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楞在那裡,他們自然知道後果,自家主子出了這樣的事,不管怎麼樣發賣了他們都是最好的結果,甚至弄不好就是一個死!
他們可不想死!
“只要你們以後都忠心爲我做事,我可以保證姑媽一定不會知道今日的事,你們一定會性命無憂,若不然,我自然不會出什麼事,你們一個個的會是怎麼樣的結果,我可是不知道了!”
衆人也就是一瞬間,一瞬間就做好了決定,兩個婆子扶着已經傻掉的丫環出去,另外兩個則將暈過去的丫環擡出去,一行人飛快的離開這個該死的房間。
那速度,比進來的時候還快上幾分。
沈碧芊等着他們都退出去,最後看一眼直接被按在牆上的沈豔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好姑媽,之前喬家是你的天下,從今天開始,喬家就是我的天下了。
封玄奕來到和喬嫣約定好的地方,靜靜的望着眼前的這個女子。
他感覺眼前的這個女子確實是變了,放在前世,喬嫣是如此光明磊落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做下這樣的事?
“怎麼樣?”喬嫣頭都沒有擡一下,自顧自的在下棋。
快入冬,天氣已經很冷,四周一片蕭索,這種日子跑來這空曠到四周圍一點遮擋都沒有的亭子下棋,明顯就是心裡有事。
封玄奕下意識的就要去解身上的披風。
前世他是不用披風的,他是將軍,是征戰沙場的將軍,這一點點的什麼冷風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重生以後日日受鑽心之痛,他甚至都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虛弱。
“一切都如你所預料的那樣。”
封玄奕走到喬嫣身邊,想將自己的披風蓋到喬嫣身上,沒想到喬嫣的動作很快,迅速起身閃到一邊去。
“你想做什麼?”
封玄奕的眼神裡面有一絲的錯愕,隨即自嘲:“是了,你和我說起過,你在鄉下住的那幾年有師傅教授你武功和醫術,我給忘了。”
他的語氣落寞,神情孤寂,喬嫣心想,封玄奕忘記的又何止這一點?
前世她爲封玄奕付出那麼多,學習那麼多,只怕這個人早就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不用,我不冷。”
而一邊的青曼則悄悄按下已經捏在手心的暗器,將一邊早就準備好的披風,給自家的小姐披上去。
封玄奕看到青曼,將嘴邊的話嚥下去,只是搖了搖頭走了。
喬嫣整個人的防備都在瞬間卸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剛纔那一瞬間的她的反應連自己都沒有料到,只是那麼一瞬間就避開了。
放在前世,若是封玄奕願意多給她那麼一份溫暖,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小姐,殿下來了。”青曼輕聲說道,喬嫣擡起頭,果然看見蕭攬炔站在她的面前。
那日一別之後,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相見,喬嫣望着眼前的男子,不由自主的想起發生在密道里面的事。
不管是親吻還是相擁,又或者是痛哭和互相安撫,她的心裡當時都沒有一點抗拒的成分,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就做了。
她又想起重生以後幾次和蕭攬炔的接觸,甚至在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她主動爲他吸毒那一次,她心裡都沒有一點抗拒的成分。
所以自己是不排斥蕭攬炔的?
喬嫣下意識的就往前一步,站到蕭攬炔的身邊,擡頭望着這個男子。
蕭攬炔將前面喬嫣和封玄奕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心酸,想發脾氣又不知道從哪開始生氣比較好,正胡思亂想,就發現喬嫣離自己很近。
真的很近,近到他能夠聞見對面女子身上的女人的香味,這個香味他很熟悉,每一次聞見都能讓他心跳加速。
他下意識的就後退一步,然後瞬間覺得自己的反應惹人誤會,立馬開口解釋:“你不要離我那麼近。”
說完以後覺得自己這句話更加說的不對,又解釋了一句:“我體內的毒還在,你離我太近,我會毒發的。”
喬嫣原本對蕭攬炔的忽然後退正胡思亂想,聽見這句話反應過來,立刻很懊惱。
“對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毒還有傷。”
“無妨,也就是你,換別人也沒這個能耐!”蕭攬炔說完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咳嗽一聲,自顧自在石凳上坐下,開始轉移話題。
“你既然不喜歡沈碧芊,爲什麼又今日給她送那麼一份大禮?”
喬嫣也跟着在凳子上坐下,也不用別人幫忙,自己動手收拾棋盤上的棋子。
“家裡就那麼幾個人,相比來說沈碧芊比我那位好母親好收拾,我自然要找個盟友。”
這個盟友事後就是拿來背叛的。
蕭攬炔見過太多冠冕堂皇的人,將合作說成各種理由的都有,但是直接那麼赤果果的說合作就是爲了利用的,只有喬嫣一個。
“那封玄奕呢?你和他之間,現在是什麼關係?”
喬嫣手下頓了頓,然後繼續沒有停,說出來的話語氣平淡:“就如你所見,我和他之間,不管他怎麼想,於我來說已經毫無關係。”
蕭攬炔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這就是他要的答案!
他知道喬嫣要去沈家,沈家的情況他也早就找人打聽清楚,那烏煙瘴氣的地方他不想讓喬嫣去,但是也知道自己怎麼都攔不住。
既然攔不住,那就乾脆自己跟着去,這不他就跟着出了京城,來了大相國寺,纔來就見到了喬嫣和封玄奕合謀,將沈豔君坑了的事情。
蕭攬炔心情一好,說話就開始隨意,不似剛纔那般說話有些擰巴,甚至有些沉重。
“那就好,封玄奕撐死是一個將軍,長的還沒我好看,你還是少和他來往比較好。”
少陽跟在邊上,眼睛瞪的溜圓,張大嘴巴望着自家的主子。
自家主子這是忽然被人換了腦子嗎?這話題轉的那麼突然不說,這個歡快的語氣和自誇是什麼情況?
喬嫣也有一瞬間不適應,隨後立馬扶額,蕭攬炔這是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