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向來是不知道謙虛這兩個是怎麼寫的,看着衆人吃驚的模樣,她只樂開了花。
而若水震驚之餘,心中卻也受挫不小。
“咦?”靈溪眼尖的看到了更雪。“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了這話,卻是讓靜池和碧泉那糾結着都提了起來的心瞬間落下不少,如此看來,靈溪有心等的人卻不是更雪了。
她們一同看向若水,但卻發現她的臉色並沒有因此而好看一些。
更雪只拿出了一隻漂亮的錦盒遞到了靈溪面前。“生辰愉快”
“嗯?”靈溪似乎吃驚不小。“給我的?”
更雪點了點頭。
靈溪半信半疑的將其接過,打開一看,裡面竟是一枝白玉簪子,流雲的形狀很是不俗,而且看那玉質通透不含雜質,稱得起是極品了。
她剛想雀躍歡呼,卻猛的擡頭看到了若水的臉色和靜池向她遞來的眼色……她心下已暗暗猜出幾分,便只是將錦盒重新蓋上。“很漂亮,謝謝”她說道。“只不過這枝簪子跟我今天的衣服不太配,我就先不戴了。”
“那你就先收着,以後再戴也是一樣的。”沒有看到她驚喜的表情,更雪卻顯露出了一絲的失望。
“只不過”靈溪卻馬上想要清脫師姐心中的猜疑。“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生日呢?”你可千萬別說你是特意記住的,她在心裡面暗暗祈禱。
“是因爲……”
更雪的話還沒有說完,琴閣門外卻又出現了一個同樣讓人始料未及的身影。
玄暉
他的出現,只讓衆人譁然一片,一個個震驚的樣子比看到更雪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玄暉只訥訥的站在門口,他知道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物,除了靈溪,沒有人會願意跟他沾上半點關係。
“玄暉!”靈溪興高采烈的向他飛奔而去,這倒是給了他一個不小的安慰。“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這話是說給玄暉聽的,也是故意說給若水聽的。
玄暉本來也很高興的,但在衆人異樣的眼光之下,再高興的心情也
不免冷落了下來。
“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來。”他看着她,也唯有她,會不顧所有人的眼光願意跟他做朋友。
靈溪拉着玄暉走了進來,靜池雖覺不妥,但若水現在心中所想只讓她覺得更爲擔憂,於是她只說道。
“原來靈溪口中的那個他,竟然是你……之前我們追問,她還故作神秘不肯說呢。”
玄暉只笑着向靜池點了點頭,她對自己也算是和善了,真是難得。
而他的不自在,卻沒逃出靈溪的雙眼,她冷下臉來,只對所有人說道。“沒錯,玄暉是我請來的客人,在座的都是我靈溪的客人,只有這一個身份,再無其它……誰若是想在我的好日子裡駁了我的面子,那就儘管試試!我小魔仙向來無法無天,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靜池只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就是這麼個脾氣,想什麼便做什麼,有什麼便說什麼,這是她的好處,卻也着實讓人頭疼。
玄暉雖然感動,但卻也不想因爲自己而讓靈溪得罪所有的人,於是他只拿出了那隻紫檀的盒子,想以此轉移靈溪的心思。
“送給你”他對她說道。
靈溪接過盒子,還未等揭開就已經樂不可支了,更雪看在眼中,臉上的笑意多出了幾分的失落。
她滿懷期待的打開了盒子,引得玄暉再度緊張起來,萬一靈溪期望落空那可怎麼辦?
但靈溪看到那對耳環時的神情,卻告知了玄暉他根本就是多慮了。
一對魚兒只勾走了靈溪的心神,她呆呆的看了好久,才終於驚喜的爆發出了尖叫聲。“好漂亮哦~”並且,她還不管不顧的只抱着玄暉的手臂上躥下跳的。
看着她滿意的模樣,玄暉卻覺得之前折騰的那些日子也算是值得了。
“快快”靈溪有些迫不及待了,就連摘伸手下自己原有的耳環也是哆嗦個不停。“你幫我戴上。”
“啊?”玄暉卻仍有些顧及周圍人的眼光。“這不妥吧?”
“還是我來幫你吧”碧泉說道。
“不用!”靈溪卻十分固執。“誰送
的誰幫我戴。”
玄暉拗不過,只得將那對魚兒拿在手中,給靈溪戴在了耳垂之上。
戴好了一隻,那細細的銀鏈似有似無,乍一看上去,彷彿就是一隻活靈活現的魚兒在靈溪的下巴處遊弋。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玄暉卻也發現了靈溪今日的特別之處,她的妝容似乎格外精細些,她今天所穿戴的衣飾都很耀眼……當然了,靈溪無論怎樣都是個美人,這一點,打從玄暉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十分肯定了。
他只盯着靈溪的臉龐看的有些呆了,戴好了一隻耳環後竟再無動作……倒是靈溪微微轉動了下脖子,提醒他這耳環可沒有戴一隻的道理。
玄暉便接着開始爲她戴上第二隻耳環,這時的靈溪卻也拿目光看着他,四目相交之時,兩個人的眼中全部都呈現出了一片深情,玄暉不禁走了神,手指觸碰到了靈溪的耳垂,一時間,兩個人的心竟然全都跳漏了一拍,接着,還紅了臉。
不過這對耳環總算是戴好了,靈溪莞爾一笑,對着玄暉原地優雅的一轉,那對小魚彷彿也跟着遊弋的更加歡快,在她的臉頰下方閃閃發亮。
“好看嗎?”她問道,只問玄暉一人。
“好看,真的好看”
“是很好看”一旁的更雪卻也開口了。“這對小魚兒,真的很襯你,嬌態可掬,跟你如出一轍。”他是真心誇讚,因爲早就知道玄暉會來,更雪卻也沒有跟衆人一樣大的反應。
其實他不過是順口一誇,本不算什麼,但在若水聽來,不管有心無心,卻都已經刺中了她的要害了。
想當初,更雪連正眼都不瞧別的女子一眼,但現在居然也學會說這些甜言蜜語了,像這種讚美的話語,他竟從未對自己說過的。
更雪不是應該守着這份感情一輩子的嗎?若水覺得他就應該這麼做的,唯有這樣,彼此纔算是都不辜負,因爲她就算是另嫁她人卻也是不得已的,那麼更雪也應該爲了她的不得已,癡心到底一輩子……但爲什麼現在情況似乎都不一樣了呢?若水幾乎淚眼朦朧,只覺得她的信念瞬間崩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