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鬥了百餘招,陶閒已經摸透了鏈子流星錘的破綻之所在,立刻轉守爲攻!
陶閒忽然躍起來,直奔費珠兒撲去!
費珠兒忙雙手抓住鏈子流星錘的中間,將鏈子錘在頭頂上旋轉如飛,去阻擋陶閒!
陶閒無法接近,落在了地上!
而且還是背朝着費珠兒,將後背交給了她!
這乃是武學之大忌,更何況,他背對着費珠兒,這就等於將自己的要害給了對方一樣!
費珠兒那能浪費此等機會?
費珠兒一帶鏈子錘,反手抖手射出,一道烏光呼嘯着就到了,直奔陶閒的後腦點去!
這若是撞在後腦上,陶閒定然被撞個萬朵桃花開,腦漿崩裂而亡!
但可惜,想要殺了陶閒談何容易?
陶閒這不過是誘敵之策罷了,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費珠兒罷了!
眼看着流星錘到了,離着陶閒的腦袋還有兩尺了,忽然間,陶閒將身子往後一轉,那道碗口大的流星錘登時走了個空,離着陶閒的頭部有一尺多遠,走了個空!
陶閒轉了圈子,就輕輕鬆鬆的避開了流星錘,立刻,身子如閃電一般的飛身而至,雙掌齊出,直奔費珠兒當胸拍去!
費珠兒大驚失色,再要將抖手擲飛的流星錘拽迴護身,或者是砸陶閒的後心,根本來不及了,因爲這時候陶閒的雙掌就到了!
費珠兒別看是豬使者,但並不笨,其實,豬不是笨的,而是最聰明的動物。
費珠兒急忙用另外一隻流星錘護體,將鐵錘在胸前一橫,護住了自己的要害!
這一招不可謂不妙,任憑陶閒的掌再厲害,也只能拍在她的錘上!
但可惜,這一招對付陶閒,根本毫無用處,陶閒早就料到她有此一招了,故而,這一招根本是虛晃一招,虛張聲勢罷了!
陶閒一見費珠兒單錘護體,並沒有再往前去,而是將身子往地下一附,右腳擡起,宛如蠍子尾巴一向,一腳正點在鏈子流星錘中間繃直的鏈子上!
這一腳可謂是妙到毫巔,要知道,鏈子流星錘是直着射出去的,鏈子繃的很直,而陶閒一腳點在鏈子中間,試想,鏈子一彎,流星錘豈能不自動捲回去,砸向發錘人自己?
這乃是以巧勁破千斤的招數,根本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就能輕易的將鏈子錘破之!
立刻,鏈子流星錘宛如被施了魔法相似,鏈子往中間一拽,發出去的流星錘倒卷而回,呼嘯着直奔費珠兒自己的腦袋砸去!
費珠兒大驚失色,再要撒手扔錘來不及了,就算跳開躲避,那也來不及了,因爲鏈子流星錘宛如一條毒蛇相似的橫着纏來,那裡能躲避的開?
本來,立刻就地臥倒,或許能破了這一招,只可惜,費珠兒身材又胖又大,讓她施展那種金剛鐵板橋的柔軟武功,那裡能施展的出?
但費珠兒也果然厲害,一見不好,急忙將護身的一錘脫手扔出,迎向了倒砸來的鏈子錘!
“當!”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鏈子錘對鏈子錘,在費珠兒胸前兩尺處撞在了一起!
但費珠兒倉促間發出的一錘,力氣不足以震開卷來的鏈子錘,立刻,鏈子錘反彈在了她的胸口上,重重的還是擊在了費珠兒自己的胸膛上!
“砰!”
一聲巨響,費珠兒被自己的鏈子錘擊的橫着飛了出去,摔出去了一丈多遠,爬起來就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還給你!”
陶閒用腳一點鏈子錘,將鏈子錘挑飛,鏈子錘滾着到了費珠兒的身邊。
費珠兒艱難的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邊的血,咬着牙道:“好妙的一招!陶閒果然厲害!”
陶閒冷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不必再比,你們誰還不服,儘管上來,我絕不殺你們就是,要殺你們,會給你們機會聯手跟我打,到那時候再殺你們不遲,否則,像你們這樣的飯桶,殺之無味,等於欺負你們,所以,等你們一起聯手,我再一起殺,你們誰還不服的,現在可以上來較量!”
可把羣賊氣瘋了,陶閒也太狂了,他完全能殺了費珠兒卻偏偏不殺,那意思是殺一個人,等於是殺飯桶一樣,要殺等他們一起聯手,然後再殺之,這簡直狂的沒邊了,更是對所有高手的一種侮辱,羣魔豈能不怒?
“休要猖狂,老孃會會你!”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白裙,手提亮銀棍的女子飛身上前,前來戰陶閒!
