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竟然是整整一套。就是是找遍天下也不可能找的出來。”
“可他現在就擺在你面前,前輩可要鑑定準確了。”
接下來一盞茶的時間內,老者仔細檢查了一遍,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喜愛之色:“老夫一生閱寶無數,這可怕是最爲珍貴的一件了。絕世孤品,絕對錯不了。”
老者看向蕭然的神色也變了,道:“敢問這套十二色琉璃杯叫何名字,老夫也好記錄上報。”
“曉月清輝。”
老者道:“果然如月光般潔淨,可有深意。”蕭然是一老者開進靠近,在老者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夏若煙便清楚地看見老者眼神中更是詫異,語氣激動道:“此事當真?”
蕭然緩緩點頭。老者思量片刻,道:“如此一來,這套“曉月清輝”算得上是今晚的一大亮點了。”說完用毛筆在記錄冊上寫下名字,從懷中掏出一塊紅色令牌道:“拿着這個,競拍會後拿着令牌來領錢。其中會扣除百分之五的手續費。“曉月清輝”起拍價二十萬兩白銀,所以在交易會中看中的物品,只要價格在二十萬兩之下都可以用令牌登記便是。”
蕭然一怔,沒想到天機宮想的如此周全。謝過老者後便離去。門外之人見被天機宮弟子領進去的蕭然與夏若煙久不出來都有幾分奇怪。知道兩人空這手出來,這才恍然大悟:“此人果然是身懷重寶,難怪沒有被趕出去。”
蕭然見那手縛金絲帶的天機宮弟子還在門外候着,道:“剛纔多些這位兄弟了。”
那弟子道:“可鑑定完了?”
蕭然將手中那面紅色令牌亮了出來,那弟子眼眸一亮道:“朱羽令。”
蕭然疑惑道:“有什麼不對嗎?”
三人並排而行,那弟子道:“給與的令牌中,也分三六九等。而這朱雀則是代表兄臺寄拍得物品時最爲貴重的那一類。交易會中物品,在同等價格的情況下,持朱雀領可以優先購買。”
蕭然這才知道小小的一塊令牌也有如此多講究,道:“給兄臺添麻煩了。我們隨意逛逛就是了。”
“請!”
直到兩人走遠,另一名巡邏弟子才走過來,不解道:“師兄爲何要攔着我,難道早就知道這二人身懷重寶?”
那手臂繫着金絲帶的弟子道:“如果你是那少年,說不定做得比他還過分?”
“爲何?”
“難道你沒注意到那女子腰間墜的淡紫色玉佩,精雕玉鐲刻着一個“夏”字?我問你,受邀的人中有幾人姓夏,又有幾名是這樣氣質貌美的少女。根據那少女裝束來看,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便是絕色榜的榜眼“刁蠻君主”夏若煙!”
“原來如此,不過那少年膽子也不小,當真敢出手傷人。不過那個少女也不想傳說的那麼刁蠻。”
手縛金絲的弟子道:“這叫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說到這少年也不是個簡單人物。連我都有些嫉妒此人了,夏若煙都能追到手。”
“師兄認出那少年的身份了?是哪個大派弟子。”
“不可說。”
在兵器區域逛着,各式各樣的搬起看得人眼花繚亂。刀槍棍棒、斧鉞鉤叉………,有的連聽都沒聽聞過,讓人大開眼界。
夏若煙道:“蕭哥哥,你剛纔在房中給那位負責鑑定的前輩說了些什麼。令他如此驚訝。”
蕭然道:“今晚你就知道了,現在說出來晚上就沒有新鮮感了,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夏若煙想到那老者驚訝的樣子,笑道:“那前輩可是讓你嚇得不輕。”
蕭然笑着輕輕搖頭,物以稀爲貴,此話果然不假。走了將近一圈子,除了寫使用的暗器之外,只是駐足觀看,並沒有要買的意思。夏若煙道:“怎麼,這麼多兵器沒有一件入得蕭哥哥法眼嗎?”
