁道:“沒,沒什麼……”
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燕君行憋了幾天,需索無度,她又身體不便,結果就……
後來眼淚都嗆得流個不停,他也半點不憐惜,照樣只顧自己快活!
棋歸氣得要命,萬分後悔昨天沒聽太后的話,回去給他折騰成這樣,現在好了,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太后哼了一聲,道:“說了別來找哀家訴苦!”
棋歸低着頭不說話。她也沒打算訴苦。這種事情根本說不出口好嗎?
燕太后到底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估摸着估計是私密的事上吃了虧,略一沉吟,便不再追問了,只道:“咱們也別打牌了。棋歸來,哀家叫人給你做好吃的。”
蘇太貴妃道:“對對,來坐,好好說說話。”
棋歸蔫蔫地坐下了。果果坐在她身邊,伸長了脖子,道:“娘,太后娘娘有許多好吃的呢。昨天你走了,晚膳吃的可豐盛了。”
棋歸漫不經心地答應了一聲。
太后叫人做了不少點心上來,其中有一樣甜點,她還親自給棋歸夾了幾塊,叫她嚐嚐。
棋歸吃了一口,倒是覺得很甜,口感不錯。她現在心裡不痛快,正是嗜甜的時候。而且此點心還甜而不膩,非常順口。太后看她連吃了幾塊,又給她夾了幾塊。
並道:“若是喜歡,待會兒叫你身邊的人去御廚房學了回去做着常吃。”
果果伸手去夾,也覺得好吃,吃了好幾塊,太后就不許她再吃了。果果不高興地道:“爲什麼果果不能吃?”
蘇太貴妃掩着嘴笑,道:“你年紀還小,不能吃這麼多。來,多吃點桂花糕。”
果果道:“爲什麼年紀小就不能吃?”
棋歸也一臉好奇地看着太后和蘇太貴妃。
那兩個無狀婦人輕咳了一聲,然後蘇太貴妃笑道:“這個,嗯,這道點心有個諢名兒,叫,玉女補乳酥。”
“……”
果果愣愣地,然後果然就不再去吃了。
太后對棋歸道:“你太瘦,多吃點。”
棋歸想了想,點點頭,又吃了幾塊。太后瞧着,滿臉的欣慰。
正好這時候,劉貴妃帶着宮妃們來請安了。這些宮妃成天沒事幹,就時不時要來給太后請個安。重要的是想通了,自己既然佔了這個早進宮的先機,那就應該好好把握,和太后和太貴妃搞好關係。
太后有些無奈,道:“宣吧。”
棋歸就站了起來,道:“娘娘,臣妾先告退了。”
太后見她心裡不痛快,也猜想她是懶得應酬了,便由着她去了。
正巧遇見往裡走的衆宮妃,棋歸淡淡地和劉貴妃,姜淑妃打過招呼,就走了。衆宮妃看她那個樣子,不由得暗暗奇怪。
這些女子之中,劉貴妃穩重,姜淑妃是單純。其他幾個,可就沒有那麼沉得住氣了。果果選了她們,也是因爲她們不聰明。
那朱昭容便忍不住,朝曾寶林打聽道:“寶林,棋歸公主的眼睛怎麼腫了,倒像哭過似的?”
劉氏輕咳了一聲,算做是提醒。
不過朱昭容沒買她的賬,還一個勁兒地問曾寶林。她心頭正火着呢,要說,從前,她父親的官職比劉貴妃還要高些,憑什麼她做了貴妃,自己卻做了九嬪之中的昭容。而且這劉氏本來不怎麼打眼的,沒想到昨晚,王上就睡到她宮裡去了。
曾寶林不悅地顰眉,只道:“這些,奴婢也不知道。就只瞧見公主精神不濟,來宮裡給太后娘娘和太貴妃娘娘請安,太后憐之,所以賞了點心。”
朱昭容就嘀咕道:“她請安可真勤快。比貴妃娘娘還勤快呢。”
對於劉貴妃陪太后打牌然後得寵的事情,她巴不得時時冷嘲熱諷兩句。
劉貴妃假裝沒聽見。
姜淑妃聽見了就皺眉,呵斥了她一句,道:“朱昭容,這都要到太后跟前兒了,你要不要在喊大聲點,讓娘娘來聽聽你的話?”
朱昭容連劉貴妃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姜淑妃,眼看離正殿還有一段距離,便道:“喲,淑妃娘娘和貴妃娘娘真是姐妹情深啊,貴妃娘娘還沒說什麼話呢,您就已經開始抱不平了啊?”
姜淑妃大怒。
劉貴妃按住姜淑妃的手,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瞧着朱昭容。那凌厲的眼神竟瞧得朱昭容有些害怕。
曾寶林冷漠地在一邊看着衆妃子的反應。
劉貴妃眼裡看着朱昭容,卻和姜淑妃說話,她道:“妹妹何必和一個昭容計較?免得折了身價。”
“你!”
姜淑妃這才順了氣,道:“今兒這是在紫宸宮,是太后娘娘的地方。若不是怕驚擾了太后,本宮定是要好好教教朱昭容什麼是規矩。免得在太后娘娘跟前兒給咱們姐妹丟人。”
朱昭容出身不錯,又是嫡女,從小欺負庶出姐妹佔盡了便宜,進了宮也咽不下去這口氣。她想破口大罵,可是突然看見劉貴妃的眼睛往身邊瞥了一眼。她猛的一個激靈,瞧見了曾寶林。
曾寶林道:“諸位娘娘,請吧。”
劉貴妃和姜淑妃攜手而行,走在前面。姜淑妃便在一羣幸災樂禍的妃子中間,走在後面,氣得臉色發青,卻敢怒不敢言。
走到臺階下,劉貴妃領着衆妃子給太后和太貴妃行了禮。
果果蹦蹦跳跳地說要去如廁,曾寶林連忙親自來扶了她去。
一轉入內殿,果果就問曾寶林:“怎麼幾位嬸嬸的臉色都不好看吶?尤其是淑妃嬸嬸,她好像很不高興。”
曾寶林想起她和姜淑妃該是舊識。姜淑妃年紀很小,比果果大不了幾歲,看得出來心性單純。如此,曾寶林不介意幫上她一把,並賣給果果一個人情。
便把入殿的時候的事情說了。
果果頓時臉上黑雲滾滾。這朱昭容,果然是個蠢貨麼?竟然連她娘都敢在背後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