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明電影公司的新片開機儀式,當天準備的鞭炮意外爆炸,差點引起一場大火。並炸傷了兩名在場工作人員。
前期花三百萬請來的一名當紅小旦,也藉故要離開,並要求追加十萬意外保險。
小樂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刻帶領着一幫人直接圍住了那名明星的保姆車。
經紀人此時趕緊走下車,還沒等說話,小樂上去一巴掌扇在了經紀人的臉上,指着他鼻子罵道:“記者們都在外面,我不管你車上的人是多大的腕兒,今天只要給我晾了場子,就都他媽別想走了!”
陸建明就坐在車裡,看着小樂圍着保姆車,衝一旁的一名戴着金鍊子的光頭說道:“去,讓小樂回來,注意咱們的形象,這還好些記者了,萬一誰把事情報道出去,對咱們公司形象不利!”
“知道了。”那名光頭點了下頭,隨後走到了小樂的跟前,小聲說:“樂,明哥讓放行。”
小樂皺着眉頭,瞅着光頭,說道:“咱們花這麼多錢,請他們過來,就給咱晾了場,我他媽打他都是輕的!”
光頭一揚頭,說:“行了,這裡這麼多媒體,你剋制點,真要是走了消息,不是鬧着玩兒的!”
小樂摳了摳臉蛋子,隨後衝那幫圍着保姆車的人一揮手,“讓開,都讓開!”
隨後,那幫人呼啦一下子散開,保姆車瞬間發動,從分開的人羣中開了出去。
光頭隨後轉過身,衝那幫媒體記者笑着說道:“今天中午,陸總在百利得大酒店舉辦開機宴,請各位媒體同仁賞光到場,席間咱們還有遊戲抽獎活動,最高獎項是一部最新鈦金手機!而且,每一位到場參加的記者朋友,都會獲贈一塊瑞士名錶!”
小樂手搓着下巴,看着光頭,等到那些記者開始有人往車上走後,便問光頭說道:“大丹,用得着搞這麼隆重嗎?”
“呵呵,批發來不到一百塊錢的高仿機械錶,弄個漂亮點的盒子裝上,糊弄人的唄,你以爲還真給他們一人弄塊萬國、勞力士了?!”
小樂摳了摳臉蛋子,問道:“這主意,誰出的啊?”
“明哥啊,這除了明哥之外,誰還有這種腦系?你忘了,上次惠豐花園工程開盤,他搞了個茶文化主題,聽古韻,品茗茶的活動,弄了一餅茶餅,說是四萬塊錢一塊的滄瀾古茶,實際上哪兒就他媽滄瀾古茶啊,那不是小六子去茶市場買的過期茶麼,一個茶餅連他媽五十都不值!這是明哥慣用的手腕兒了。”被叫做大丹的光頭說道。
安排完後,大丹同小樂走到了陸建明的那臺車跟前,大丹探着頭說:“明哥,都安排完了。”
“嗯。”陸建明點了下頭說:“別給他們好手機啊,就那個上次廣告上賣的那個假手機就行,就那麼個意思!只要堵住了那幫記者的嘴就行!”
“知道了。”大丹舔了下嘴脣,說道。
隨後,陸建明看向小樂說:“你啊,以後做事情,別那麼衝動,跟大丹多學學,你現在辦事是沒多大問題了,但是還是要穩一些,做事情分清場合,明白嗎,有時候,錢比拳頭更有用,這你得記住!”陸建明指着小樂說道。
“行,明哥,我記住了。”小樂點了下頭說道。
陸建明摸了摸手上戴着的貓眼戒指,隨後看向大丹,說道:“給我去查清楚,這次是誰在我的開機儀式上搗亂的!”
“明哥,你的意思是,剛剛的意外是有人故意做的?”大丹瞪着眼睛問道。
“這還不是很明顯嗎!大丹,我就覺得吧,你們這我最看重的幾個人,什麼時候能把有點集中到一塊兒,就完美了,你的優點是夠穩,但是遇事考慮不足,今後多和小樂互補吧。”陸建明說道。
“我知道了,行,我馬上就去查這件事,儘快給你個答覆,明哥!”大丹回道。
大丹說完,轉身離開了商務車,而此時,站在還沒有立刻的記者人羣當中的李紅,懟了下身旁的張猴子,問道:“哎,你認識那個禿頭是誰麼?”
“我幾把哪知道啊,跟着陸建明的人,估計就是J市的唄。”張猴子回了句。
這時,在他們身邊站着的一名記者說:“你們不知道他啊,我以前去J市做過房地產專訪時,認識他,他是陸總手下的‘四大金剛’,兩勞人員,出來後就一直跟着陸總。”
李紅摳着臉蛋子說:“哦,兩勞人員啊,怪不得呢,這頭髮還沒長齊呢。”
“哎,你倆是哪個報社的記者?”那名記者問到。
李紅把胸前掛着仿造的胸牌一翻,說道:“江東時報”的記者。
“哦……”那人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張猴子對李紅使了個眼色,隨後倆人直接上了那臺灰色捷達車。
剛一上車,李紅就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大闖的手機號。
很快,大闖那邊接聽了。
“喂,闖哥,事兒已經辦完了。”李紅說道。
“行,呵,他不是要開機嗎,咱就給他整個響兒,那啥,你倆先回來吧!”手機另一頭,大闖說道。
“闖哥,還有個事兒,剛纔陸建明的人說,這幫記者待會兒還要去百利得大酒店參加宴席,而且還給到場的記者發獎了。”李紅呲着牙,笑着說道。
“那行,你們就順便再給他們上一份大禮吧!”大闖說道。
“明白了,哥!”李紅回了一句,摁下了結束通話鍵。
“咋樣,闖哥說啥了?”張猴子一邊將車子開動,問李紅道。
“闖哥說了,讓咱們再給他們上一份大禮!”李紅回道。
“那行,這個我在行啊!咱走着!”說完,張猴子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二十分鐘後,百利得大酒店二樓大廳。
大丹正應酬着來到這裡的那些記者,突然,就聽到“嘭”的一聲,大廳當中的一張桌子瞬間爆炸。
跟着,那些記者全都慌亂失措的朝着樓梯口跑去。
“我草,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大丹瞅着大廳當中的一張桌子,已經燃燒的火苗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