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俞面帶疑色道:“煙兒何時見過太子殿下?怎麼沒和我提起過。”
夏若煙黛眉緊鎖:“他怎麼會是太子?那蕭哥哥豈不是腹背受敵?”
“怎麼了?”夏俞好心問道。
“沒什麼。”夏若煙心中更加擔憂。
與此同時,柳氏姐妹也是乾嚥了口唾沫:“世上怎會有這麼湊巧的事。”
兩人尚未說話,張公子已是急道:“如果蕭然真的是柳小姐的朋友就麻煩了,據我所知鄭武夏三家向來是明爭暗鬥不斷,如今又和太子交惡,豈不是與其中四支隊伍都有仇,刀槍無眼,萬一……”
“沒有萬一,把嘴閉上沒人當你是啞巴。”柳鶯怕他有說出什麼晦氣話讓姐姐擔心,匆忙打斷。
太子之後依次是五皇子,武靖、從處長順序不難看出依據身份高低來排的,前三人無論從身紛紛還是相貌皆是令人羨慕不已。蕭然心中緩了緩神,強壓下看到李炎的驚訝。連退輕壓馬腹,緩緩出場。
“這少年是誰?沒聽聞過啊。”說着向望向旁邊之人,旁人亦是搖頭。
“不甚清楚,想必意外沒被淘汰的吧,賣相倒是不錯,估計是個陪練罷了。”
夏若煙回頭瞪了幾人一眼,兩手做喇叭狀大聲喊道:“蕭哥哥加油!”
一言既出,四下無聲,衆人皆是側目砍了過來,夏若煙面無羞色,只要蕭然不再胡,有何須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怎麼看。連太子等人經過夏若煙都未出一聲,此時卻不顧形象的大聲吶喊,再笨的人也猜出些什麼:“看來這少年不簡單啊。”
“真的是他?”柳芳菲輕嘆一聲:“想不到他真的甘願冒如此大危險,但願能全身而退。”
鄭亞楠、武玉熙、何衝、董平……十人一簇入場,各自在自己的隊伍前停下。十支隊伍共上萬人,每隊都以不同顏色的衣服區分開。
我花開盡百花煞,滿城盡帶黃金甲。無一例外,李炎麾下士兵皆披上金色盔甲,看上去黃橙橙一片,甚是惹眼。李炎望着眼前的千人禁軍,高舉手中佩劍,禁軍齊呼:“太子必勝,太子必勝!”
其餘幾隻隊伍亦是鼓舞士氣壯均爲,團長宋暢小聲道:“蕭將軍,咱們是不是也吼兩嗓子壯壯士氣啊。”
蕭然笑道:“士氣是打出來的,又不是喊出來的。不過將士們有這想法就破例一回吧。”右手高舉方天畫戟,中衆士兵大聲喊道:“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蕭然原本在選擇兵器上還拿不定注意,大刀和長矛都用不順手,顯得笨重,而短劍又不適合大規模戰鬥。思來想去就想到了方天畫戟,既可以何種兵器對抗,如鐵錘、鏜等比力氣,也何以和輕兵器刀槍棍棒比技巧。反正都不熟悉的,何不選一把多功能的自己摸索。
“咚咚……”數面大鼓如平地驚雷炸響,“嗚嗚”的號角聲響起,像是遠古的戰歌,正面高臺下的城門下涌出上千名禁軍,分別是南羽神兵衛,西羽神翼衛,和東羽神風衛。分三步將高臺圍住。城垛上的太監總管扯起公鴨嗓子大喊一聲:“皇上駕到!”
