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尤戴着墨鏡冷冰冰的站在一邊,在場的人還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這時一見她在她的爺爺身上撒嬌,頓時覺得無論她的聲音還是身姿對男人都是無比的誘惑,而且彷彿正是對着自己撒嬌一般,馬上就引起了在場的三個男人心中的一股熱流,竄向了身體的某個部位。小曾當然是最不能忍受的人了,喉嚨中嚥下一大口口水產生的咕嚕聲,在因此而變得已經寂靜下來的休息室裡竟是如雷鳴一般,驚醒了三個男人。
陸天行是知道陸尤的魅力的,連自己有時都會被無意中的勾動凡心,何況是這個普通的年輕小夥子了。他自然也就不會再去責怪小曾了,只是馬上打破僵局,說道:“好了,不要鬧了,我們交我們的,你們交你們的,有什麼關係嘛。快站好了。陳老弟,萬望你不要再推辭了。哎呀,我們也還沒有吃早餐,小曾你也出去幫我們買一些早點來吧。我們也一塊吃一點。”
小曾聽到自己的聲音,早就嚇得全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時聽到這些話,登時如奉聖旨般,連話也不敢再說,躬身掩飾住身體的某個隱秘的部位,低頭就衝出了休息室。
這樣一鬧,陳老伯也不好再說了。心中倒是對陸尤有了一種說不清的異樣感覺:這個女孩子一定是個狐狸精。
吃完早餐,總部的藏紅花也早就送來包好了,陳老伯這一次只帶來了七萬元錢,其實根本就不夠,陸天行也一直堅持說不要錢,但陳老伯也很堅決的不答應,陸天行也只好收下了那七萬元錢,但陸天行把昨天他們要買的藥也帶上了,把陳老伯連拖帶拽的拉上了寶馬車,輕車熟路的來到他們住的樓下。
陸天行和陳老伯先上了樓,陸尤卻是讓司機抱上了那一大抱的名牌衣服才一起上去了。陳老伯實在是無法拒絕陸天行祖孫的熱情,只希望他們不會發現那受傷的**女子,和訾宜平見上一面就早點離開。
平逸志躺在沙發上好好的眯了一會,正睡得香,突然被門鈴的聲音驚醒,忙起身問道:“誰?”平時應該不會有人來敲門的,自己和陳老伯父女在這兒都沒什麼熟人在這邊,他想也只可能是劉麗了。
陳老伯回答道:“宜平,是我,幫我開一下門,有一位尊貴的客人來了。”
“奇怪,是誰呢?”平逸志邊想邊打開門一看,陳老伯提着一大包藥,後面還跟着一個素不相識的七旬老者,相貌十分的清奇儒雅,一看就是一個十分不凡的人物,平逸志似乎從老者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極爲微弱,若有若無的真氣流轉,這股真氣似乎還令他有一種全身舒暢,心曠神怡的感覺。
平逸志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當然陳老伯也不應該有如此特別的朋友親戚,所以他十分的奇怪,忙說道:“陳老伯,今天您辛苦了,藥都買回來了嗎?這位老先生是?”
本來應該昨天就告訴平逸志的,可是卻沒來得及,陳老伯只好簡單介紹道:“宜平,這位是老百姓大藥房的董事長陸老先生,他一定要來見見你,昨天就來過了,你沒在。我也沒來得及告訴你,今天上午正好去買藥,陸董事長就開車把我送回來了。”
平逸志上前把陳老伯手中的藥接過來,又將陸天行讓進客廳,正欲關門,又見一個戴着寬邊眼鏡的女孩子和一個長得十分魁梧的壯漢抱着一大包東西徑直向自己這邊走過來。陸天行也感覺到了,忙說道:“訾大哥,那是我的孫女和司機,請你讓她們一起進來吧。”
平逸志心裡有事,也沒管這兩人,進去先把小靜房間的門關上,然後才請陸天行祖孫坐下,際天行早就聞到房間裡有很重的血腥味,再看沙發上竟還有斑斑的血跡,心裡頓時充滿了疑惑,不過根本一點就沒表露出來。那司機將手中抱的衣服全部放在茶几上,就肅立一旁,如一棵蒼松翠柏一般。
平逸志一看這個司機的站姿,更是證實了自己心裡的判斷,這個司機就已經是練過不少時間硬功的一把好手,站在一旁便是顯得如淵停嶽峙般,威武雄壯,肯定不是庸手,那這個主人自然更不是普通人了。
陸天行也在暗中打量着平逸志,只覺得此人雖然年紀不大,但生得是丰神俊朗,靈氣逼人,也是確定了自己這兩天只聞其行,未見其身的判斷,此人一定不簡單,此後一定會是人中之龍,看着看着,老者卻又覺得似曾相識,但又不太可能。
兩人都這樣的暗自揣摩對方,倒是把陳老伯搞得糊塗了,忙坐下來說道:“宜平,是這樣的……”就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和今天上午的事都一併講給了平逸志聽。
平逸志一聽,也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不對,實在猜不透這個聲名顯赫,有錢有勢的人爲什麼一定要降尊紆貴的要來找自己,實在是有些蹊蹺。本來從一般人的想法來看,窮人去巴結富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一個富人無緣無故的來巴結窮人就不好說了,平逸志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就是灰姑娘。可也不能不說話,忙說道:“哦,原來是陸董事長,您的光臨實在是使我們這個地方蓬壁生輝。只是無功不受祿,我們素不相識,素昧平生,您的這些禮物我們實在不能收,還請收回。至於昨天的藥,請開個價,多少錢我們也還是要買下來的。”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他實在不想在自己還什麼事都沒弄清楚的時候再節外生枝。
陸天行畢竟不簡單,並不爲忤。止住了有些衝動的司機,笑了笑,說道:“訾大夫,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相逢何必曾相識,這也是一種緣份嘛。再說我的孫女小尤和小靜已經成爲了好朋友,朋友間送些禮物表示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是她們女孩子們之間的事情,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吧。”頓了頓,看平逸志沒什麼反應,又接着說道:“至於昨天的藥,實在我們藥房也有過錯,要是能早點把藥配齊,陳老弟的錢也不會被搶走了,我們這樣做也只是表示對客戶的一種歉意罷了,希望訾大夫不要太過在意。再說了,公司的客戶在門口被搶了,查起來對我們藥房的聲譽也有不小的影響,希望訾大夫能替老朽想想。”
平逸志從小的家庭就十分的富裕,自然什麼都不缺,也就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施捨,但老者說得如此的委婉,而且來意也不明,也就不好做得太過,想了想,又起身從臥室裡拿出二十萬元錢,放在陸天行的面前,說道:“這樣吧,藥留下,這錢你們先拿走,過幾天我會去看一下這些藥的具體價值,到時再算。至於被搶錢的那件案子,報案本來就不是我的意思,等一會我就讓人去派出所裡撤銷了,這個不會影響到貴藥房的聲譽的。至於您的孫女和小靜的事情,我本來是不該管的,但是她今天沒空,沒辦法接待令孫女。請您和令孫女先回去,過一段時間等小靜的病好一些了再來吧。”說完起身就做了個送客的姿態。
陸天行還沒說話,陸尤卻真的是坐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正要說話,那魁梧的司機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發話,就是一招“橫掃千均”,一掌向平逸志的面門橫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