陶閒看了看這女子,只見這女子約莫有二十歲左右,個頭不高,非常瘦削,雖然不是尖嘴猴腮,但卻也漂亮不到那去,可是,從她的身形步法卻可以看出其身法之輕靈。
在十二蓮花中,只有四個蓮花使者算不上漂亮,子蓮使者舒茵兒嬌小瘦削,但卻並不醜,可也說不上多漂亮,醜蓮使者牛莉兒,粗壯威猛,乃是女漢子類型的女子,端的是說不上漂亮,申蓮使者比較瘦,雖然不是尖嘴猴腮,但卻也像極了猴子般的模樣,實在不算漂亮,還有亥蓮使者費珠兒,生的粗胖,更談不到美。
陶閒看這女子手提亮銀盤龍棍就猜到來的是申蓮使者侯靈兒了。
這些蓮花使者所用兵器大多不同,四個不太漂亮的女子中,只有申猴是用棍的,所以,一目瞭然,猜到不爲奇怪。
陶閒冷冷的道:“你可是申蓮使者侯靈兒?”
“不錯!”侯靈兒厲聲道:“我正是侯靈兒!”
陶閒道:“聽我良言相勸,棄棍投降,我廢了你的武功,饒你一命!”
“放屁!”侯靈兒大怒,厲聲道:“陶閒!你少他媽廢話!你以爲我們拜火教的人都怕死貪生不成?你除了鬼哭狼嚎,用邪功勝人之外,你還能有什麼本事?”
侯靈兒的確是看不出陶閒招數上有什麼特別之處,因爲她看陶閒跟費珠兒鬥了半天,都沒有出過一招像樣的招數,可以說,陶閒根本的武功,根本就是胡亂打的,沒有什麼招數可言。
在此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當然看得出招數上的妙處了,費珠兒招招精妙出奇,無懈可擊,攻守兼備,可是陶閒,卻沒有什麼可以稱讚的奇妙招數,剛纔他那樣出招,簡直就等於是兒戲一般,簡直是有點僥倖取勝一樣,就算是被他打敗,多半人也不會心服,因爲他的招數太不像話了,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
的確,陶閒以後背對着敵人,這本就是大忌,而後,居然將身一轉避開一擊,然後冒着危險上前,只要敵人的手一帶,就能將他纏住,這無疑是冒險的行爲,尤其是他那一腳踢出,更是在任何人看來非常愚蠢的一招。
要知道,他一腳踢出,他自己也身在流星錘捲回來的襲擊範圍內的內圈中,萬一一招不慎,流星錘的鏈子倒卷而回低一些,恐怕捱打的不是費珠兒,而是他自己了。
故而,侯靈兒根本不認同陶閒的武功,認爲他的武功,完全是胡鬧,僥倖的罷了,費珠兒一個不慎,被他撿了個便宜罷了。
其餘人也都有這種想法,都不太服氣。
陶閒冷笑道:“我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要殺你們還用不着我的神功,一招一式,普普通通的招數,就足夠殺了你們這些飯桶了,我絕不用內力取勝,你儘管出招。”
侯靈兒大喝道:“好!咱們就以招數比拼,你接棍!”
侯靈兒飛身躍起在空中,雙手握棍,摟頭蓋頂照着陶閒就是一棍!
陶閒只是往側面跳開,就輕巧的避開了一棍,侯靈兒腳步靈活,宛如閃電般的追殺而至,大棍橫掃而出,直奔陶閒的腰部掃去!
陶閒往後一退,又將一棍避開!
侯靈兒雙手舞動亮銀棍,舞動的呼呼掛風,潑水不透,將自己圈在了棍中,可謂是先將自己至於不敗之地!
任憑陶閒的武功再高,也無法接近她身,這乃是棍法中的花棍,善用棍法的人都會這樣,可是,這樣雖然很厲害,但卻非常的耗損真氣力氣,是根本支持不了多久的。
而陶閒依舊是不慌不忙,沉着應戰,利用巧妙的步法,施展閃、展、騰、挪、竄、蹦、跳、躍的各種步法,躲避着大棍的猛攻!
陶閒無法招架,因爲他手中根本就沒有兵刃!
若他手中有兵器的話,恐怕幾招就能打敗侯靈兒,可是,手中沒有兵刃,又不用無極劍氣,這當然就要費點周折了。
但侯靈兒想將沒有兵器的陶閒打敗,那有這麼容易?
但就見陶閒宛如一條狡猾的魚兒相似,圍着她轉來轉去,任憑她的棍法多麼的猛烈,可是卻如同舞動大棍去擊斃一條水中魚兒相似,那實在是太難了。
約莫鬥了數百招,侯靈兒氣力不佳,氣焰也爲之消退,沒有剛纔的銳氣了。
陶閒立刻反守爲攻,開始反,攻!
陶閒直接衝了上去,右手劍指直戳侯靈兒的心窩!
侯靈兒又氣又怒又笑,因爲這一招太蠢,只要她將大棍舞動如飛,就能逼退,陶閒閃避不及,就會被她的棍打傷!
侯靈兒雖然雙臂已經發酸,但爲了打敗陶閒,依舊是雙手舞花棍,舞棍就砸向了陶閒!
就見陶閒又用了一招匪夷所思的招數,只見陶閒忽然往後退了一步,刺來的一劍指也縮了回去!
侯靈兒剛要搶步上前舞棍將陶閒砸死,再看陶閒,縮回去的手忽然閃電般的又抓出,嘭的一聲,抓住了她的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