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領隊遲疑道:“少爺,這幾撥人馬中有一波是無涯門人,還有一波是絕劍宗的人。自身功夫都不差,要不要在再加派人手。”
“量他們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來。”這侍衛首領暗自嘆息,希望別橫生枝節。這七少爺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難怪在鄭家被排擠,派遣到塞外來收購雪蓮。
“有人來了!”一放哨的黑衣衛道。其餘人手按刀柄,調整呼吸埋伏。約過了半柱香時間,果然從山上下來兩名少年。都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一人手挎報復,另一人手持黑棍,都是面帶喜色,看來收穫不小。
“師弟,這趟真是辛苦了。等會師兄帶你到鎮子裡去吃烤全羊。這可是塞外的一大招牌菜。羊肉考到色澤金黃,七八分熟的時候。外焦裡嫩,在撒上寫塞外獨有的調料,包你終生難忘。要是再配上馬奶酒,那就更妙了……”
薛翎突然停住腳步,眉頭皺起。隨機痰中泛起一絲寒意。劉浩道:“師兄,怎麼了?”
薛翎指着下山的必經之路道:“來的時候還沒發現,現在你再看看地形。不覺得這裡很適合打劫嗎?”劉浩仔細打量地勢,呈“八”字形,兩側有岩石掩護。要是前後包抄的話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師兄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最好無人,否則的話…哼…也不介意多殺幾個不長眼色的。”
劉浩也知道這一柱雪蓮毒師兄有多重要,若是有人觸這逆鱗,師兄絕度是會下殺手。暗自希望莫有人來觸黴頭。之間兩人在原地停滯不前。這兩隊黑衣衛士也會是隨時待命
“有人來了還不出來接客,早晚要動手。躲躲藏藏的就沒意思了,都出來吧!”
鄭宇見對方只有兩人,已經還是破埋伏。索性下令出擊。兩個的巖壁上各自飛出二十餘名黑衣衛士。鄭宇道:“到時低估你了,是如何看出埋伏的。”
薛翎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恐怕誰也不會想到黃雀身後還站着獵人。果然是好算計,我只是出於謹慎詐你而已。”
“你……好!”當着這麼多手下被人擺了一道,面子上自然過不去:“希望你的武功和嘴一樣硬,給我殺!”四十餘名黑衣衛手持大刀衝了過來。劉浩與薛翎兩人也不客氣。劉浩手持黑棍玄天棍法似的大開大合,黑衣衛士根本近不得身。刀劍一接觸隨機斷裂,少有兩回合之敵。薛翎手中雖兵器,去如同一條由於版穿梭在人羣之中,打起來也會死得心應手。
鄭宇對身旁兩名黑衣衛隊長道:“你二人也上吧。”
能做到黑衣衛隊長,實力自然要高得多。普通衛士也就是後天中期的水準,黑衣衛隊長則是後天大成境界的水準,根本不是半吊子可比。動起手來自然有顧忌。
“師弟,走!”
兩人向着雪山之上跑去。既然已經得罪了怎麼可能放走,萬一走失消息。剩餘隊伍聯合起來就不妙了。鄭宇道:“攔住他們,取首級者賞銀百兩。”
雪山之上白雪皚皚,連飛鳥都少見。陽光映照之下,兩隊人馬一前一後奔跑。當衆黑衣衛士精疲力竭之時,薛翎突然停頓下來。鄭宇大笑道:“怎麼不怕了,你以爲能逃得出本少爺的掌心嗎。”
劉浩打量着四處的地勢,總覺得有些眼熟。不明白師兄到底是怎麼想的。薛翎道:“如果將雪蓮交給你們,是不是可是放我們一條活路。”劉浩要說什麼卻被師兄一把拉住。
“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後悔,晚了!”
“少爺,此二人武功不弱。此次之後也不會有人查出來,不如……”
“連着兩人都打不過,還養着你們這幫廢物做什麼,我說動手沒聽見嗎!”鄭宇還不勸阻,看向薛翎與劉浩的眼神與死人無異。薛翎臉上笑意更濃,怒極而笑:“竟然閣下要趕盡殺絕,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找死!”
