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楊凡的結拜大哥?”人羣中又有一部分分出來緊追楊凡而去。
洛陽城外的樹林中,一處地面突然鬆動開裂。“噗噗”泥土外翻,凹陷處出個米許大坑,自坑中接連竄出十餘隻體型碩大的穿山甲。在洞口處圍成一圈。蕭然蓬頭垢面的從坑中爬出。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一招手,穿山甲四散開去。蕭然亦不敢再此多做停留,用巨石封住出口,向洛陽城掠去。
在被金色大鐘圍困住時,蕭然用意念搜尋到一羣潛伏地底的穿山甲,一面控制他們開路。好在五大派與黑衣人互相打鬥,爭取了足夠了時間。否則仍然很危險。至於其後發生了什麼蕭然一概不知,也不想去分析。只要道夏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帶着煙兒遠走高飛就是了。
夏府,密室中。
身着黑衣的楚珂望着面色蒼白的夏霜天道:“二哥,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誰有如此深受,竟然能不動神色的潛入府中打傷你。如今計劃恐怕已經走漏風聲,爲皇帝老兒察覺,再行動就難了。”
夏霜天道:“原本到手的四枚七星石竟然全被搶走,此仇必報。哼,如今邊關局勢又緊張起來,大唐將領中多少與我夏家有關係。鄭家、武家想趁此機會奪取兵權也不是件容易事。藉此時機,倒想看看他們有什麼動作。若是逼急了,也只有提前下手了。”
楚珂點頭道:“已經差的*不離十了,峨眉派和墜星宮各有一枚七星石,玄武石至今下落不明,如果想全部到手,恐怕會立即引起動盪。長江水路整合也還需要些時間,一切未準備妥當之前,不宜方臉。”
夏霜天目光泛寒道:“皇帝老兒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的,一定會趁此機會藉助鄭武兩家之手削弱夏家實力。邊關探子回報,突厥人已經開始準備向大唐進攻。拖不了太長時間的。很快就會攤牌。”對於兩人談話,德叔站在夏霜天生哦按一言不發,眼神深邃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朝廷中人都知道要變天了,接連幾日,皇上都採納鄭、武兩家建議,漸漸剝奪了夏家兵權。鄭武兩家甚至有取而代之的念頭,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隊夏傢俬藏七星石之事不滿。對於卸磨殺驢的做法緘口不言、明哲保身,兩邊都不得罪。對皇上的決定只需高呼“聖上英明”即可。
早朝,老者身披龍袍。目光銳利掃過場中文武百官:“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一體格精幹,面容消瘦的老道上前一步道:“稟皇上,老臣有事起奏。”
“再想有何事?”見到武家家主武殷堂出面,夏仲心中又要起戰火了。
“微臣要彈劾驃騎將軍夏英勇。”此話一出,中人皆是一驚。夏英勇跟隨夏霜天多年、是左膀右臂、得力助手。竟然這麼快就拿他開刀了。
龍袍老者皺眉道:“宰相,莫隨口污衊,英勇將軍爲本朝立功無數,不可聽信一面之言,要徹查才行。”
“老夫亦不願壞老將軍名聲,據老臣接到的彈劾信中,揭發其燒殺搶掠、甚至唆使下屬殺平民冒領軍功,此種種罪行,實在是罄竹難書。爲了替大唐子民討公道,不得已出面。”武殷堂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齣戲演的真好啊!”夏仲惡狠狠想道。衆多目光都注視着自己,即使不出來也不行了。況且是夏家人,不能讓夏家不下寒心。
“稟聖上,英傑將軍爲官清廉。約束下屬更是嚴苛。斷然不會犯這種罪行。龍環山一戰,五萬士兵被吐蕃士兵借地勢圍困于山谷,英傑將軍率五千精兵從側翼衝出,突襲敵軍後方,身中五箭,是一出傷口,險些送命。鄧州鎮壓亂黨,被江湖殺手偷襲,昏迷七天,至今仍有隱疾。一到陰雨天就會疼痛無比。灕江水匪……”
夏仲列了長長一串夏英傑的功績,知道皇上打斷才停下。武殷堂雙眼微眯,心中也是有幾分佩服:“夏家真是人才輩出啊。”如果夏仲讓武殷堂拿出真憑實據,正中對方下懷。試想連證詞都準備好了,混跡官場怎會沒準備證據,空口說白話。就算是假造的證據,也足夠削他兵權了。夏仲恰好避開此圈套,轉而列舉夏英傑的功勳。意思很明顯,所謂的證據可以作假。這些戰績功勳確是有目共睹的。
況且朝堂上同樣有位高權重的武將,如果連夏英勇這種大將都能輕易額比文臣陷害,誰還敢替皇上打江山。換句話說,在朝爲官之人,誰沒有點兒把柄在別人手中。夏仲帶頭,一副夏家的文臣武將開始反駁,爭吵起來,無非想最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砰!”老者猛的拍在龍椅上:“吵吵鬧鬧,與潑婦何異。”
夏仲不甘示弱的欲武殷堂對視一眼,退回原位。虎父無犬子,武殷堂錯誤估計形勢。最終只是些不痛不癢的處罰,交由六部會審。想來會拖到猴年馬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戶部尚書鄭軒上前道:“臣有事啓奏。”
“朕愛卿何時。”
“去年黃河水災,東南大旱興修水利。今日籌備軍餉。國庫預算不足。一旦急需,難以籌集大量銀兩。江南一帶土地肥沃,遭災較少。臣以爲應加徵賦稅,緩解國庫之需。”
鄭軒乃是鄭家家主鄭硯長子,用夏仲在夏家的地位相當。此時發難,也有一較高下的意思。洛州地處江南一帶。洛州附近的幾個州縣亦是夏家親信。鄭家雖然處江南一帶,財大氣粗,自然不畏懼。但夏家產業甚少,除了賦稅收斂外,收支勉強維持平穩。
朕軒無疑是想從菜園一道上打擊夏家,無錢如何養兵?鄭軒此招妙就要妙在鄭家本處於江南。想必會主動送錢給國庫。皇上沒有道理不準奏。鄭家出的起錢,夏家無論是迫於面子還是皇上的壓力,都要出這筆錢的。
武殷堂嘴角露出絲笑意。心道:“出這損招,鄭家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傷害一千,自損八百。最終還送皇帝老兒一個人情,高招啊,夏仲。你要如何應付,相較之下夏家可並不富裕啊。”
夏仲並非不想替夏家說話,一則現在站出來是擋皇上財路,沒有哪個皇帝會嫌棄自己錢多,不是找死嗎。二來事出突然,夏仲確實想不出如何應對。一時詞窮。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對方是精心算計過的。
“父皇,兒臣認爲不妥。”就在老者欲准奏之時,太子李炎站出來了。前些日子三家暗鬥,太子都是不聞不問。如今站出來,難道要提夏家出頭?太子的地位無人敢小視。
李炎頓了頓,道:“江南雖是富甲之地,然而竭澤而漁並非長久之計。賦稅不已也會令江南百姓對朝廷不滿。士農工商,傷人地位雖然位居末尾,但其產生的彩度卻佔據很大的比重。兒臣以爲,再次特殊時期,應該修改律法,故里經商的同時,適當提高一定份額的經商水手。傷人利益大,只要經商範圍擴大,不會在乎這些稅收的。何苦難爲百姓。”
同樣的一番話,身份不同,說出來的效果也不同。即便有利,若是夏仲說出口,則會被人當做詭辯,不願意爲朝廷處理。由太子說出來則是爲國爲民的良策,一片響應之聲。
老者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此事交由你處理吧,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