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不是你這種人配叫的,乾脆點就老實交代,這裡可不是你想進就進相出就出的地方。”
聽見徐崢出聲,利尬不以爲然的拍了拍他被壓制住的臉,冷哼了一聲,就要將人提起來,流向也急了,眼看着眼前的人都快成個血人了,在這麼一折騰到時候就該真沒救了,他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拉住利尬的衣袖,一邊勸解着似得對徐崢說:“我看着裡面應該是有點誤會,你還不趕快解釋解釋?”
“利尬哥,你先別在動他了,那個聖花也不是什麼人想摘就能摘得,先聽聽他的說詞,行不,人要真死了,你叫那個雌性怎麼辦啊?”勸完了徐崢,他有的不得不轉過頭去勸了勸衝動的利尬,他是看出來了,這個受傷的男人分明就是倔強的要命,明明就是渾身疼得要死掉了卻還是倔強的咬着脣不吭聲,看的他心尖疼。
“你確定他有雌性?”
“利尬哥你是氣糊塗了吧,他的雌性如果沒懷孕他怎麼會採到那個救命的雪蓮,不爲別的你也得爲咱們的族人想想不是,他真的死了,有什麼好處,還不如先聽聽他的解釋呢。”
流向好不容易的拉住了像頭公牛一樣衝動的男人,偏偏這個徐崢跟這個叫做利尬的魅影人一樣的犟,本來他還在斟酌着怎麼說會比較好,不傷了和氣,從小到大他一個鐵錚錚頂天立地的將軍,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了,他嘴一閉別過頭去也不出聲了,當了這麼多年的兵,就是死他不想吭一聲也別想有人逼他。
利尬和徐崢兩個人因爲一言不合就這麼槓上了,可憐了流向前後的說破了嘴皮子也沒人理他,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先給徐崢止血,慶幸的是利尬沒在說過要把他折騰着拎去見長老的話,就是賭氣不給他好過。
這麼的僵持了半天,一陣劇烈的撲騰聲從隔壁傳了過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翻了,聞聲利尬和流向都警覺的對視了一眼,安靜的沒有動作,咋咋索索的聲音一直不斷地傳過來,而且越來越大還夾雜着腳步聲,一個人影慢慢的晃了過來,左搖右擺的明顯身上還有傷,門外的人似乎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不等屋裡面的兩個人有什麼動作,就已經先開口了,他說:“你們先別激動,我們沒有惡意。”
一聽這個聲音,徐崢就知道是離影了,窘迫的樣子全被看過去了,這個樣子雖然不威武,可是他也很無奈啊,他也不希望就這個樣子的見人,被人壓着,還被自己的下屬撞見了,以後他在離影的面前還有什麼威信可言了,越是這麼想,男人的面子越是火氣大,徐崢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了。
“你是誰?”
面對利尬迎面而來的質問,離影好脾氣的投降,緩聲的說:“我叫做離影,是,呃,你手裡壓着那個人的下屬,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但是我們將軍就這麼你一條命,你能不能先放開他,叫旁邊的那個大夫給他醫治一下。”
“離影,你給我閉嘴。”
一直被人壓着的徐崢倒是氣不過,冷冷的吼了一嗓子,不過利尬倒是來了興趣,勾起脣一臉笑着對徐崢說:“行,我就放開你,我倒是好奇你有什麼不想說的,嘿嘿。”
“你說吧小子,我放開他。”說完利尬動作利落的放開了鉗制住徐崢的手,冷眼看着流向忙前忙後的乾着急,心裡頭冷笑,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手勁呢,夠那小子喝一壺的,半天是緩不過來勁的。他也就沒在管那邊的兩個人,拉住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揚了揚下巴道:“你說吧!”
“呃,你不用把我,像,像剛剛那樣擰起來?”
