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又不知道前面有沒有機關,我也分不出這些亂七八糟的分叉,你若是不帶着我,我只怕下一腳就被射成刺蝟了。
喬嫣聽着蕭攬炔那麼說,腦海中似乎出現了蕭攬炔被射出刺蝟的樣子,急忙將手伸過去。
蕭攬炔的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拉着喬嫣一路試探,一路前行。
兩個人就此在地道中一直前行,好在這個地道原本就是爲了逃生所用,所以這一路上到處都有備好的永明燈,所以雖然在裡面分不出日夜,卻不至於被黑暗吞噬。
兩個人就這樣不知道在裡面走了多久,終於喬嫣先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嫣兒,你怎麼了?”
蕭攬炔急忙將喬嫣摟在懷裡。
喬嫣想着蕭攬炔的身體,掙扎着從他懷裡出來,自己靠在牆邊坐好。
“沒事,我就是有點累,咱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蕭攬炔瞧着喬嫣蒼白的嘴脣,拿出隨身攜帶的沙漏看了時間,確定他們已經走了將近半年,確實是已經快到極限了。
“好,我們休息一會。”
蕭攬炔說着從身後的包裹裡面拿出乾糧和水,遞給喬嫣,喬嫣全身疲累,接過乾糧和水,胡亂吃了兩口就沒胃口了。
“你要多吃一點,吃的太少沒力氣怎麼辦?”
這條密道本身就是從城外貫穿整個京城的地下直達皇宮,所以這個密道肯定是非常的長。
偌大的京城即便用馬車穿行都需要好幾個時辰,更何況他們現在是一步一步的走,還要在一路試探的機關。
“我沒事!”喬嫣皺着眉頭,拿出懷裡的指南針,用指南針對着方向。
地下通道本身就是迷宮,更何況這個就是爲了迷惑追兵所建設,更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各種岔道。
就算喬嫣如此深諳五行之術,也好幾次差一點走錯路,若不是蕭攬炔反應的夠快,兩個人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你也休息一會,左右我們還有時間。而且若是我判斷的沒有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已經做過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接下來的路程按理來說就不會太難,畢竟那是整個密道的入口處,若是做的太複雜,反而不利於逃脫。”
蕭攬炔點頭,他也是那麼想的。
“但是我一直很好奇,既然密道設置的那麼複雜,那麼從密道那一頭過來的人,又是怎麼找到對的路口的呢?”
喬嫣搖頭,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雖然他們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避不開所有的機關,必須一路拆解過去。
但是對方在逃命的過程中,雖然機關可以在開口處直接開啓,但是怎麼就可以肯定自己走的那一條一定是對的路呢?
“這一點怕是隻有找到入口處才能得到答案了。”
辦法一定是有的,要不然前世蕭攬炔也不可能龍出生天順利逃脫,只不過現在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
“先不想那麼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他們現在已經做了記號,實在不行以後再想辦法,左右還是有機會的!
喬嫣和蕭攬炔各自休息了一會,繼續起來準備前行。
他們一開始的猜想沒有錯,暗河和地道是兩條路,互相在一起一段以後就分開了。
現在他們即便很努力也已經聽不到一點聲音,不僅如此,通道里面也非常乾燥,一點都不潮溼。
兩個人大概休息了一個時辰,忽然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
在地下最難的就是判斷方位,即便有指南針在手也只能判斷大致方向,但是準確位置是絕對感應不出來的。
但是他們剛纔好像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雖然非常輕微,但是因爲周圍絕對的安靜,所以特別明顯。
蕭攬炔的耳力好,警戒線高,他第一反應就是地道里面進了人,然後不小心觸動了機關!
他一個飛身到喬嫣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警戒的看着來路的方向。
因爲剛纔喬嫣是忽然腳軟,也因爲相信這個地道里面不會有人,所以剛纔兩個人就是隨意坐下來就休息,並沒有特意找過地方。
如今兩個人前後都是出路,而前後的出路原本是正對着兩個分叉路口,也就是一下子他們要面對着四個方向,任何一個方向都有可能是聲音的來源。
兩個人屏住呼吸,心跳的很快,忽然又是一陣震動傳來,喬嫣敏銳的感覺到震動似乎是從頭頂傳來。
她當下顧不得細說,直接一個翻身將蕭攬炔往邊上帶!
“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喬嫣和蕭攬炔剛在坐過地方的上方忽然一個震動,隨後原本合在一起的洞頂忽然打開,緊接着一個人就從上面直直的摔了下來。
喬嫣大駭,抓起手邊的銀碗就當作暗器扔出去,蕭攬炔則速度更快,一把抱起喬嫣就先往一邊退去。
來人摔下來的一瞬間似乎有些發矇,然後被喬嫣的銀碗打到頭,立刻敏銳的朝着另外一邊退去。
周圍又是一片安靜。
蕭攬炔忽然心神一動,起身吹滅永明燈,隨後洞內陷入一片黑暗。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但是對方明顯武功也很高超,竟然懂得如何減緩自己的呼吸頻率,以此避免被人發現自己所在的方位。
蕭攬炔小心翼翼的將來人放下來,準備自己上手去試探,沒想到喬嫣一把拉住蕭攬炔的手,抓着他的手掌寫了一個字:“蕭”。
蕭?蕭攬炔愣住了,蕭是國姓,所以姓蕭的人都是皇親國戚,能夠有這樣身手的人,整個皇族裡屈指可數!
喬嫣又在蕭攬炔的手心裡寫了一個“二”字,這個人是誰,那就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是二皇子!
蕭攬炔臉上有震驚,望着喬嫣的方向,雖然黑暗裡兩個人都就不清楚彼此,但是卻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
喬嫣拍了拍蕭攬炔的手掌,又在上面寫道:“針,我來。”
蕭攬炔想拒絕,但是動作卻不敢太大,他知道自己這個的哥哥的武功,武功絕對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