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陡然停步道:“幾位跟蹤的手法實在算不上高明,這麼長時間難道不閒累嗎?,都出來吧。”
夏若煙笑道:“一羣蠢貨,蕭哥哥早就發現你們了。”蕭然最擅長的就是追蹤的情報分析。如此簡單的僞裝都發現不了也不用混了。只是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動手惹人注意罷了。
“哼,沒想到你們反應倒是挺快的。只要你們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證不傷你們性命。”
蕭然隨意掃了一眼這五六名遊客打扮的漢子,不慌不忙,道:“不知道蕭某何處的罪過幾位,不妨說來聽聽。”
爲首的漢子道:“你不用知道這麼多,你惹道不該惹的人了。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蕭然的樣子怎麼看都是個書生,柿子撿軟的捏。這位領頭之刃有心要在弟子面前立威,握拳便向蕭然打了過去。“啪”看似全封猛烈的一拳被蕭然單手握住,手掌順勢一翻,直接掐在手腕處的脈門。痛的那漢子痛呼起來。
“就這種程度的人,看來不是與自己有過節的武林人士。想來想去也只有在相思樹前的事情有蹊蹺。難道是柳氏商行的那兩姐妹?”
“都他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上。”被扣住手腕的漢子大呼道。
蕭然笑道:“記得三弟說過: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人不再多,能打就行。”
夏若煙撲哧一笑,道:“這是哪門子歪理。”
說話間兩人只是隨意動了動拳腳就將其餘幾人打的動彈不得。這幾人如何也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兩人竟然是會武功的江湖人士。平日裡欺負些普通百姓還行,對上練家子還不夠對方一隻手打的。跪地求饒起來。
“求姑奶奶放過我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有那麼老嗎!還該有以後……”
見夏若煙發怒的樣子,蕭然不禁有些好笑:這幫人也真是笨的可以,哪有把女人年齡往老了喊的,不是找死嗎。
“蕭大俠、蕭夫人,放過我們吧。”也不知是不是這一聲蕭夫人起了作用,夏若煙臉色一紅,道:“快說,你們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不然打斷你們的狗腿。”
蕭然將那手腕被捏發紫的大漢鬆開,道:“有一句假話就斷一根手指。”話畢彈出一石子,將樹幹擊出一個深坑。
“是,絕不敢有半分假話。我們是受孫少爺的主使。”
“是不是剛纔跟在柳氏姐妹身後的男子。”
“是……小人也只是奉命而爲。小人還知道孫少爺串通劫匪準備綁架柳氏姐妹。”
“哦?如此機密的事情應該不是你所能知道的吧。柳氏商行在蘇這一帶也是名氣不小。柳氏姐妹又是唯一子嗣,孫耀會如此光明正大行兇?怕是另有所圖吧!”
大漢遲疑片刻道:“這就不知是何緣故了,小人也只是偶爾按之下知道的。”
夏若煙還以爲蕭然但是沒有認出柳氏姐妹,沒想到蕭然知道的比自己還要詳細。而且對其中實力分佈也十分清楚。難道是想涉足經商?鄭家幾乎掌握大唐大半商貿,想做大很難。
“他們準備何時動手?”
“應該就在今日。大俠,我們知道的都說了。放過我們吧。”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清楚,滾吧!”
如此斤斤計較的人,能成什麼大氣候。蕭然本不想多是,但對方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再不和對方打個招呼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打我一拳,我還人一刀!假若自己不是會功夫,躺在地上求饒的只怕會對換過來吧。
蕭然沒時間和這些小角色計較,自上次天機宮地下交易會賣出“曉月清輝”,除開各項開銷和換夏若煙的五萬兩白銀,大概還剩三十萬兩。他不可能一直把這些金票帶在身上。窮人只會積累財富,富人則會創造財富。再多的錢不流動就是一堆廢紙。思維觀念決定一個人的貧富。
若是以前,這些錢足夠他花幾輩子。但現在不行,先不論夏若煙的衣食住行花銷,就是以後提親的彩禮也絕對是天文數字。難道夏家會忍心讓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一個窮人?就算是夏家同意,蕭然都不會同意。既然喜歡她就容不得她受半點兒委屈。哪兒能讓她節衣縮食爲生計發愁。正因爲現如今沒有給夏若煙幸福的能力,所以從未談過婚嫁問題。一切都得一步一步來,一口吃不成胖子。站的高度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
“怎麼,蕭哥哥。”
蕭然回過神來,道:“有好戲看了,走吧。”蕭然的性格下若然十分清楚,看來孫少爺的陰謀要被揭穿了,剛分開沒多久,相隔應該不會超過五里地。追蹤這種事沒有人比蕭然更在行。爲了掩飾異能,不得不摘下片柳葉吹出音律。或許,當《醉清風》心法達到第二層的時候,這音律纔不是真正的擺設。
只是意識一動,從四周飛來數十隻蜜蜂。蕭然還記得柳鶯身上是玫瑰花香氣,柳芳菲身上是淡淡的茉/莉花香,與兩人的性格倒是頗爲相像。衆蜂得到指使後便“嗡”一聲四散開去。瞧得蕭然的這一手絕活。夏若煙便覺得跟夾擊一般,往往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在蕭然身上發生。
過了大約一盞茶時間,總算是有了夏洛。離煙波橋不過兩裡地,有蜜蜂一直跟在柳氏姐妹身旁,倒也不怕他們走丟。但是走的快,此時過去卻要找個適當的藉口。夏若煙笑道:“蕭哥哥連那些武林高手都不怕,怎麼怕見兩個貌美如花的大小姐。”
“可能智商與情商是成反比的。”蕭然笑了笑沒法辯解,遊覽西子湖的男女衆多,蕭然與夏若煙遠遠跟在柳氏姐妹的身後。過了著名的“斷橋”。向一條僻靜的山路走去。柳鶯道:“可惜啊,要是冬天過來就能呢個看到“斷橋殘雪”了,姐姐這麼忙,怕是沒有機會一起來了。”
柳芳菲道:“人生在世,哪兒能事事如意。能遊覽這些美景也知足了。”柳鶯有些無奈,也知道這是事實,若不是姐姐一直忙着處理商行的事物,自己也不會那麼輕鬆,更堅定了替姐姐找個夫君的決心。
“前面是玲瓏山,山路崎嶇,兩位小姐擔心莫扭傷腳。”孫耀提醒道。一路上的介紹倒也十分到位,雖然談不上好感,至少沒有以前那麼厭惡。
“孫公子有勞了。”僅半個時辰便將最初的成爲由孫少爺改爲孫公子,不得不說孫耀的僞裝十分到位,連蕭然也未從他臉上見到過可以的表情。四處大量地形,應該會在這靈山某處動手。
身嬌體弱的公子小姐一般是不會往這種山道上走的,憑着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孫耀將兩人騙到半山腰處。半山腰上有一座涼亭,立着一張石臺,幾張石凳。在涼亭上遠眺,將整個西湖盡收眼底。波光粼粼的湖面,隨風搖擺的六條,以及山風夾雜的草木清香都有一種讓人放鬆的感覺。
孫耀左手在身後秘密的打了個手勢,自小道兩側立即竄出十來個手持大刀的漢子,這番動靜自然是讓劉氏姐妹察覺。孫耀面上做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獨眼大漢舔了一口尖刀,露出嗜血之色。眼珠一橫道:“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敢擋老子財路,滾開。”這些人是一羣官府通緝的亡命之徒,哪裡會將一個孫耀看在眼裡。柳芳菲至始至終沒有驚呼大喊過,只是眉頭緊索,在思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