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病房內。
趙山河躺在病牀上,微微閉着眼睛。
小輝同兩個青年走了進來,此時屋內站着和坐着四五個人,這些人都是趙山河的保鏢,並且,在醫院的走廊外還有六七人,大門口也有四五人盯着。
對於趙山河的安全,這些人是下了本的,趙山河也盡顯他土財主的風采。
如果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不用等人上來,在大門口就可以被篩一層了。
“趙總!”小輝走到牀前,喊了趙山河一聲。
趙山河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是小輝,便問道:“怎麼,有事麼?”
趙山河的話說的有氣無力,看得出他的原氣也尚未恢復。
小輝微微一欠身,說:“哥,打擾你休息了。”
“沒事兒,你說吧,你既然找我來,肯定是有事跟我說。”趙山河緩緩說道。
小輝點了下頭,說:“是,劉家闖的三合礦場出了人命,他們已經在內部封鎖消息了,消息是咱們在裡邊的人通知給我的。”
聽到這話,趙山河的眼珠子動了動,隨後看着小輝說:“咱們桐城礦場以前出事,我還沒有給過哪家超四十萬的了,不告,他們還能多拿點,往上面告,讓他們一個子兒拿不到。礦場出人命,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就小,上面不查,下面能摁住了,花點錢就能懟過去。”
小輝嘬了下鼻子,說:“是,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是,這回的事是有人故意找劉家闖的麻煩,所以,這回這事兒沒有這麼容易就了結了。”
趙山河聽後,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小輝說:“誰找他的麻煩?你說的是興隆礦業的人?”
“是,就是他們的人。”小輝回道。
“邢武斌胃口是真大啊,沈寶駒或者的時候,跟劉家闖都定完的事情,他現在就想撕破臉把股份收回來,呵,劉家闖是什麼人?他能到三合這來幹礦場,就有他的道理,邢武斌啊,太貪了。”趙山河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原來,這裝逼也是有限度的,人要是太累了,真的連逼都懶得裝了。
小輝摳了摳臉蛋子,問趙山河說:“現在這情況,咱們是不是該有點動作啊?”
剛剛閉上眼睛的趙山河,此時又睜開了雙眼,看着小輝,問道:“動作?你想有啥動作啊?即便是有動作,也得等這兩撥人乾的差不多了,咱才能動手,現在?呵,誰摻和進去都是一腳泥啊。”說完,趙山河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行,我知道了!”小輝點了下頭,說。
“嗯,我想歇會兒,你先出去吧。”趙山河並沒睜開眼,只是衝小輝揮了揮手,說道。
“還有個事。”小輝想了下,又說道。
“說……”趙山河真的是懶得睜開眼了。
“這兩天沈天賜那小子沒了音信,這不是件好事。”小輝說道。
“你不是有他的手機號了嗎?怎麼,一個毛小子也整治不了?”趙山河微微皺着眉頭,問道。
“他又換號了,我總覺着,好像是有人給他報信了!”小輝搓着額頭說道。
“你意思,是那個小子?”趙山河再次睜開了眼睛,看着小輝問道。
“那小子一直跟在劉家闖的身邊,而且,劉家闖跟咱現在又是合作的關係,動他,得找個適當的機會。”小輝揣測着趙山河的表情,說。
“嗯。該怎麼辦,你看着去辦就行,劉家闖那,你不用過於擔心,他只是個牽線的,線一旦牽成,他也就沒那麼有用了。”趙山河舔了舔嘴脣,說:“我真的累了,讓我歇會兒吧,你先出去,你們都出去吧。”
趙山河這句話不但是在說小輝,也是對屋內其他的人說的。
……
死者宋大寶的老婆簽過協議後,大闖立刻讓胖五帶着她過去財務部領錢,並專門派了一輛車,將她們母女送出礦場。
送走了人後,胖五走回到辦公室內,舔了下嘴脣對大闖說:“闖,這下事情算是辦利索了,我都談妥了,五十萬能擺平,就已經很不錯了。爲啥再多給她們三萬呢?咱乾的是礦場生意,可不是幹慈善啊。”
大闖掏出中華,遞給胖五一根,說:“咱們當然沒幹慈善,我這麼做,是有我的用意的!她們母女來這裡,背後有人捅咕,咱們錢方面做足了,剩下的就是打感情牌,我這多出的三萬塊錢,不光是給他們錢,也是讓她們知道對咱感恩戴德!”
胖五撓了撓頭,瞥着大闖問道:“真這麼回事兒嗎,三萬塊錢,就能辦這麼大事兒?”
“三萬塊錢,你得看給誰,扔到火坑裡,你就是三十萬,也填不平!但給她們母女不一樣!這事兒,到這就是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咱們跟背後那人較量了!”大闖說着,咔的點上了煙,深吸了一口。
“背後的人會是誰呢?趙山河?還是邢武斌?或者,還有別的人?”胖五皺着眉頭問道。
“趙山河的可能並不大,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我更傾向於邢武斌!”大闖看着胖五,認真的說。
“邢武斌……”胖五想了下,說:“他一直就想把咱們踢出局,收購是不可能了,就想了這辦法,想把咱清出三合礦場。”
大闖冷笑了一聲,“只是,他的算盤打錯了。跟我鬥,我讓他知道啥叫社會!”隨即,大闖指着胖五的胸口說:“老五這兩天,你都別走單,我怕會有什麼意外。”
“闖,你這話說的,太加小心了吧,我能怎麼樣啊!”胖五一臉不在乎的說。
“我是跟你說認真的,小慶和四兒都躺在醫院裡,坤子沒了。三兒到現在行蹤不定的,我不想你再出啥事了,你知道嗎!”大闖一臉認真的衝胖五說道。
胖五看着大闖,點了點頭說:“行,闖我知道了,我聽你的。”
大闖點了下頭,想了下,隨後說:“告訴小波,這兩天也別到處去,聽我安排,沒事兒就儘量先別出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