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行想到,就去做了。
也沒有驚動其他人,收拾了一下帶着如意騎馬直接騎馬出城。
跑到菩提庵,直接從後山後門翻了進去。如意總覺得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低聲道:“侯爺,咱們怎麼跟做賊似的?”
燕君行沒理他,直接摸準了一個亮了燈的廂房就繞了過去。
如意奇怪,侯爺怎麼知道哪間廂房住的是女主子?
走近之後,他看見正在值夜的百合,正一臉驚恐地看着他們。
燕君行擺了擺手,道:“公主睡了沒?”
百合道:“公主還沒睡,正在看書。不過小翁主也在屋子裡……”
裡面,棋歸點着燭火正看書,突然聽見百合和人說話,心裡沒由來的發悶,便舉着燭臺出去開了門。
夫妻倆一對上眼,都愣住了。
燕君行輕咳了一聲,道:“臉紅什麼!”
棋歸嘀咕道:“您怎麼來了。”
說着主動退了出來,把門拉上了,解釋道:“果果睡着了,有話到旁邊屋子裡去說。”
百合低頭斂去那一絲笑意,低頭去了隔壁收拾屋子。
燕君行嘀咕道:“我來說兩句話就走……”
棋歸擰了他一下。
“那你就說吧。”
“那啥,我來求你保個媒,就是我身邊的如意,看上了你身邊的百合……”
棋歸氣樂了:“大半夜的,你就來說這個了?”
燕君行似乎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也不是……”
猛地感覺手上覆上了一隻小手,他怔怔的出了神。
棋歸笑道:“老夫老妻了,還不自在什麼。”
她笑着挨進他懷裡。燕君行反應過來之前就把她摟得死緊。
這時候,百合在遠處輕聲道:“公主,屋子收拾好了。”
燕君行一把把棋歸抱了起來,道:“走吧,進去說。”
棋歸臉紅紅地依在他懷裡。
兩人進了屋,百合已經貼心地準備好了茶水,放在禪牀上的小桌子上。棋歸邊給他斟茶,邊道:“呆多久?”
她應該是準備就寢了,山裡夜涼,她穿着一身櫻白的長寢裙,外面披着同色寢袍,長髮披散,整個人顯得溫柔清麗,有一種悠然之感。
燕君行怔怔地看着她。
棋歸笑道:“怎麼了?問你話呢。”
燕君行回過神,有些懊惱地笑了笑,道:“坐一會兒就走,你來坐。”
棋歸坐在他身邊,看他不滿意,又往他身上捱了挨,低聲道:“將軍,你今晚怎麼怪怪的?”
燕君行摟着她,半眯起眼睛,道:“沒有,就是突然想你了,所以來瞧瞧你。你最近脾氣又不好,我怕你罵我。”
棋歸樂了,道:“您可是聞名天下的戰神,我怎麼敢罵你?”
“隨便說錯兩句話,也會叫你絮叨上半天,戰神有什麼用,媳婦又不能打不能罵的。”
燕君行嘟囔着,轉了個身,摟着她在懷裡,低頭覆上那嬌豔的紅脣。親了兩下,棋歸把他推開了。
“這裡是庵堂。”
燕君行摟緊了她,輕聲道:“那就陪我坐一會兒。”
他是一個戰士,是不能有這些信仰的,不然殺戮如此之甚,夜裡只怕會睡不着覺。可是她在意,他也沒辦法。
棋歸的臉貼着冰冷的鎧甲,有些不舒服,卻沒做聲,自己爬起來一些,把腦袋擱在他頸窩裡,低聲道:“燕君行,我再也不罵你了。”
燕君行笑了一聲,道:“我可不敢信。”
棋歸保證道:“真的,我再也不罵你了。”
雖然她根本沒做到,不過此刻她是真心真意這麼想的。她感覺到燕君行的小心翼翼,心裡不是不感動的。
兩個人最熱乎的時候,燕君行也曾經做過嬌寵一類的事情,閨房之間親熱起來也是人神共憤。可是燕君行畢竟是燕君行,他做不出那種類似烽火戲諸侯的事情,也不是榮華富貴金銀珠寶來討好女人之輩。
這種感情平淡而真實,到了現在,棋歸能感覺到自己在他心上的位置越來越重,越來越分不開。
相比起那種,在眼前就熾熱如火,分開就完全想不起來的豪門恩寵的情義,棋歸更喜歡燕君行給她的感覺。
兩人挨在一塊兒,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棋歸才緩緩地道:“如意和百合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啦。是打算過一陣子就安排的。”
燕君行不大上心,應了一聲,道:“我打算讓如意去做先鋒,攢了軍功,好娶媳婦。”
棋歸笑了一聲,道:“小夫小妻的,真好。”
燕君行不滿,道:“你還羨慕別人啊。”
“沒……”棋歸跪起來,跪在他懷裡,主動親了他一下,道,“將軍你還記得,以前你曾經說過,你會想我,只不過是習慣了,所以一時改不了,就像如廁一樣嗎?”
