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先是在東郊的新羅燒烤,請段小波和泉子倆人吃的料理,隨後又帶他們去了當地的一家名叫金龍灣的洗浴中心。
一間桑拿房裡,段小波舒服的靠在長條椅子上,頭上敷着毛巾,閉眼享受。
陳誠挪到了段小波的身邊說:“小波兄弟,今天這事兒,你乾的漂亮啊,以後還短不了有用的着你的地方。”
段小波嘴角微微一翹,並沒有睜眼的說:“你不是還有你那個姐夫了麼。你老找我算怎回事?”
“呵呵。”陳誠摳了下鼻子,“就我那姐夫吧,有好處他上,沒好處他第一個就閃得遠遠的,就連我這個小舅子,有時候都指不上他啊。”
段小波一笑,睜開了眼睛,將頭上的毛巾摘下來,問道:“你親姐夫都要好處,那我就白幫你了?”
陳誠一聽,就立刻明白了,“那啥,哥哥我不會差你事兒的,這次你幫了我們的大忙,我先給你支兩萬花花,行不。往後咱有啥事就再另說了。”
段小波看着陳誠,抹了把臉上的汗珠,說:“行吧。”
其實段小波這次根本就沒打算從他這裡戧錢,大闖交代他做事的時候,也沒有提錢這個事。
但是,他也並不能拒絕有人給他送錢上門。兩萬塊,不算多,但也絕對的不少了。
這次等於陳誠和段小波之間的線就牽起來了,對於陳誠這樣的人來說,結交了段小波這條人脈,那也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畢竟,段小波現在也算是大闖手底下的頭馬了,說是紅人也不足爲過。
陳誠請段小波和泉子倆人,洗澡,按摩一條龍過後,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泉子就樂着對段小波說:“小波啊,剛纔是真舒服啊,就我那39號技師,那活兒,嘖嘖。我下次來還找她!”
段小波一笑,沒說話,他雖然長得挺瘦,但是紋在身上的那條青龍看上去卻是栩栩如生。
泉子看着段小波的身上,說:“這活真漂亮,回頭我也紋個去。”
段小波套上了背心,瞅着泉子挺不滿意的說道:“我說你這句句就不離活兒了。你別跟沒見識過的行嗎,別忘了,你是跟五哥混的啊?!”
“呵呵,是,小波,跟你玩兒就是好啊,有吃有喝,還有寶劍!”泉子呲着牙說。
“呵,艹!”段小波笑了一下,就沒再理他。
陳誠這人挺喜歡乾淨的,他走出更衣室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人擦皮鞋,問了下,五塊錢擦一雙,也挺便宜,就坐在那讓那人給他擦皮鞋。
段小波跟泉子換好衣服後走出來,陳誠就告訴他們先去大廳那等着他,一會兒他就過去。
段小波也沒說什麼,直接就和泉子倆人走出去了。
“哎,小波,你說那小子是不是誠心不想結賬啊?”泉子剛走出大門,就問段小波說。
“你別把人都想成那式兒的。”段小波瞥了他一眼說。
段小波並不和陳誠客氣,走到大廳後,就和泉子倆人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等着陳誠,段小波還要了兩瓶冰紅茶,帳並沒結。
很快,他們就看到陳誠從更衣室大門口走了出來,一出門,陳誠就笑着衝他倆招手,跟着就摘下手牌,奔着前臺走去。
段小波和泉子倆人這時也站了起來。
但當他倆剛走了沒兩步的時候,就看到陳誠跟前臺的服務員剛說了兩句話,就一皺眉頭,隨後轉身就往回跑。
“怎麼了?”段小波衝他喊道。
“你們等會兒我啊,我手包剛落裡面了!”陳誠面色慌張的回道。
段小波點了下頭,也沒說什麼。
“剛纔他擦鞋我還看到他的包就放旁邊了。”泉子還跟着說了句。
“等會兒吧。”
段小波也沒再說別的,他也看出來了,這個陳誠一有事情就慌神。
等了會兒,沒見陳誠出來,泉子皺起了眉頭問道:“這就是進池子裡也該出來了啊?”
段小波瞅了他一眼,說:“進去看看。”
說完,兩個人快步向着更衣室走去。
但還沒等到門口,就聽見裡面有人大聲吵了起來。
“我艹,還他媽真出事了!”段小波說了句,就加快了腳步。
當段小波同泉子倆人剛進到更衣室大門時,就見陳誠手揪着那個穿着白大褂擦鞋的人說:“我剛剛明明就把包放這的,你說你沒看到?”
“你自己的包,你自己不看好了,你問誰啊?”擦鞋那人一副囂張的態度問道。
“怎麼了?!”段小波衝陳誠喊了一聲。
陳誠一看到段小波進來了,瞬間也底氣十足了,其實他剛纔故意大聲喊,也是爲了把段小波調進來。
陳誠指着剛剛他坐的位置說:“我的包,剛纔明明就放在這!這前後腳還不到二分鐘的功夫,這就沒了?”隨後,指着擦鞋那人說,“你說你沒看見,我剛纔找你,你去哪了?我看你就是把我的包藏起來了!”
"你可別這麼說啊,我告訴你!"擦鞋那人橫眉立目,一點都不怵的衝陳誠喊道。
“我艹,你還有理了是嗎,趕緊給我拿出來!”陳誠是真急了,那包裡面裝着一萬多塊錢,還有各種的卡,手機全都在裡面了。
“你給我鬆手,要不我讓你出不去這你信嗎!”擦鞋那人一改先前客氣的態度,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指着陳誠喊道。
“我就不信怎麼的了!”陳誠仗着有段小波在跟前,膽子也比平常大了許多。
泉子瞅着段小波問道:“要不,上去幫忙?”
段小波看了他一眼,說:“彆着急。”
從剛剛一進來,段小波就已經看明白了,陳誠的手包應該就是這個擦鞋的人拿走的,而他不打算還包也是真的,他能這樣幹,那背後就一定有人撐着他。這種事對於陳誠來說,叫個事兒,但是對於段小波這種久混社會的來說,真的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誰他媽在這鬧事啊!”
就在此時,從門口傳來一道喊聲,與此同時,更衣室內的人全都看向了門口。
此時,一個留着光頭,穿着件白色緊身T恤,胳膊上露着花臂刺青的男人,立着眼珠子向屋內的人看。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四五個五大三粗,身上描龍畫鳳的漢子。
當看到光頭這幫人後,陳誠攥着擦鞋匠衣領的手一軟,瞬間就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