離影站在那,愣愣的問出來了個這樣的問題,讓整個屋子的人包括徐崢在內,噗嗤一聲都樂了,本來徐崢氣的要命,可是碰見一個這麼蠢得要命的下屬,他表示真的很無奈。
利尬也是曉得岔了氣,緩和了半天,對明顯腦子被摔得壞掉的孩子,聳了聳肩,意有所指的說:“不用了你說吧,只不過剛纔看見某人欠扁,收拾收拾。”
“你說吧,想必剛纔我們在爭執了什麼你都聽見了吧,畢竟這個房子不太隔音。”
“呃,聽見了,聽見了,我們將軍的雌性......額,愛人是白軍師,白軍師三個月之前被查出來了有孕,兩個人好不容的見了面,將軍看着軍師身體不好,就聽了神醫的話不顧自己的身體來採雪蓮花救命,卻不想那時候山崖崩裂,我們都順着池眼被衝了下來,我是最先醒過來的,一路揹着將軍順着山就下來了,卻不想沒有食物沒有水源,走了三天我和老六就在那昏倒了,從始至終將軍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所以他並不知道那裡的。”
“白白白,白軍師他就是魅影人的,不信你們見過他的本人就知道了。”
離影生怕兩個人不信,最後還特意的補上了一句,纔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站在原地,徐崢看見他那個樣子,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離影裝柔弱無辜,這是要演哪出?(小舞:表看我,不是我指使的)
利尬聽聞只是皺了皺眉看向了流向,一直給徐崢專心上藥止血的流向被人盯住以後,先是一愣,連忙搖頭,表示他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他很無辜,不要牽扯上他,利尬不由得又轉過頭看了看離影,思忖了一下才開口說:“我們魅影部族並沒有你說的那個人,不過並不排除有走失的族人,這件事我會詳細調查的。”
匆匆的他留下了這麼一句就往外走,他並不是不相信他們這些人說的話,相反的他是相信了,二十七年前他們族中的一個雌性好像叫做蘇影,就曾經走出了部落再也沒回來,他們長老似乎派人找了,回來的人卻只是搖頭,長老將這件事定爲了機密,就連他這個族長也沒有辦法得知,這個白軍師有沒有可能就是蘇影的兒子,想着他的步子又加快了。
利尬一走屋子裡面就剩下他們三個人,沒有人說話,一片沉默中,流向小心的爲徐崢身上上好了藥,纖細的十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在他有彈性的肌肉上流連不去,徐崢皺着眉頭,艱難的擡起手將那個他眼中的小朋友那隻不安分的手拂開,冷聲的說:“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
流向在離影的視線中尷尬的笑了笑,轉過頭去沒有說話繼續剛剛之前的工作,拿起不遠處那張桌子上面的藥罐繼續倒弄,一點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徐崢無奈的往那邊瞟了一眼,大概也知道了這個小少年的意思,是怕他們倒什麼鬼吧,畢竟他們是外人,這麼一想他也就沒在想着要避開流向說話,看了看離影,不用示意,那廂就已經帶着認罪的態度一瘸一拐碰了普隆的靠了過來,蹭到了徐崢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主上。”
徐崢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沒過多的苛責,輕聲帶笑的說:“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主上啊,怎麼剛纔我沒看見你這麼恭敬呢,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給我說出去了。”
“我錯了。”
“行了吧,就你要是認爲自己錯了,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徐崢略帶無奈寵溺的勾出一抹淺淺的笑痕,細小的弧度,只有離他最近的離影看見了,他的心頭一暖,知道老大沒有怪他,就像靠過去,卻被徐崢的手指狠狠的一敲,就聽見他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說:“這次就饒過你了,再有下次就給你扔回京城去。”
“別啊......。”
“說說看,明明當初我走的時候就是一個人,怎麼後來你也......。”
徐崢習慣的看向離影,那雙深邃的眸子差點沒將他身邊的那人吸進去,心裡默唸着罪過罪過,一邊低下頭小聲嘟嚷着,將軍現在越來越會勾搭人了,自從跟白淺在一起以後整個人就......。
“你在那低着頭做什麼,有事情就直接說出來。”
“啊,啊,沒沒,沒有。”心虛的某人磕巴了一下,整個臉一下子就紅透了,笑呵呵的說:“沒事,怎麼會有事,主子,你不是問我怎麼趕到的麼,我就在想。”
“這還用想?”
“我,我一個人將青龍送到了崖底下之後,找到了隨行的屬下,就叫他們將人先給送回去了,又帶着幾個人趕了回去,值不過還沒找到你的身影,就被一陣劇烈的坍塌捲走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醒的時候就看見你,就跟着老六想把你揹出去,一直到昨天體力不支我們都一直再走。”
離影略加回憶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回頭就跟徐崢認真的敘述了一遍,一想起來那個女人他就忍不住來氣,當着徐崢的面開始抱怨道:“主上,你出來怎麼還帶着那麼個麻煩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行了,夜鶯的事情也不是她自己願意的,這次次了點苦頭,希望下次她能夠長點記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