燕君行頓時變了臉,道:“咱們不提過去的事兒了好嗎?”
不是說不罵他了嗎?雖然沒指望她能做到,可是,這話纔剛說完吧?
棋歸被逗樂了,摟着他的脖子笑道:“沒有,我就是在想,您這麼生氣的時候,都還放不下妾身,其實心裡挺高興的。”
燕君行嘀咕了一聲,道:“叫你看破了,這剛分開我就想你了,你說你要在廟裡呆那麼長時間,怎麼辦?”
雖知道不過是一時情動說的話,棋歸心裡還是跟吃了蜜似的,喜滋滋地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臭丫頭。”
她還在得意,燕君行已經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棋歸沒有很拒絕,事實上,瞧着他那雙深若幽潭的眼睛,棋歸也沒辦法拒絕。
燕君行親了她幾下,見她沒有拒絕,便愈發放肆起來。小心地挪開她手上的腿,讓她圈着自己的腰身,低聲道:“小心別傷着。”
乍一聽還以爲他真是爲她的腳傷着想呢!如果棋歸沒感覺到身下頂着那根硬邦邦的東西,和他那聲幾乎要出口的喟嘆的話。
她哭笑不得,道:“起來。”
燕君行不肯,在她身上輕輕蹭着,一邊嘟囔道:“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五啊……”
他以爲生個孩子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棋歸氣得去打他,反而被他捏住了手。燕君行一隻手撩起了她的裙子,伸手撫上她細長的腿。
男人或許都有這個通病,越是不能的地方,越是衝動。
“棋歸……”
衣服也未褪,棋歸感覺到悶熱的的熱力抵進來,頓時老臉通紅,輕輕打了他一下,道:“把盔甲脫了。”
燕君行忍不住動了兩下,聽她輕輕叫了出來,小臉更紅了,也有些魂不守舍,道:“不脫……”
“……”
棋歸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抱了起來,整個坐在了他身上,裙子下的雙腿緊緊圈着他的腰身。
“燕君行!”
他穿着盔甲,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神色凜冽,腰腹的力量大得駭人。棋歸被他拉着手,感覺最深處一再被撞擊,很快就無力反抗,連大腿內側不停地撞到冰冷的盔甲也無暇顧及了。
感覺卻來得分外強烈,她感覺自己彷彿是一座被徹底攻陷的城池,已經無力阻擋那崩塌之勢,只好聽之任之。
很快她就徹底潰不成軍,嬌喘着躺在他懷裡,手裡摟着那冰冷的盔甲,感覺更加刺激。
燕君行輕輕地摟着她,偏過頭吻了一會兒,低聲道:“我要來了。”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就被按在牀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他的大手鉗制住自己細嫩的雙腿,分開到最大。那東西一下子脹大了一圈,硬得形狀也非常明顯,颳得內裡一陣一陣地哆嗦。
燕君行興起,低頭摟着她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棋歸搖頭不肯。
但是她就哭了出來,摟着他的肩膀求他輕一點,慢一點,然後他提出什麼要求,也全都照做了。
最後燕君行心滿意足,喘息了一會兒平伏過來,怕他會生氣,翻了個身去看她。卻見她青絲雖亂,一身衣物都在身上,只是亂了點。她雙眸似水,似乎還沒醒過來,瞧着他的時候,也是柔情似水。
他不由得低低的呻吟了一聲,附身又親了上去。
結果就鬧到了天都要亮了,棋歸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燕君行才起身更衣,離開了。
如意看他滿面春風,心情頗好的樣子,跟着他身邊涎着臉笑道:“侯爺,跟公主提了屬下和百合的事兒沒有?”
燕君行上了馬,笑看了他一眼,道:“提了,她說她早就知道了。”
如意更高興了,道:“多謝將軍,多謝公主!”
燕君行笑了一聲,呼喝了一聲,打馬離開了菩提庵的山頭。
棋歸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一醒過來,就看見小果果瞪大了一雙眼睛,正趴在她身邊看着她。
“嗯?果果怎麼了?”她有些心虛,連忙坐了起來,看看自己一身沒什麼不妥,才放下心來。
果果瞪着圓溜溜的眼睛,道:“娘,果果睡相不好嗎?您怎麼睡着睡着睡着,跑到這兒來了?”
棋歸輕咳了一聲,道:“沒有,娘昨晚看書看得遲了些,怕燭火擾了你,所以換了個屋子,結果太晚了索性就睡着了。”
果果嘀咕了一聲,好像不大相信。棋歸頓時頭疼,孩子太過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