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逸志道:“不行,我的身上只有這一百元錢了,我一定要把它要回來,您的小孩是得了癲癇嗎?”老人看了一眼平逸志道:“是呀,我們那兒都叫‘羊角瘋’。孩子,你也別犟了,剛剛圍了很多人都說這個店的老闆是這一帶有名的地痞,還是一個什麼幫的,是黑社會的,我們惹不起的,要不行,我先給你五十元,你先想辦法回家去吧。”
平逸志真是被老人樸素的善良感動了,感激的說道:“大爺,您別怕。其實我剛剛就是看到他們這樣欺負你們,我才故意來上當的,也是故意要來找他們的麻煩的。您的小孩的病我可能能治得好,我現在先把他救醒,你們到時別走了,就站在一邊等我,我一定爲你們討回公道。這些人實在太可惡了,在這裡專門欺騙沒有錢的人們,一點也不顧別人的死活,更可氣的是連警察也不敢管他們。”說完從一個隱蔽的角度握住了少年的手,運起真氣慢慢的渡入少年的體內,將他由於急怒攻心引起氣血倒流入大腦,引以癲癇發作的混亂的經脈暫時的疏通了。少年一會兒就感到體內一陣舒暢,慢慢的張開了眼睛。
老人還想勸住平逸志,這時卻看到少年已經醒了,一時間倒忘了,忙扶起少年說道:“靜兒,你醒啦,快起來吧。”
少年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太多的驚慌,翻起身就問道:“爸,我又暈過去了嗎?錢要回來了沒有?”
老人並不想讓少年擔心,轉移話題說道:“不要再說了,你總算又醒了,天氣這麼熱,我們走吧,還要早點去醫院呢。”
少年還要說話,平逸志一拍少年,說道:“不要再說了,和你爸等在一邊,我幫你們討回公道。”說完就立起身來,轉過身對一直在觀察他們三人情況的胡大混說道:“老闆,你的心也太黑了,麪條收了高價不說,還要將我的真錢換成了假錢,快把它還給我。”
胡大混可是有名的地痞,不是好惹的,吵架更是他的拿手好戲,家常便飯,一天不吵還覺得不舒服呢。一聽平逸志又開始來叫板了,馬上衝出來大吼道:“小混蛋,你可別血口噴人,你拿假錢到我的店裡來用,我沒找你,你倒反訛起我來了,老子可不是好惹的,識相的,快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平逸志畢竟年紀還小,論吵架當然不是胡大混的對手,只是說道:“你們這些騙子,我要打‘110’讓警察來抓你們這些壞蛋。”平逸志現在要對付胡大混當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了,可是他剛剛聽了周圍人的議論,卻也想看看爲什麼這傢伙在這火車站附近橫行了好幾年,卻都沒有人管他,因此想看看警察來了究竟是怎麼處理的,再加上他剛回江城,並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實,於是就往邊上的有公用電話標識的店面走去。
胡大混卻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只是戲謔的看着他,這讓平逸志很奇怪。平逸志走了幾家,卻沒有一個人肯讓他用他們的電話,平逸志這才明白過來,這也讓他覺得這個胡大混實在是不簡單。只好放棄了打’110‘的想法,又跑回來對還笑着看着自己的胡大混大聲說道:“你快點把錢還給我們,我可不怕你,我想你也不能一手遮天吧,總會有報應的。”
這時,四周又遠遠的聚集了一些人,而肥婆也已經站到了自己的戰場上--自己老公的身邊。這正是她最熱衷的事情,一聽這話,馬上跳了起來,吼道:“小兔崽子,你再在這兒胡說八道,小心老孃我揍你,趁老孃還沒有發火,快滾回老家去吧。”
平逸志道:“你們這些人太壞了,沒有一點良知了。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就不怕法律懲罰嗎?”