聲畢,校場中的上萬將士以及觀看的王孫貴胄曲身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場面壯觀無比。
身着龍袍的老者緩緩前行幾步,居高臨下俯視一週,微微點頭:“諸愛卿平身。”‘
衆人這才起身向着城垛的方向瞄了一眼:“那就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天下霸主嗎,好威風。”
夏霜天從文武百官中走出,道:“稟陛下,十支隊伍已經到齊。可以鄙視了,請出題。”
老者打了個手勢,只見城下三隊禁衛軍分別讓出一條道來,從身後的城門中各自擡出三根一人合抱粗細的樹幹,長約四五丈,身染金漆。頂端掛着綢緞繞成的花球向場中徐徐前進。三根金色柱子呈三角方位立起來,每根柱子用四根鐵鏈連在頂端斜拉固定住。柱子位於城樓十餘丈遠,每根柱子頂端上放着個綵球,分別是金、紅、黃三色。
“比試的題目朕早已想好,夏將軍傳令下去:此次比試奪得金色彩球爲第一名,奪得紅黃兩色的隊伍分列二三名。”
夏霜天一愣,道:“陛下的意思是混戰,這和以往的規矩有些不符。恐怕會死傷士兵。”
皇袍老者沉默片刻道:“北有突厥蠻夷,西有吐蕃番兵。近些年休養生息的,都放鬆了警惕。一旦開戰勢必損傷嚴重,兩軍交戰哪有不死人的,衝鋒和突圍是最能考驗綜合實力的,無需多言,開始吧。”
因爲是皇上臨時決定的校檢,誰也不知道考覈的內容是什麼。現在看來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難。定了定神,夏霜天大步上前將皇上制定的規則宣讀。士兵與江鈴皆是愕然。蕭然低聲問身後的老將許應昌道:“怎麼,這比試有什麼不對嗎?”
許應昌道:“上次參與比試時考覈並不是這種方法,看來這一次會損傷很多兄弟。”
蕭然皺了皺眉,雖然自己只是臨時任命的將領,和這些親自挑選出來的士兵相處數月,自然是有感情,怎麼忍心看着他們送命。這哪是什麼演練,根本就是真刀*的搏殺。十支隊伍就是上萬人,要想奪得第一就要以一千兵力抗衡九千人,難啊!熊安然作爲以武力主著名的夏家代表,一舉一動都會受到衆人關注,即便想偷偷的撿便宜做絕無可能。
“嗚嗚……”號角聲再次響起,夏霜天拔劍斜指:“考覈開始!”
蕭然長吸一口氣,向着夏若煙觀看的望向望了一眼,翻身上馬。手持方天畫戟,目光堅定的望着前方。出乎意料的是,十隊人馬都沒有向前衝的跡象,只是各自觀望着。槍打出頭鳥,沒人笨到這個地步讓人羣起攻之。按照出產順序排列,蕭然左側是武靖,右側緊挨着的是鄭亞楠。兩人皆是不懷好意的露出絲笑意。蕭然敢肯定,只要自己已有動作就會被兩側夾擊。
武玉熙緊鄰鄭亞楠,腦中會回想着着大哥交代的話:“只要蕭然不得拔得頭籌,就沒有向夏家提出悔婚的膽量。鄭家和夏家向來不和,到時候大哥會牽制住要他。你盡力便是。”何衝。董平、蒲仕勇三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顯然也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商量好對策。
五皇子李舒道:“諸位倒真沉得住氣,打算一直這麼僵持下去嗎?”
已經過了兩柱香時間,蕭然擡頭望了一眼驕陽,已經爬到半空,心道:“難道要比戰功嗎?反正銀色不吸熱,那就多消耗些體力再說吧,”
顆顆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李炎眼微眯,向身後的副官使了個眼色。蕭然恰巧看到此幕,心中冷哼一聲:“看來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那就再亂一點吧。”悄悄自袖口滑落兩顆飛蝗石握在手中,伺機而動。就在看臺上的衆人都有些睏倦時,李炎高舉長劍大喝一聲:“衝啊!”
與此同時,蕭然屈指一探,兩個飛蝗石分別擊打在武玉熙和一名俆姓將領的馬腚上,深陷皮肉。馬匹受驚向前狂奔,身後士兵誤以爲是衝刺的信號,緊跟而上。
“衝……”李舒見太子率先出兵,也是緊跟而上,至於何衝等人幾乎毫不猶豫緊跟而上。數隊人馬並駕齊驅,猶如綵帶飄搖。何衝三人所率士兵顯然早有準備,輕裝上陣後來居上,散開成排狀反而是跑到其餘幾隊人馬千前,將太子和五皇子這第一集團和武玉熙,俆姓將領等第二集團分割開來。至於第三氣團自然是原地未動的蕭然和武靖兩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