薛翎從懷中掏出五枚霹靂烽火彈向着人多的地方扔去。鄭宇大驚失色:“霹靂烽火彈!快閃開。”雪地上出現幾個丈許大的圓坑,來不及閃躲的十餘人當場炸飛,血肉模糊。薛翎拉起劉浩就忘山頂狂奔。
“就憑這幾顆霹靂烽火彈就像活命,真是妄想。死傷如此多人,要你償命……”
“轟轟……”鄭宇花還未說完,隨着一聲驚天巨響。雪山頂端積壓已久的雪層一瀉而下,氣勢奔騰如咆哮的洪流。所有人都驚呆了。雪崩!這纔是薛翎將他們帶到此處釋放霹靂烽火彈的根本目的。
“跑啊!”生死當頭之際,再也沒有人顧忌這所爲的少爺,爭相恐後的向着山下跑去。另外一黑衣衛隊長一把拉住鄭宇向着山下狂奔。這雪崩速度如此之快,滑雪的面積也在遞增。薛翎確實拉着師弟向山上狂奔,劉浩大衛困惑:“師兄,望上山的方向豈不是更危險。”
“放心,前方有一塊突出丈許的岩石,只有順勢躲在下方纔有逃生的希望。這與在激流中求生要躲在大石頭後是一個道理。越向山下越是平坦,我看他們拿什麼當掩體。”
劉浩這才恍然大悟,跟着師兄果然不用費什麼腦筋。一切都是早有計劃。薛翎將霹靂烽火彈拿出時就想好對策,故纔有此把握。說起來簡單,真正敢面對這雪崩逆勢而上的人又有多少。貪生怕死乃是人之本性,往往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最容易做出錯誤判斷。置之死地而後生,恐怕是鄭宇等人完全沒有想到的。
兩人躲在一塊突出的橢圓形岩石板下,薛翎、劉浩兩人氣喘吁吁對視而笑。積雪之勢越來越快,劃過這片岩石似衝浪一般飛出。頭頂傳來“嘩嘩”衝擊聲掩飾之下的兩人安然無恙。在這大自然的威力面前,這全逃竄的黑衣衛如此渺小。僅傳出幾聲呼喊便被無情吞沒。
風動樹林,樹木隨風搖擺。產生一層層如同樹浪,如同樹的海洋,處處充滿生機。山崖之上,蕭然負手而立,衣衫隨風輕輕飄動。腰間束着一根紫色長簫。簫長二尺一寸,尾端墜一美玉,頭髮豎冠。閉眼感受着這自然祥和的氣息。草木的清香,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以及鳥雀鳴叫失聲都能體會到。
由於身懷異能的原因,對這些寧靜祥和的氣息分外享受。深厚的崎嶇小道上,一身着紫色長裙的曼妙女子緩緩走來,擡手拭去額頭的香汗,遠遠叫道:“蕭哥哥,等等我!”聲音如同黃鶯般清脆悅耳。
蕭然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道:“煙兒,叫你在仁濟堂呆着,何必非得和我來受這份苦。現在知道累了?”
夏若煙臉頰泛起淡淡紅暈,更顯嬌豔動人,道:“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
蕭然道:“老虎我不怕,對你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你說煙兒是不是要比老虎可怕得多?”
夏若煙輕哼一聲,嗔道:“煙兒腳都走麻了,蕭哥哥還敢取笑我,不走了。”說這竟然真的蹲在原地不肯起來。聽聞此話蕭然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也只有在自己面前纔會這般樣子。
“煙兒要怎麼才肯原諒蕭哥哥。”
聽聞此話,夏若煙皎潔一笑:“不許反悔,騙人是小狗。”
“說吧,只是現在能辦到的。”
蕭若言煞有其事的皺眉道:“讓我想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