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樣的話,之前爲什麼沒查到鹽幫?”喬淵疑惑道,官鹽和私鹽還是有差距的,鹽幫搶的官鹽無非也是要賣出去,只要想查總有蛛絲馬跡吧。
只是根據喬淵對於鹽幫信息的瞭解,與以前經歷帶來的認知,這種勢力,背後和朝廷多少是有牽扯的,甚至直接有個保護傘護着他們。
“這就不知道了。”段軒說白了也不過是個街頭混混,煙雨莊都沒出過幾次,想不到那些,只能是搖頭。
喬淵也沒再問什麼,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接下去就是繼續觀望鹽幫劫掠官鹽事件的發展就好。
以喬淵現在的實力,在酒肆鬧事的賭徒一手就能對付,該來酒肆的時間她依舊是準時來的。
不時打聽官鹽事件的進展,如今消息早就傳開了。
喬淵如今在酒肆的地位與段軒已是差不多,不過她從不管事,來了就是安靜在酒肆門外站着,順便還能聽聽那些賭徒、打手們的閒談。
“哎,你聽說沒有,百鳳林那裡死人了,還死得很慘。據說是兩個人背對背縫在一起,吊死在了樹上。”兩名男子結伴前來,其中一人說道。
另一人卻不以爲意:“不就兩個人,翔雲山那裡死了可有幾十號人。”
“翔雲山那是大案了,不知道查的怎樣了。”
“查?查什麼?誰不知道是鹽幫做的,但人家朝中有人啊。不說這個,不能隨便說。”
“……”
喬淵看着兩人掀簾走近酒肆,神風幫的打算估計是泡湯了吧。
具體的,她或許還得去問問劉銘。
如果鹽幫什麼事都沒有,那該小心的就是天風幫了。
神風幫不是鹽幫能動的,而勢力微小的天風幫卻很好欺負,適合撒氣。
沒過兩天,劫掠官鹽的人隨便冠了個山中匪寨的名頭,英勇保護官鹽並且拼殺死了諸多匪徒的官兵們家中受到不少嘉獎,此事便揭了過去。
更多的消息,無非就是劉銘隨意提起的一句,近兩三年內,鹽幫別想再碰官鹽。
明明私鹽也不是合法的,卻被衆人選擇性遺忘了。暗中鹽幫到底付出了多少代價,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劫掠官鹽的鹽幫衆人,死因也歸到了兩方同歸於盡,沒人往神風幫與天風幫這裡查。
事情好像就這麼過去了。
只是,二月廿五這日傍晚,四方酒肆,來了一位鹽幫中人。
他上船之時,喬淵毫無反應,她哪裡認得什麼鹽幫人。
還是段軒面色微變,靠近到她身側,小聲提醒了一句:“這人是鹽幫的。”
段軒在劉銘手底下做事有些日子了,本事雖然不算大,和喬淵這樣有內功有套路的自然沒法比,不過見識的各種人物遠比喬淵多得多,且他本來就是一直生活在煙雨莊的人,對於煙雨莊各勢力的情況十分了解。
“此人叫包尉,是鹽幫使者,專門行走於各勢力之間,早前也來過天風幫堂口。只是鹽幫中人,有些頭臉的,極少來四方酒肆。”
“意思是……來者不善?”喬淵雙手抱胸,這纔打量了那包尉一眼,面色看起來有幾分陰沉,不像是來酒肆玩的。
走上船的包尉,目光頗有幾分犀利,直直向着喬淵看來。
喬淵眉頭微蹙,鹽幫有意要查,最容易查出來的就是她了,即使她已經特意規避過,可當日那些人裡就自己一個女的。
找也好找,天風幫也沒幾個女的,而她好像是最強的那個。
有種麻煩來襲的預感,但氣勢上不能弱,喬淵做面癱狀,無視其目光中夾帶的敵意,與包尉對視。
最後還是包尉先移開了視線,兩個人站在這裡對視怪傻的,喬淵該站在那裡站崗,他卻是該動兩步了,後面都有其他賭徒叨叨了。
“哼。”本來就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包尉冷哼一聲,走上了酒肆二樓,在外部樓梯上轉折之時,又夾槍帶棒的瞪了喬淵一眼。
段軒見狀,面色凝重:“喬淵你近來得小心了,鹽幫怕是盯上你了。”
“恩,我知道。”喬淵鄭重點頭。
江湖恩怨仇殺,不傷及無辜,衙門都不帶管的,被鹽幫盯上,若有報復之舉,要麼她自己解決,要麼天風幫或者神風幫給自己出頭。
可是天風幫出不起這個頭,幫主的實力都沒比自己高到哪裡去。
喬淵也不認爲有那個分量讓神風幫幫自己,甚至天風幫都不算什麼,不過是神風幫隨意扶持起來的傀儡勢力,拿來撈錢用的而已。
天風幫真的算一個幫派嗎,感覺說是公司更合適。
於是她打開揹包,看了一眼裡面的御風神水與那整整六百個的易筋丹。
她現在逃命水平應該很強了,御風神水加神行無蹤與風行無極,鹽幫的人就算要報復……追的上她嗎?