“我根本用不上兵器,只是陪煙兒四處走走。”夏若煙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難怪沒見蕭然用過兵器。恐怕蕭然唯一的兵器就是那根暗紫色長簫。
“那就去販賣武功秘籍的地方看看吧,說不定能挑到適合的呢。”
在所有的五個大區中,買賣武功秘籍的人無疑是最多的。江湖中一切以實力爲尊。一本好的武功秘籍無疑是十分搶手的。而這地下交易會匯聚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無論是各派高手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奸大惡之徒都不會錯過。無論白貨黑貨都是流通無阻。流傳出來的秘籍也不在少數,就算自己不能改練別派武功,買回去給自己家族中有天賦的後輩用也是好的。
大廳中,薛翎三人也在四處挑選着秘籍。劉浩道:“師兄,我們不是都有上乘內功了嗎,還來這兒做什麼?”
薛翎白眼一翻,道:“我怎麼知道,纖纖,你到底發什麼瘋,要秘籍找你爹還不給嗎。”
陌纖芸放下書攤上的幾本秘籍道:“就是像蕭大哥那樣的,一奏簫聲就能引出來好多毒蟲猛獸,多省力啊。”
薛翎頓時無語,道:“除了大哥之外,我還沒聽說江湖中有第二個人會這本事,你就癡心妄想吧,”
陌纖芸道:“反正你也不缺什麼,就當是陪我會死啊。劉師弟,你呢。”
劉浩的肚子恰合時宜的“咕咕”響起,道:“我餓。”這次輪到陌纖芸無語了,想出一個多月,總算是長見識了。劉浩的胃口比自己和薛翎加起來飯量還大,無論何時總是第一個喊餓得。這倒也怪不得劉浩,誰讓當初創出《玄龜功》的前輩高人沒想到這一點。沒達先天境界,又要時刻保持真氣外放護體,體力消耗自然快得多。
“那就先去吃點兒東西吧。”天機宮考慮的十分周到,吃喝都有單獨的場所。薛翎轉頭的瞬間突然掃到一物,覺得十分眼熟,停了下來。
“翎兒,怎麼了?”陌纖芸道。
薛翎也未回答,獨自向那攤子走去。守攤的是一位紅髮老者,連一串鬍鬚也是紅色的。穿着也是異於常人。與其他擺攤的賣主不同,也不吆喝。盤腿坐在那兒,地上擺着幾本秘籍。一張有些破舊的羊皮紙單獨擺在一般旁。老者披着雙眼,似乎買東西的不是自己一般。薛翎盯着那羊皮卷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來,這半張羊皮卷與自己無意中在藏書閣中發現的那半張有些相像。對比邊緣痕跡,很可能是丟失的另一半。
那紅髮老者感應到有人來了,睜開一隻眼道:“買不買,不買就趕快走,別影響我做生意。”
陌纖芸氣道:“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你能賣出去纔怪。”
那紅髮老者依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道:“小丫頭,標的有價錢,要就給錢,不要就別來煩人。”
劉浩看了一眼面前的秘籍,最少都要三千兩白銀。心道:“這要是買饅頭得多大的倉庫才裝的下?”
薛令指着那半張羊皮紙道:“敢問前輩這羊皮紙爲何要賣五千兩白銀,是不是有些高了。”見薛翎沒有對那些成冊的秘籍感興趣,反而是問起這張閉起眼的的羊皮紙來。那老者也是微微一驚。要知道這可是他當初追殺一名窮兇極惡的人才從其身上搜出來的。不過用盡各種方法也未能弄清楚有何用途,看起來還是殘卷的樣子。也就是隨意標了個價格擺出來,沒想到還真有人對此感興趣。
紅髮老者未回答,反而眉毛一挑,道:“怎麼,你認得此物?”眼中似乎有些警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