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聽到亮子的話後,表情明顯的不好看了。
揭人別揭短,即便是你知道,在心裡明白就行了,又何必說出來?
紅祥見華哥臉色難看,就對亮子說:“咳,誰還沒個點兒背的時候啊,別說華子了,我大哥佟寶旗跟皇朝上次的事兒,都掰扯不開,不也就那麼着了嗎,劉家闖現在牛逼,你讓他和劉家闖掰手腕子,那誰能行?誰心裡有數就行了。”
紅祥的情商還是要比亮子高的,幾句話說得華哥臉上也沒那麼難看了。
“來,紅祥,咱倆喝一杯。”華哥也沒說啥謝謝,直接端起了酒杯,跟紅祥碰了一下。
紅祥也當然知道華哥是什麼意思了。
紅祥挺能喝的,在他這喝酒的規矩,只要是碰杯,那就得幹了。
隨後,紅祥一邊給華哥杯中倒酒,一邊問亮子說:“我說,你倆怎麼纔過來啊,我這從市裡趕到這,都比你倆快!”
亮子捏了個毛豆,一邊磕着,說道:“咳,馬哥昨天跟隊裡的喝酒,他們跟給透了個底。最近要聯合分局和武警支隊對周圍的娛樂場所進行一次嚴打,康園山莊就是其中一個目標,這不馬哥剛開會了嗎,研究要不要先暫時停業整頓一下。”
紅祥一笑,說:“咳,那不就是做做樣子嗎,哪回突擊檢查你們不都是好好的麼?”
亮子一臉認真的說:“還真不是這回,說是上面有人主抓,據說都拿到批文了!看意思這回動靜得整不小的!”
“不是,就你馬哥那日進斗金的,還要改行是怎麼的啊?”紅祥一笑,問道。
這時,坐在亮子旁邊的傻坤,表情有點爲難的說:“我艹,我這纔剛來康園沒多長日子啊,實指望着能在這打個翻身仗的,沒想到這康園也要黃了啊。”
紅祥沉了下,也表現的挺無奈的說:“那還能怎麼着,剛不都說了,這回抓的挺嚴的,誰還能頂風上不成啊?”
“咳,先這麼幾把着吧。來喝口!”坤子端起酒杯說道。
這時,坐在紅祥身邊一直沒說話的那個朋友,就瞅着傻坤說:“兄弟,你要是手頭缺錢,這兩天又沒事兒乾的話,我給你介紹一票大的!”
紅祥剛剛喝了口酒,一聽到他身邊的人說了句這個,就看了他一眼。
隨即,那人沒說話,直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而他們剛剛的對話,華哥也注意到了,隨即華哥將杯子放下後,就說:“那啥,你們先喝着,我出去有點兒事兒。”
華哥剛要站起身,紅祥一把拽住了他說:“拿自己當外人是嗎?坐下喝你的,沒事兒!”
華哥知道紅祥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隨即看了眼在座的人後,又坐下了。
紅祥指着他身邊的朋友,對華哥介紹說:“我這朋友,是從H市過來的,在H市,人都叫他‘太子’。”
一聽到這話,華哥皺了皺眉頭,瞅着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甚至長得有些其貌不揚,但是,太子這個名字,他卻確實聽說過。
在H市,道上的人你可以說不認識別人,但是,只要是在H市混的人,你就不能不認識一個人,那人就是H市四海商會的雷公!而這個外號太子的青年,就是雷公手下五虎之一,也是他的乾兒子。
可以說,太子就是雷公身上最有勁兒的一隻手,核心的人物!
只是華哥卻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青年,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甚至丟在人堆裡就找不着的人,竟然就是H市的風雲人物,太子。
華哥這時才伸出手,跟太子握了下手,說:“啊,太子的大名如雷貫耳,沒想到今天在這能遇上了,真是幸會,幸會啊!”
太子沒什麼面目表情,只是伸出右手跟華哥握了一下,隨後紅祥就指着太子,對華哥說:“太子以前就和我是發小兒,我倆是穿一條褲子的感情,這年頭,混得好的象徵是什麼?住洋樓、開豪車、摟**!這些東西,太子都有了!”
華哥一笑:“呵呵,那是啊,H市大名鼎鼎的雷公的乾兒子,這些對於他來說,那算個啥啊!”
華哥本是奉承的說了句,紅祥卻表情清冷的說:“即便是沒有四海商會的雷公,太子也一樣能夠串起來!”
“……呵呵,那是,那是,太子哥一看就是一表人才,能力自然是沒說的!”華哥雖然表面阿諛,但內心卻悱腹。
“哼,你跟他這麼說,他不會信的。”太子一眼就看出了華哥內心的真實想法。
華哥一見太子這麼說,表情就顯得有些不自然的一笑。
這時,傻坤問道:“太子,這次你來江東這,肯定是要乾點兒大事的,只要你太子一句話,那我坤子責無旁貸,不過,我這人也挺現實,幹啥事,那都得講究個利字的。”
太子微微一笑,“呵呵,好,我就不怕你跟我講條件!怕的是你不講!”
傻坤一笑,再次端起酒杯,“那這事咱們回頭再說!現在咱們就是喝酒,呵呵。”
“來,別光喝酒,嚐嚐這薰兔肉!”紅祥說着,先夾了一筷子。
酒喝了有半個小時,傻坤兩腮通紅,抹了下嘴,說話就開始沒摟了,“太子,我跟你說哈,在江東這片地界,我別的不敢說,說話還是好使的!有啥事你就跟我一句話,你就看我怎麼辦就完了!”
太子呵呵一笑,並不置可否。
亮子也喝得不少,紅祥拍着亮子的肩膀說:“怎麼樣,一塊兒跟着太子幹吧?”
亮子打了個酒嗝,眼神迷離的說道:“我幾把倒是想跟着太子賺大錢了,可馬哥那還得用着我,我要是撂挑子,那他不得把我拆了啊!”
“艹,那人家坤子不是跟着老馬乾的?他怎麼就行!”紅祥問了句。
傻坤聽到亮子這話,表情明顯的難看了。當初他進康園會所,老馬給他的承諾,到現在也沒有兌現,傻坤發現自己也只不過是老馬手底下的一個馬仔而已,而且是可有可無的那種。
因此,他的心裡也是一直鬱悶,要不是這兒的美女荷官還跟他有一腿,他還想着後山這一帶還有什麼墓可以挖的話,那他也早就不幹了。
太子點上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