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兒皺了皺眉道:“蕭公子過的很好啊,小姐不要操心了。等你身體好了,再去找他不遲。”似乎一提到蕭然,唐婉病就好了三分。連臉色也變得紅潤。採兒心中嘆息一聲,端起藥碗向外走去。
“小姐按時吃藥了嗎?”走廊上,唐無涯問道。
“一切都是按照老爺交代的說,小姐知道真相會不會……”
“等事情已成定局,她自然會接受的。記住不能泄露一句,否則門規處置。好了,你下去吧。”
推門而入,書房中。唐無涯、唐問影已等候多時。
“三叔、爹,無涯晚來一步,讓你們久等了。”
“恩,你是照顧婉兒丫頭去了吧。此事確實讓她知道,免得氣血攻心。”唐問影道。
“婉兒這丫頭,總是再替別人着想。哎,孽緣。離“九陰絕脈”爆發的時間不到兩年。枉老夫自稱鬼醫,竟然束手無策。”
唐問影長嘆了一口氣:“二叔不必自責,九陰絕脈這種奇病百年難見。若不是二叔醫術精湛,婉兒哪能活到今日。不談這事,還是提正事吧。”
“近些日子,江湖鉅變。峨眉派也遭到魔道毒手。如今失蹤多年的七星石一一現身。蕭然身懷四顆七星石之事已是江湖皆知。想必不久就會引發哄搶的。據本門探子回報,至少有十餘個小幫派遭到魔道毒手死傷三百餘人。準備的屋子要再加緊些才行。正魔大戰不定什麼時候就可能開始,這股不詳的預感越來愈強烈。三叔訓練的那批死士進展如何,這是一支重要的奇兵。”
唐問影點了點頭道:“此藥雖然霸道,經過改進,要好得多。如今金蟾島中後天大成高手三十人,後天中期高手其實人,後天巔峰一人。足以掃滅一箇中型幫派。不但如此,老夫還發現一事。這些令人狂暴突變的藥性來自黑蛟血。當初蕭然可是混合龍涎果以及整個蛟丹,竟然未暴斃。如果能仔細研究一番,或許成功率更高些。
唐問天沉吟道:“據傳聞各大派都已派出門中精英弟子尋蕭然下落,不搶先一步的話很可能落入其它大派手中。”
唐問影到:“即便蕭然身懷四顆七星石,如今也是個燙手山芋。這些大派怎會惹禍上身?”
唐問天搖頭到:“別忘了,朝廷與武林大派向來關係不和,擒拿住蕭然就相當於多了一道保命符。完全可以用皇帝的那個諾言換取朝廷的支持。這個理由足夠它們瘋狂的。”
“爹的意思是唐門也要派遣人手去擒拿蕭然?”
“即便不爲我唐門所有,也不能落到其它大派手中。蕭然有恩與唐門,此次就算兩清!”
唐無涯點了點頭,明瞭父親的意思。從中破壞確實要比捉拿容易得多:“那就派遣唐鬆帶領一隊弟子前去吧,他們熟識,說不定會方便些。”
清冷的月光一泄窗前,周遭都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青紗。微風吹動樹葉,明暗掩映,顯示出一種絕妙的錯落美。葉凝雪靜立在山崖前,長裙在風中微微揚起。煙波柔和如水望向遠方:“他過得好嗎?受人追殺,想必是十分狼狽吧。沒想到剛分別就生此鉅變,他怎麼會爲了所謂的七星石下次殺手?”
這一切都是一個謎,就像一年前一樣。突然崛起,吸引所有人注意。如今就連失蹤,也牽動着無數人的心,猶如曇花一現。月色朦朧,腦海中的記憶確如此清晰。山間月色輕輕撒在她的肩頭,映出動人心魄的美。
“師妹,明日就要下山,怎麼還不休息。”柳思月踱步走來。
“是啊,明日就要下山去尋他了。爲何心中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葉凝雪的心思柳思月再也清楚不過。一眼就看出來。到:“即便我們不去,其它大派也會袖手旁觀的。峨嵋的狀況你也*。如今只是虛掛五大派的名聲。若能借住當今聖上的庇護,就能爭取更多的時間恢復元氣。師傅說的不錯,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葉凝雪語氣蒼白:“爲什麼偏偏是他,已經逃過一次婚,難道還要在次違背師命嗎?”