肥婆“呵呵”冷笑道:“法律!?你找法律來呀,你有證據嗎?”說完一巴掌向平逸志的臉上抽去,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夥放在眼裡。
平逸志現在就是想讓他們先動手,也不在意,看到肥婆肥膩污濁的大手向自己扇來,輕輕一閃,讓過頭部躲開手掌,又暗中用右手使一招四兩拔千斤,輕輕一帶,讓肥婆彷彿是用力過猛,站立不穩,一個趔趄,直躥了出去,如一個巨塔一般撲到了地上,頓時如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小兔崽子呀,你敢打老孃,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大混,還不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小子。哎呀,痛死老孃了。”掙扎着半天也爬不起來。
這一下子可是炸了窩了,一看到這個小店的老闆娘被這個外地的小夥子打了,圍在周圍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都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子擔起心來,不由得又都圍了上來。胡大混還以爲是肥婆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也不去管她,只是一擺架勢,一個黑虎掏心向平逸志的胸口打來,這一下是志在必得,來勢兇猛迅速,倒也確有一股會家子的樣子。平逸志暗中一咬牙,側身一轉,堪堪的躲過了胡大混的這一招窩心拳,還是讓胡大混覺得是一個意外才躲了過去的。
但胡大混也還是驚訝的“咦”了一聲,似乎不敢相信,過了一會才又接着搶步上前,一個左擺拳向平逸志的頸部橫掃過來,平逸志雙手高舉,擋在身前,“呯”的一聲,胡大混帶着巨大勁力的左臂正打在了平逸志的雙手前臂上,暫時還不敢運上真氣的平逸志也覺得真是力大無比,打得他雙手欲折,疼痛不已,不由得大叫一聲,一下子就蹲了下去,只是用真氣護住了全身的要害,就不再反抗,只是硬挨着胡大混雨點般落下的碩大拳頭,口裡更是不斷誇張的叫着,聽在其它人的耳裡都是無比的悲慘。
隨着人羣的不斷聚集,平逸志也變得鼻青臉腫起來,那個少年倒是不顧一切的衝了進來,拼命的抱着還在奮力施暴的胡大混,帶着哭腔的叫道:“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放過他吧,我們都錯了,你讓我們走吧,我們也不要錢了。”胡大混停止擊打地上的平逸志,輕輕的一扭身子就把那少年甩出去好遠,趾高氣揚的望着又一次圍攏過來的一大羣人,哼道:“小兔崽子,竟敢惹到你胡大爺的頭上來了,真是不想活了,就是打死你,你胡大爺也不過是賠點錢罷了,現在打了你又怎麼樣?”
平逸志緩緩的站起身子,搽掉了嘴邊的血跡,環掃了四圍的人羣一眼,所有接觸到了他的眼光的人都把臉轉到了一邊,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和剛纔一樣,也沒有一個人打一個報警的電話,整個人圈裡竟然是靜悄悄的,只剩下胡大混和那個少年的呼呼的喘息聲。
平逸志知道只有靠自己了,現在是無法指望警察叔叔和所謂的正義了,他指着胡大混說道:“你這個地痞流氓,看來你乾的壞事真是太多了,這麼多的人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看來你的報應就要到了,快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我就饒了你們這一回。”
“哈哈哈,你小子的嘴可真硬,只是不知道骨頭是不是一樣的硬呢。老子就是地痞、流氓,怎麼啦?老子在這兒也混了好幾年了,你這樣的毛頭小夥子我見得多了,也沒有誰敢來報應咱,今天老子倒要看看是你遭報應,還是我遭報應了。”胡大混實在感到好笑,現在的年輕人竟然還會相信報應。
“大混,你還跟他囉嗦什麼?竟敢打老孃,老孃今天絕不放過你,小兔崽子。”肥婆好不容易爬起身來擠了進來,說完一個惡狗撲食又撲向看上去已經是狼狽不堪的平逸志。平逸已經決定了不再反抗,於是又老老實實的蹲了下去,好象只是準備繼續捱打,一點都沒辦法反抗。可是暗中卻已是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竹筒,掀開了上面的皮塞子,倒扣在了手中,在衆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擡起那隻手在肥女人奮力打來的右手邊掃了一下,在圍觀的所有人的眼中,肥婆還是上演着拳擊的獨角戲,未見平逸志有什麼反應,肥婆自己卻大叫起來,左手抱着右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啊啊”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