內功修高了之後,她的內力值也比較客觀,可以支撐她的超級逃命套路了。
易筋丹還是沒必要吃,她跑不過的人,吃了易筋丹將內功層數補上去,估計也打不過。
坐忘功終究是新手內功,還是弱了些,上限就在那裡,甚至喬淵自己距離上限已經沒幾層了。
層數提升的很快,這更加印證了坐忘功有多弱,他九陰玩過很長久一段時間,那些厲害的內功,哪個不得花上幾個月,而且內功轉化的方式遠比真實世界要多。
坐忘功也不是真的弱,只是僅有42層的坐忘功確實不行。坐忘功滿層好像足有108層呢。
“我明天會和舵主提一下這事兒。”段軒心中嘆息。
喬淵對他抱拳:“謝段哥好意。”
包尉沒在酒肆裡待太久,明顯不是來玩的人,哪有心思在裡頭賭,很快又冷着臉走了下來。
喬淵還站在原位,包尉走下來的時候正對喬淵,當下臉色更冷了。
“你就是喬淵?”包尉徑直走到了喬淵面前,微微擡起下巴想做高傲狀。
只可惜喬淵雖是女子身,身高卻是在建號的時候特意拔高了,將近一米八,包尉充其量一米七,下巴一臺,活脫脫成了仰視喬淵的樣子。
“正是在下。”喬淵抱臂,見包尉這幅姿態,眼中暗含着笑意。
偏偏包尉毫無所覺,甚至冷笑着還放起了狠話:“敢惹鹽幫,鹽幫也不會因爲你是女的就手軟,可惜了這張臉。”
“奧。”喬淵冷淡迴應,一副沒把包尉放眼裡的樣子。
這裡是四方酒肆,依仗還是有那麼點的,至少不能跟鹽幫低頭。
心裡還是有些怵鹽幫的,畢竟比起鹽幫,她可不算什麼。
而總的來說,鹽幫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有本事跑神風幫大放厥詞去啊。
不就看他們好欺負嗎,還大刺刺跑到自己臉上來放狠話,這是完全沒把天風幫放在眼裡。
見喬淵這幅姿態,包尉的笑容卻更加燦爛:“喬淵,我鹽幫只殺你一個,別指望有誰會保你。”
說完,包尉便施施然的走了。
喬淵目光追隨者他的背影,分外冰冷,取下了背上的刀抱在懷裡。
只殺她一個,意思是隻要自己死了,鹽幫便不會動天風幫與神風幫的其他人了。
這是什麼想法?殺雞儆猴也不至於這樣啊,可能還有挑撥離間的意思?
感覺接下來又是動搖她在這個世界生存的一個考驗。
能不能過得去,得靠揹包裡的御風神水,靠她的輕功武學,還要靠她的,刀。
在她眼裡,刀砍起人來最爲順手了,不知能不能再砍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