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天心道:“難道他是在默許太子和五皇子的做法,生死由命各不相幫?看着親生骨肉刀刃相見的滋味不好受吧,原來這是那名假冒的將領竟然是這目的。”
場中,李炎和李舒已激戰到關鍵時刻,槍尖猶如靈蛇點頭,寒心亂閃,劍芒飄忽不定,似實似虛。雙方皆有負傷,仍然奈何不得堆放。一旁的士兵看的目瞪口呆,卻不敢上前。作爲士兵,註定是炮灰。如何在戰場上活下來纔是最重要的。無論兩者中誰勝出都與自己無關,或許看到些不該知道的東西反會遭到滅口。
兩位皇子衆士兵不願去動彈,而蕭然立在原地也無人敢上前,連自己手下的將領都出手的瘋子,躲都躲不開的。況且四周的夏家軍未參與爭奪,戰鬥力算是保存最完整的,絕不會看着蕭然被殺而無反應。自然都將目標瞄準了叛亂的何衝、董平等人下屬,可憐這滿腔熱血的漢子還沒明白到底怎麼犯了衆怒就被殺的七七八八了。
李炎退後數步,道:“十招之內,必取你性命!”
“要拼命了嗎?嚇不倒我的。”李舒大笑幾聲。
李炎眼中寒芒一閃,忽然左手擡起,自袖口中嗖嗖飛出數枝金色小箭,速度奇快無比,兩人相距不足十步。猝不及防之下根本避無可避。李舒以槍作棍子使,雙手轉動間舞動如風車。“叮叮……”袖箭和槍桿交織死亡的樂章,李炎借勢緊跟而上,直刺心窩。漸漸在離李舒胸口半寸處停下,正抵着槍桿,李炎冷笑一聲,握劍的的小指在劍柄末端的寶石處一頂,一股巨力傳來,“撲”一聲刺破槍桿透胸而出,李舒不敢置信的低頭望了一眼,只見劍柄和劍身處赫然用兩根細小的鐵鏈連接着,顯然內置強力彈簧。
“五弟,安息吧。”
李炎輕撫其面龐,將那瞪大的雙目和尚。大戰落幕,李炎將寶劍抽回,咔一聲恢復如常。扭頭望了一眼金色柱子,緩緩向手持金色彩球的蕭然走去。衆人證擔憂之際,熊安然已是緩緩擡起頭,眼中腥紅之色漸退,眼角殘留的血跡仍在,與清秀的面龐襯托出更添幾分詭異。
“將軍……”蕭然腦海中回想起剛纔所作之事,對宋暢露出一絲前一的神色。示意衆將士不必擔心。自身也換換向着李炎在撲去。校場中,衆人的目光都望着這兩個漸漸接近的將領。紛紛猜測道:“難道這兩個狂人還在要再分個高下?”
柳鶯道:“難道太子是要報復蕭然,姐姐不是已經替他賠禮了嗎?”
柳芳菲微微搖頭:“聽天由命吧。”
蕭然單手抓着綵球向手持長劍的李豔靠近,直至兩人相距不足一米時才停下。四目相視,半晌後同時哈哈大笑起來,低聲交流着。“恭喜蕭將軍勇冠三軍,奪得校檢頭籌。”
蕭然道:“同喜,太子得以全身而退。真是一出好戲啊,連蕭某都差點讓你騙過去了。”
李炎一怔,仔細大量蕭然一番,一挑眉用傳音入密功夫迴應道:“沒想到你看出來了,別忘了你也是幫兇,如果沒有你那驚世駭俗的一戟,或許他們還會起疑心,現在看來要多謝你配合了。你不過是一個誤入棋盤的棋子而已。”
蕭然雙眼微,望了望那仍舊釘在城牆上的三具屍體,閃過一絲精芒:“原來他們不是躲不過去,是根本無須去躲。鳥盡弓藏,此言不虛。或許你還忘了一個人,他應該能看出些端倪的。”蕭然有意無意間向武靖所在的方向掃了幾眼,不管他知不知道都要將他拖下水。果然,李炎皺了皺眉,大步向着城樓方向走去。衆將領緊隨其後,在城口五丈遠處停下。
老者語氣平淡向身旁一太監道:“讓太子、蕭然、武靖、鄭亞楠四人上樓見駕。”
太監領旨退去,站在城樓上大聲宣讀道:“皇上有旨,宣太子。蕭然、武靖、鄭亞楠上前見駕。”
四人隨着太監登上城樓:“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平身,此次皇城校檢雖生諸多變故,你們幾人表現甚佳,想要何賞賜?依據前三甲的名詞,蕭然你先說吧!”
