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找到工作了

二偉和五子是親哥倆,二偉大名叫董建偉,今年22歲,在家排行老二,五子叫董建武,今年18歲,在家排行老五,老董家一共五個孩子,老大在糧庫上班,28歲,已經結婚了,就跟媳婦搬出去住了,老三老四20歲,是一對雙胞胎,也都上班了,平時倆人都是在單位的宿舍住。他們的父親老董原先是運輸公司的司機,七年前因爲疲勞駕駛死於一場車禍,母親獨自一人靠着打一些零工把哥幾個拉扯大。

孩子長大了,母親託人給安排了工作,二偉從小就不是省油的燈在他們院經常打架,是名副其實的孩子王。小時候三天兩頭的有孩子家長領着孩子來找二偉的母親,母親沒少給人賠禮道歉,二偉的大哥也沒少揍二偉,可就是屢教不改。後來,二偉十四五的時候,已經輟學了,經常在街上跟一些流氓胡混,母親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費了挺大勁託人給二偉安排進了運輸公司當學徒,找了父親以前的老朋友當師父。二偉似乎對開車還挺感興趣,學了幾年以後,十八歲的時候就能獨自上路了,但每次一下班有時間還是會和社會上的混子們打交道。十九歲那年,年輕氣盛的二偉因爲不滿調度偏袒自己家的一個親戚,總是把肥活給那個司機,所以動手打了調度一頓,給那個調度打的夠嗆,在公司鬧得沸沸揚揚,於是公司開除了二偉,要不是母親向公司求情,給那個調度賠禮道歉,可能二偉還要受牢獄之災。

丟了工作的二偉這下更加肆意妄爲了,成天在街上瞎混,母親想給他再找個工作,但是他死活不去了,沒事總在錄像廳附近玩,然後結識了張明。

五個兄弟五子從小就跟二偉最好,二偉總是護着弟弟,五子從小和二哥不同,他比較憨厚老實,雖然體格比較敦實,但從不主動欺負人。因爲家裡條件不好,五子十四歲也輟學了,輟學後在機械廠辦的飯館當學徒,沒有工資。天賦異稟的五子學東西很快,師父挺喜歡他。到了十六歲的時候,師父幫五子運作,讓他在飯店當了臨時工,準備過幾年再想辦法運作運作給他轉正。這一切的美好不過一年,有天晚上,提前下班準備回去給母親過生日的五子出門不小心撞到了機械廠的一個工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文海的親哥哥李大牙,李大牙依仗自己堂哥大彬子的名氣平時在廠裡就飛揚跋扈,而且他跟廠裡一個領導的小舅子處的關係不錯,準備請這個領導的小舅子來這吃飯。所以這個領導的小舅子當時也在場,倆人拽着五子不依不饒,五子一個勁道欠,這倆人看五子好欺負,甩手兩個大嘴巴子加上兩個大飛腳。五子被打了也有些急了,但始終沒有還手。這個時候正好二偉帶着兩個朋友來接弟弟下班,這一切被來接五子的二偉看個正着。二偉二話不說,帶着朋友上去狠狠的揍了兩人一頓,五子在旁邊怎麼拉都拉不住。這時候正是機械廠下班,路過的工人領導都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直到保衛科出來了,二偉才拉着五子跑了。

第二天五子去上班,卻被告知他被開除了。

於是,丟了工作的五子沒事幹,就只能天天跟着二哥出去混當,當時雖說倆人也沒啥來錢道,但偶爾幫人打個仗,也能賺點小錢。就這樣,老董家就剩下兄弟二人跟着母親一塊住,母親最擔心的就是這哥倆,最心疼的也是這兄弟倆,但是說破大天他倆也不聽,母親很無奈,只能就由他倆去了。

咱再說小飛跟二偉和五子就往家走,路上小飛買了挺多好吃的,一到家,二偉跟母親說了小飛的事,母親挺爽快的就答應了。二偉的母親本身就是心地善良的人,小飛本來就又瘦又小看着像個孩子一樣,然後又聽了小飛的遭遇挺同情小飛,就留小飛在家裡住了下來,就當自己多了一個兒子。而小飛從小缺少母愛,所以就拿二偉的媽媽當自己的母親一樣。小飛偶爾會拿點錢買點好吃的孝敬孝敬老人,他怕老人對自己的職業起疑心,也怕嚇着老人,所以,不能天天都買東西。