月色,輕如煙,細如紗,柔如水。
葉凝雪靜思着,原以爲將心中所想的說出來會好過些,哪知更加憂心。柳思月沒有勸阻,淡淡到:“既然已經選定你爲下人掌門,爲了峨眉的存亡大計,師妹開慮清楚吧,天不早了,早些休息。”
葉凝雪長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問君哪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幾乎同時,少林寺。武當派、五毒教等江湖門派都暗中商議着,此事尤以武當派態度最爲明確。青松道長的死便瑜饕餮石有極大關。兇手一直沒查出來。紛紛猜測是蕭然所爲。縱使不是,也要當面問清楚七星石從何處得來。
一間客棧中。一身材修長、面貌儒雅的白衫青年緩緩走了進來,將手中長劍放下,點了幾碟子小菜。一聲不響的吃着。以身材非肥碩,背上被這兩把宣花斧的胖子湊近到:“這位兄弟,你也是來抓惡賊蕭然的把。是不是還沒找到同伴?不如我們一起吧,不禁能不其他人多些消息渠道,動起手來也好有個照應。”
白衫青年冷笑一聲,沒有作答。胖子仍不死心,指着另一桌子的幾人到:“那是青城派的青城三傑。白雲觀的白鶴道長。專殺天下負心人的幸十娘。還有些江湖通道也在趕來。我觀兄弟天庭飽滿,太陽穴微突,精氣內斂氣定神閒,就知道不是庸才,不如一同共成大事。如何?”
“成什麼大事?”蕭然回了一句。
“只要抓到蕭然,封王封侯,名聲財富權利應有盡有。天下哪有比這更好的事情。”胖子笑道。
蕭然跟隨大哥楊凡時間一長,也會學了些易容術,雖算不上是行家,瞞過些許不入流的角色還是綽綽有餘。蕭然尚未答應,另一側已經有一低沉的聲音到:“胖子就別多費口舌了,這位兄弟儀表堂堂,要結夥也應該選我們“燕雲十三騎”纔是。”
蕭然扭頭望了一眼,另四張桌子上。十餘個黑衣勁裝大漢,滿臉殺氣騰騰的樣子,爲首的大漢端着酒罈,似乎對身背宣花斧的胖子不以爲然。胖子哼道:“我看未必。”
“哦?這麼說來你是想和兄弟們過過招嘍。”跑江湖的漢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事。反正都沒安好心,蕭然只希望雙方打起來纔好。
“一羣蠢貨,還好意思在這兒誇海口。”聲音不大,恰好能讓在場每個人都聽到。衆人尋聲望去,確是個三十不到的美貌婦人。頭插碧簪,身着黑裙。只在兩支袖子上有繡着兩隻白色蜘蛛,似乎碰一碰就會掉下來一般。蕭然心神一動,微微皺眉,因爲這左邊袖子趴着的真的是一直起毒無比的蜘蛛。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黑寡婦,你來湊什麼熱鬧。縱使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男人剛跟你爲伍吧。”黑衣大漢譏笑道。
黑寡婦確實是臭名昭著,據說與她過夜的幾十個男人,從沒有活的過第二天的。因爲武功陰毒,也少有人找他麻煩。顯然她是看中蕭然所易容的翩翩少年了。黑寡婦媚笑道:“我賭這位公子敢跟我走,你敢不敢賭?”
黑衣大漢道:“賭!有什麼不敢的。老子就不信他好色連名都不要了,你那什麼出來賭?”
(PS:估計以後很少有推薦了,所以成績不太可能起來。從發書到現在,每天5000+沒斷更過,不知道有沒有人每天在等更新,或許很少,如果有的話留個言,哪怕只是一個人,也是紅茶碼字的動力,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