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藏邊的百姓若不痛恨拜火教,那日後勢必還會參加拜火教,到時候,繼續會爲禍中原,依舊是心腹大患,故而,陶閒才用釜底抽薪之計,故意打草驚蛇,嚇得拜火教弟子將勢力聚在一起,這麼一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又禁嚴,又戒備,那鎮上的百姓肯定要深受其害,必然會痛恨拜火教無疑,這就能根除邪教,不讓其死灰復燃了。
任何邪教組織,都少不了百姓的支持,但大多數的百姓愚昧無知,一旦給其點好處,就會信教、入教,漸漸的,就會讓邪教成其氣候。
拜火邪教之所以在藏邊壯大起來,就因爲藏邊百姓太過愚昧,越是愚昧之人,則越是容易信教,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時至今日,依舊不變。
假如人人都不信教,那邪教組織又豈能壯大?
陶閒這麼做,完全是爲了這些愚昧的胡人百姓好,否則,這藏邊的胡人百姓,依舊會被邪教的餘孽統治,支派他們來作惡。
現在,時機成熟了,該一鼓作氣,將九燈堂的勢力連根拔起的時候了。
陶閒走向了鎮中,鎮子中戒備已經沒有這麼嚴厲了,但依舊有不少金燈堂的弟子在街上躍武揚威的巡視,百姓見到,早就遠遠的避開,就好似躲避瘋狗一樣。
陶閒走進了鎮中,迎面就走來幾個威風凜凜,身穿金衣的金燈堂的弟子,陶閒就迎着這些人走去。
金燈堂的弟子見陶閒頭戴斗笠,身披淡藍色的斗篷走來,就感覺到一股凌厲無比的殺氣壓來,駭的這幾個金燈堂的弟子紛紛變了色。
一個拔出刀來喝道:“你是什麼人?”
陶閒冷冷的道:“你們去通知金燦一聲,就說血洗金燈堂的祖宗到了,讓你們所有拜火教的弟子都出來受死!”
“什麼?”
“你就是陶閒!”
這些身穿金衣的拜火教弟子大驚失色,他們這些日子以來就是在防備陶閒來血洗,沒想到,今日果然到了!
“殺了他,賞金一千兩,弟兄們,一起上,殺了他!”
這十餘個金燈堂的弟子不知道死活,吶喊着就衝了上來,一個個舉刀就剁,劈向了陶閒!
陶閒根本不屑跟這些狗一般的嘍囉動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但就見這些人衝來,刀劈下,離着陶閒還有一丈,就再也劈不下去了!
不但劈不下去了,甚至想抽刀逃走都動彈不得!
陶閒搖搖頭,一揮手,內力反震而出,再看這七八個身穿金衣的殺手登時慘叫着被震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就七竅流血而亡!
這些人那裡能殺的了陶閒,甚至連陶閒的護體真氣根本都破不了,陶閒內氣震出,這些人就被活活的震斷了心脈慘死在當場!
陶閒大踏步繼續往前走,一路走來,無數的殺手紛紛殺來,照樣被他震死在當場,他根本連動手都沒有動手,時間不大,就轟動了整個小鎮!
陶閒正在街頭上走着,前面涌出一隊排列整齊,順穿金色衣衫的,手提大刀的殺手,大約有二百來人,浩浩蕩蕩的殺來。
這一羣身穿金衣的殺手一字排開,從中間走出來四個人來,三女一男,三個女的,大約都在四十來歲,都身穿不同的衣服,一個身穿藍色衣裙,一個身穿紫色衣裙,一個身穿七彩裙,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另外,還有一個男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身穿金衣,手執金刀,不是別人,正是金燈使者金燦!
而另外的三個女的,陶閒也猜了個八九,不用問,定然是藍燈、紫燈和彩燈使者的師傅或者母親到了。
陶閒猜的不錯,來的正是藍燈、紫燈和彩燈的師傅,也是她們的母親。
不過,這三女燈的母親師傅已經升級了,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九燈使者的身份了,而是九燈尊者了。
來的是藍燈尊者藍洛冪,紫燈尊者萬嫣紅和彩燈尊者洪綺麗,這三燈女尊者,其實是跟被陶閒殺的紅燈聖母、黑燈和白燈尊者一起到的鎮上。
四燈女尊者之所以出山,就是來找陶閒算賬報仇的,陶閒大展神威,血洗紅、藍、紫、彩四大女燈使者的地盤,殺了三百多九燈堂的弟子,直接將四燈女使者的勢力瓦解了。
就連四燈女使者也都被陶閒一一打敗,並且被陶閒廢了一身的武功,成了廢人了,這消息豈能不轟動整個藏邊?
所以,隱居在附近大山中,苦練武功的四燈女尊者焉能得不到消息?