就這樣,哥仨就成天混在了一塊,張明打李文海的時候,二偉和五子才帶着小飛,認識了張明。

介紹完這哥仨了咱在順便介紹一下東子吧,東子大名郭繼東,今年20歲,也是沒啥事就在臺球廳那片混當,他最先認識的二偉。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張明,後來有一次在臺球廳玩的時候,跟張明發生了衝突,倆人打了一架,被二偉等人拉開了,二偉兩邊都認識,在中間說和一下。倆人就這樣算是認識了,但雙方都沒什麼好感。後來李文海等人來錄像廳找事,張明幾個小兄弟跟對方打了起來,眼看這要落下風,二偉他們看見了趕緊來幫忙,東子也來參與進來,給對方打跑了。那時候就是這樣,都是在這一片混的,所以都很團結,別的片的流氓來找事的時候能放下個人恩怨幫忙。張明因此挺感激的,請大夥喝了一頓酒,這頓酒下來倆人徹底熟悉了,一深嘮發現挺對脾氣,於是就成了兄弟。

在這借這個機會介紹一下小飛,東子,二偉,五子的身世,來歷,咱們話再說回哥幾個喝酒的這天晚上。小飛介紹完自己,衆人才知道小飛爲什麼這麼有錢,但都沒有瞧不起小飛的意思,,幾天相處下來,小飛所做的大家都看在眼裡,大家都覺得小飛是個挺夠意思的兄弟。

這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

第二天一早,何雲峰迷迷糊糊的醒來,頭還是暈乎乎的,再看其他人,

魏玉奇鞋都沒脫躺在自己身邊,張明和東子抱在一起,五子和小飛一人抱個酒瓶子趴在桌子上,地上還有一攤不知誰喝多了吐出來的穢物,二偉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何雲峰笑着搖搖頭,一摸兜拿出了張明給自己的自行車鑰匙,會心一笑。

輕輕的走到院子,推着張明的自行車走出大門,騎上自行車搖搖晃晃的就往家走。

回到家,父母都去上班了,何雲峰洗了一把臉,感覺還是有點暈暈乎乎的,就躺下睡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何雲峰醒來的時候,父母已經下班回來了,正在吃晚飯。

何雲峰走出自己的房間,母親看到他出來了趕忙招呼何雲峰吃飯。

母親一遍給何雲峰盛飯一遍關切又帶點責備的問道:“雲峰,你這幾天去哪了,怎麼好幾天都沒回家?”

“我和張明去找我們以前的一個同學,好久沒見了,就在他家玩了幾天,你不用擔心,媽。”何雲峰隨便扯了個謊回了一句。

“這兩頭別可哪亂走了,就要去單位報道了,別報道的時候我再找不到你人。”父親這時插了一句,能聽得出父親對自己出去好幾天沒有消息有些不滿。

“我知道了,爸,放心吧,這幾天我哪也不去。”何雲峰訕訕的回了一句。

接下來的幾天,何雲峰就一直待在家裡。這時的何雲峰心裡也有點害怕,他也怕上街被大彬子他們那幫人認出來,如果自己這時候被抓到的話以他現在的實力是沒有辦法去面對大彬子的,畢竟此時的他連混子都不是,而且真被抓住出點什麼事,那父親爲自己找的工作可能就要泡湯了。此時的何雲峰依舊沒有去混社會的心思,思想和意識還都在普通人的階段。

終於到了報道那天,何雲峰跟着父親一起騎着自行車來到了何雲峰報道的單位,某國有工程公司,東江縣分公司。

進到單位,父親在老王辦公室找到老王。

“老王啊,我帶我兒子來了。”

老王擡頭看了爺倆一眼,沒說話,繼續低頭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

“叫王叔。”父親讓何雲峰叫人。

“王叔好。”何雲峰禮貌的叫到。

“嗯。”老王眼皮子一擡,瞄了何雲峰一眼,就沒再搭理何雲峰。

何雲峰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

爺倆杵在原地,半晌,老王才扣上筆帽,站起身說道:“跟我來吧。”

爺倆跟着老王就出了辦公室,走到人事科。帶着何雲峰辦完手續,何雲峰才知道,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臨時工,但也沒有辦法,只能先安頓下來。

辦完手續,老王領着何雲峰來到一間辦公室,對何雲峰說:“這以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接着對辦公室裡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老楊,新來的,分你們屋了,你給找個師傅帶一段。”

“好的,交給我。”老楊笑着回了一句。

這時何雲峰纔看了一眼辦公室,裡面有六七個人,正在屋裡坐着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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