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珠子輕輕地撞擊在紫雲身周圍的屏障之上,化爲一縷紅色能量進入了屏障。只見紅色能量迅速覆蓋在金色屏障上,金色屏障如同陽光照耀下的冰塊一樣,逐漸消融直到不見。
“紫雲!”見紫雲擺脫了屏障的限制,飄零收起了劍,略帶激動向着她走去。
“瀟哥哥,琳嵐姐姐她……”紫雲卻幾步走到已經昏過去的葉琳嵐身旁,蹲下身子扶起她,並伸出手給她把了下脈。
“她沒事,只是一時半會兒醒不來,”飄零也走了過去,雙手結出一個八卦圖案的印記,使其懸浮在葉琳嵐的胸前,“我先來淨化一下她身體中的邪氣。”
一輪柔和的橙色光華自八卦圖案中出現,如同漣漪一般向着葉琳嵐體內不斷涌去。葉琳嵐被紫雲扶着,在第一縷橙色光華進入體內之時,就面露痛苦之色,一股黑血順着她的嘴角淌下,滴在她的衣襟上。紫雲見狀忙從口袋中掏出一方白帕,將黑血輕輕拭去。
幽靜從金龍背上一躍而下,向他們三人走去。看見飄零正在爲葉琳嵐治療,她很是疑惑,便問道:“飄零,葉琳嵐到底是誰啊?上一次莫名其妙地殺害了慕容師父,現在又爲什麼要把紫雲姐姐囚禁在這裡?”
不等飄零作出回答,一旁的紫雲便替他答道:“琳嵐姐姐是我和瀟哥哥的朋友。本來我是和琳嵐姐姐一同來這的,嗯……就在三天前。琳嵐姐姐從外邊辦事回來後,不知是怎麼回事,就莫名地把我帶到這裡……接下來的事,你們都差不多能猜到了。”
“現在我明白她突然將你困在此地的原因了。”飄零看着橙色光華已經被葉琳嵐吸收的差不多了,便收回雙手,重新打出“沉水潤心”的手印,幫助她恢復傷勢,“很簡單,她的體內被魔軍的人下了一道咒印,而這道咒印琳嵐她自己又無法解開,因此只能被其所控制。與我們爲敵,她也是迫不得已。”
葉琳嵐蒼白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一絲紅潤,隨着飄零手中橙光的不斷閃爍,她的臉色漸漸恢復如初。然而當她的臉色完全變爲正常的顏色以後,又慢慢地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葉琳嵐突然悶哼了一聲,一抹血色的光芒毫無徵兆地出現,並將飄零已經所剩無幾的橙色光華所覆蓋。更多的黑血自葉琳嵐口中吐出,她的身體竟也開始不斷地打着寒顫。
“啊!這是怎麼回事?!”在一旁看着的幽靜被嚇了一跳,不禁失聲驚呼道。
“魔氣反噬怎麼會一下子變得這麼強!”飄零面露凝重之色,手中的橙光突然暴起,卻仍控制不了葉琳嵐體內溢出的血色光華。
看着飄零額頭上出現的汗水,紫雲咬了咬嘴脣,用目光示意幽靜過來替她扶葉琳嵐一把,自己則站起身來,取出剛纔吹奏的長笛橫在嘴邊。
不解地看着她,幽靜正想問爲什麼在這種時候還要吹笛子,紫雲就已經開始吹奏起來。柔柔的笛聲飄在空中,空明而悠長,竟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聽到笛聲的飄零擡起頭感激地望了一眼紫雲,再看去,適才暴亂無比的血色光華居然像一隻被安撫的小獸一樣安靜了下來。
看着血色光華最終再一次沒入葉琳嵐體內,飄零舒了口氣,擦擦汗正要站起卻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只得坐了回去。剛纔那淨化的過程幾乎消耗了他三分之二的法力。
“瀟哥哥……”紫雲看着飄零這樣欲要出言相問,飄零給她打了一個手勢,紫雲便聽話地閉上了嘴巴。
“嗚……”等待數刻後,葉琳嵐的眼睫毛動了動,她睜開了眼,雙目無神地環顧了四周,扶着額頭問道,“我……我怎麼了……”
“琳嵐姐姐,你醒了!”看見葉琳嵐甦醒了過來,紫雲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你中了一種邪氣,但現在好了,剛纔瀟哥哥已經爲你把它淨化了。”
“謝謝。”葉琳嵐向飄零點了點頭,接着擡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幽靜,“你是幽靜吧?上次對不起,沒傷着你哥吧?”
“還好吧,有飄零在,反正人也死不了。”幽靜淡淡地掃了飄零一眼,想起上次的事,心中對他還頗有些不滿。
“呵,你還在記仇上次的事兒啊。”察覺到了幽靜的目光,飄零呵呵一笑,目光又看向了葉琳嵐,“你還把紫雲給帶過來了,真是的……陳姑娘和伊詩呢?”
“伊詩說再過個一兩天就來,至於雪嬿……你也知道,她現在跟我的關係不太融洽。”葉琳嵐想了想道。
“嗯,都來了就好,人齊好出發。”飄零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那你就暫時只能住在新月村了。”
“住處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不會影響到周圍的人就可以了。”葉琳嵐道。
“呃……你們都在說什麼啊?”看了看飄零,又看了看琳嵐,幽靜又是滿肚子的疑問。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飄零直接拒絕回答,走到紫雲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就徑直沿着來的路走去。
“……擺什麼譜啊!”幽靜衝着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葉琳嵐,也追了過去。
見衆人紛紛離去,葉琳嵐悄悄掀起左邊的袖子,露出了她白嫩如玉的小手臂。看着手臂上一個若隱若現的淡紅色印記,她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便跟了上去。
……
誰也不知道,就在所有人離開直到看不見背影后,空地上憑空出現了一位背後揹着一對純白的翅膀、一身淡粉色長裙的女修真,一個散發着淡淡紅芒的靈符出現在她手中。
“已經過去三年,我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她們了……”把玩着手中的靈符,女修真喃喃道,“靈魂分身怎麼選了這樣一個小丫頭?不過那小丫頭資質還挺不錯。這麼好的苗子,可不能給那些傢伙糟蹋了。”
隨着話音落下,女修真又憑空消失在了原地,彷彿她從未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