故而,四燈女尊者一起前來,找陶閒報仇算賬的,而半路上又遇到了黑白骷髏尊者,於是,六燈尊者一起趕來,前來找陶閒報仇的。
結果,陶閒蹤跡全無,已經在藏邊失去了消息,不知道是回中原了,還是躲起來了。
六燈尊者聞聽陶閒要對付金燈、黃燈和青燈使者,血洗三燈使者的地盤,立刻聞訊趕來,但怕出現,讓陶閒發現不敢再來,於是,這六人都沒有露面,都躲了起來,躲在暗處觀察,只等陶閒出現,就聯手殺了陶閒。
結果,一直苦苦等待了半個多月,陶閒根本就沒出現,而且,各處也都沒有陶閒的消息,誰都沒有發現陶閒的蹤影,故而,都以爲陶閒回中原了,用的乃是敲山震虎、虛張聲勢之計。
他故意這麼說,是讓他們將勢力集合在一起防範着他,而他自己則趁機逃回了中原,所有人都以爲陶閒用的這種詭計,目地是逃走。
半個多月後,所有人都以爲沒事了,正打算過些日子到中原去殺陶閒。
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官府焉能同意,百姓深受其害,就算是拜火教的人,也不例外,也是承受不了這負擔,故而,半個多月後,決定疏散教中弟子,否則,這麼下去,糧食都能被吃光了,百姓苦不堪言,對拜火教要痛恨了,那對拜火教沒什麼好處。
青黃二燈剛走,紅燈聖母和黑白骷髏尊者就隨後也打算回去,半路上,就被陶閒劫殺了,一個不剩,盡數死在了山谷中,這個消息,至今爲止這裡還沒有得到消息。
而這三個女尊者露面打算晚幾天再走,以防陶閒沒有走,再突如其來的殺來,可沒想到,剛剛坐了時間不長,陶閒就一個人殺進來了!
可把這三燈女尊者氣瘋了,這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明明知道鎮上數百拜火教弟子,陶閒居然還敢來,簡直就是目空四海,太狂傲了。
立刻,金燈使者率領所有殺手一起殺來,跟陶閒對陣。
這一來可謂是相當的可笑,往那邊看,二百多拜火教弟子,氣勢洶洶,殺氣騰騰,聲勢浩大,威風的不可一世。
而再往陶閒這邊看,冷冷清清,孤孤單單,只有陶閒一個人,可謂是勢單力孤的很。
就連三燈尊者都佩服了陶閒的膽量,因爲陶閒一個人獨闖龍潭虎穴,可謂一身都是膽!
像這種一身都是膽的孤膽英雄,恐怕也就只有常山趙子龍纔有這樣的膽魄,不得不令人敬佩。
金燦停住,用金刀一指陶閒,大喝道:“好你個陶閒!你真是吃了熊心嚥了豹子膽了,一個人居然敢來送死?我要是你,早就逃之夭夭了,我都服了你了!”
陶閒冷笑道:“你怎知我是來送死?我陶閒已經發誓,一日不剷平你們拜火教,一日不離開此地,一天不將你們拜火教連根拔起,絕不離開藏邊!”
“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哈哈哈……這人是個瘋子!”
“不但是瘋子,還是個牛皮大王,這牛皮都吹破天了,哈哈哈……”
羣賊一陣的仰天大笑,都覺得陶閒荒唐的可笑!
不但荒唐的可笑,簡直都覺得陶閒是個瘋子,精神不正常。
明明知道這裡是龍潭虎穴,他居然來送死,他就只有一個人,卻孤身一人來對付數百人,這人不是瘋子是什麼?不是神經不正常又是什麼?
陶閒盯着這些賊人近乎癲狂,宛如羣魔般猖狂的大笑,心中恨得都在滴血,但他並沒有理會,因爲對於這些畜生,根本不必理會他們說什麼,只有用一種手段來解決這些世上的敗類,那就是殺了他們!
只有讓這些畜生見識到了厲害,這些畜生纔會收斂,纔會害怕。
胡人就像狗一樣,只有將其打怕了,打懼了,打服了,胡人纔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陶閒等這些人猖狂的笑聲停了,這才冷笑道:“你們笑完了沒有?現在,我告訴你們個消息,慕容血、白布施、黑默勒、青幽、黃隕,以及你們剛剛離開的那一百三十多個拜火教弟子,盡數都被我殺了,死在了山谷中,現在,你們只有一條路,第一,就是跪在地上投降,叫一聲漢人爺爺饒命,我可饒你們不死,第二,那就是逗給我死在這裡!”
“啊……”一時間,羣賊就炸了鍋!
這個消息宛如晴天一個霹靂,實在是太驚人了!
要知道,那幾個高手率領一百三十多個殺手,早上剛走的,現在不過纔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難道都死了?
難道被陶閒一個人全都殺了?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哈哈哈……他吹牛呢……”羣賊又大笑了起來。
“都他媽給我閉嘴!”金燦大怒,因爲太亂了,宛如羣狗汪汪亂吠一樣,簡直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