李炎隱隱猜到蕭然所爲何事,搶先答道:“父皇,而臣有事請奏。”
“說來聽聽。”
“兒臣已找到心儀的女子,希望父皇下孩子納她爲太子妃!”
蕭然身軀一震,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老者好奇道:“是哪位大臣的千金?”
“真是夏將軍的千金夏若煙!”
夏霜天掃了一眼,見蕭然緊握的手臂已青筋暴起,乾咳一聲道:“小女與武家二公子有口頭婚約,所以此事……”
李豔一愣,沒想到這其中如此複雜。老者目光如鷹,望了一眼李炎道:“此事休要再提,蕭然,你要何賞賜。”
蕭然上前一步道:“蕭然不求任何賞賜,只求陛下賜婚。”
李炎因爲手足相殘之事已經得到警告,自然不敢再提。蕭然又提出來自然大師令人不解,皇袍老者笑道:“說來聽聽,你看中的又是哪家千金?”
蕭然無絲毫猶豫,斬釘截鐵道:“夏家三小姐夏若煙!”
“大膽蕭然,難道沒聽清楚蝦將軍的話嗎?”一太子黨派的大臣道。皇袍老者也是一副看他如何應付的摸樣。
蕭然不備不堪,道:“蕭然和夏若煙乃兩情相悅,在只希望皇上下令解除婚約,除此以外別無所求。”
賜婚不成,只得退而求其次解除婚約了。只要達到目的就可以。老者笑望蕭然一眼,大有孺子可教的意味。道:“賜婚之事要蝦將軍同意方可,但這解除婚約之事朕應許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誰能追求到就看各自的本事吧。蕭然,朕如此處理你滿意嗎?”
蕭然如釋重負,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夏霜天忙提醒道:“還不跪下謝恩。”前幾次是跪的委屈,唯有這一次蕭然系甘情願的應了一聲“謝主隆恩。”助於武靖,見事情已成定局,自然不會觸黴頭多說什麼,賞賜些許金銀封地。
天邊再度飛起幾朵紅霞,夏若煙和蕭然坐在城外的山頂上,望着遠處變換的彩霞。夏若煙以前曾說過,希望尋一人相伴看着天邊的落日慢慢老去。蕭然當初就是被這個簡單的話語打洞,如今解決了婚約只是,才真正靜下心來。夏若煙曲腿抱着膝蓋,頭斜靠在蕭然肩膀上,回想着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心中一暖,嘴角露出一絲甜甜地笑容。
蕭然伸手替夏若煙縷了縷被山風吹亂的劉海兒,道:“煙兒,你在笑什麼?”
夏若煙哼了聲,撅起嘴道:“就不告訴你,蕭哥哥不是聰明嗎,自己不會猜啊。”
蕭然無語,女人心海底針,這誰猜得出來,和從不聰明有什麼關係,無奈一笑:“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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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煙突然道:“蕭哥哥今天在校場怎麼有生怪病了,樣子好嚇人。”
自從金蟾島服用那黑蛟丹之後,這怪病就一直沒好過,平日倒還好。一旦體力透支或是意念使用過度就會反噬。當初唐問影也查看過,斷言並無大礙,會隨着時間的增長而慢慢消融,增加些功力。如今蕭然內視之下,這紅色圓珠不但未消融,反而有緩緩增大的趨勢。曾一度讓蕭然以爲是膽結石的,雖然讓自己神志不清,但是、在暴走是猶如毫無知覺的怪獸,體內真氣出奇的充盈,要不是每次暴走帶來的副作用太大,倒是一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