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商務車行駛在公路上。
大闖掏出手機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佑碩只是通過前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而這時,大闖撥打的手機通了。
“喂,四兒。”大闖搓了搓眉心,說了句。
“闖哥,你在哪呢?”景四兒上來問了一句。
“是你告訴小果兒,那個地方的?”大闖問完後,看了眼車窗外,此時,遠遠的小果兒正在同幾個人將小地主向外拽。
“闖哥,你真在那?”
聽到這句話,大闖算是得到了答案,看來,他想的沒有錯,告訴小果兒自己會出現在那裡的人,就是景四兒,而且也只可能是景四兒。
“嗯,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告訴他的。”大闖說着,將車窗降下,點上了一根菸。
“闖哥,我其實……”
“四兒,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你是不會故意出賣我的,只是小果兒也是你以前的好兄弟,你也不想騙他就完了。”大闖說。
“闖哥,這只是一方面,其實,我也是爲了你好。”
景四兒似乎還要再說下去,但是大闖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四兒啊,明天上午,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啥事啊,闖哥?”
“來了,你就知道了,現在太晚了,咱們明天說。”說完,大闖將手機通話直接摁死。
隨後,大闖將手機撇在了座位上,仰躺在座椅上,深吸了一口煙。
這時,佑碩問了句:“闖哥,你怎麼就知道是他告訴的小果兒?”
“很簡單,以前在東郊,我們拉的枯樹廢木料,都會運到這裡來,倒掉,上次我和景四兒一起來過這裡,我說過一句話,他記住了。”大闖淡淡的說。
“你說的啥?”
“我說,這裡適合埋人。”
“……!”
佑碩沒有再往下接話。
像大闖這樣的人,做事情也絕不會是因爲一時的衝動,即便是在別人看來,他這次的事情做得顯然衝動了,甚至是有點不按套路出牌,但這也是他經過思考,哪怕只是很短的思考後,布出的局。
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通過鄧謙,這一點讓鄧謙很是惱火的同時,卻又對他無能爲力。
大闖在鄧謙的眼裡,實屬難得,而且,鄧謙現在更需要大闖,所以,對待大闖犯下的衝動,他有時也只能選擇遷就。在不影響整體大局的情況下,儘可能遷就。
鄧謙熟讀三國,又喜歡司馬懿這個人,而在近代,更是喜歡曾國藩。這兩個看似完全不相及的人,卻同時成爲了被鄧謙所欣賞的人。
鄧謙自詡儒將,而他又覺得,在自己的身上也同時能夠看到這兩種人的影子。
在大局之下,任何你看起來的瑕疵和不足,如果都不能被你所包納和容忍的話,也就難成大事,儘管這會讓人感到有些不痛快,非常不痛快……
……
花椒姐坐在段小波的病牀前,說上端着橘子罐頭,正在給他一口一口的喂橘子瓣。
段小波眯着眼睛,特別享受的吃着,臉上陶醉的像朵花。他覺得這就是他媽的幸福!
“我說,你倆夠夠的了啊!”坐在一旁的莫西幹頭有點看不下去了。
“咋了,嫉妒啊?”段小波特自豪的問了句。
“不是,我說樓下賣橘子的那名多,爲啥就非得買罐頭啊,你知道你吃的不光是橘子,還有防腐劑嗎?”莫西幹頭撓着腦袋,挺不解的問道。
“艹,就是毒藥,五哥我也吃,我樂意,你吃屁!”
“嘖,又說髒話!”花椒姐拍了段小波手一下說。
“呵呵,不敢了。”段小波笑着還聞了下手,“真香……”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這時,段小波的手機響了起來。
花椒姐一皺眉頭:“你這什麼歌啊,明天換掉,不,一會兒我給你換!”
段小波拿起手機,問道;“換啥歌啊?”
“t-ara的!”
“你說啥坷垃?”段小波不明白的問道。
“先接你電話吧!”花椒姐很爲在對藝術的品味上,和段小波始終達不到共性而捉急。
“……哦”段小波撓了撓腦袋,隨後接通了手機問道:“喂,大碩碩啊,腫麼啦?”
“我艹,今天你闖哥又幹了件驚天動地的事兒!”電話那頭傳來佑碩的聲音。
“那已經不稀奇了,咋的,我跟他這麼長時間了,他多少也得受到點我的感染吧。”段小波挺沒羞臊的說道。
“快別幾把扯聊騷屁了,你闖哥今個兒把小地主給埋了!”
“啥玩應?!”段小波瞪大了眼珠子,隨後看了眼就在跟前的花椒姐,又下意識身子側向另一邊,小聲問道:“不是,你剛說啥,他把東郊那個小地主當糉子了?”
“這麼說吧,我是不知道小地主到底在東郊有多牛逼啊,不過從今兒個開始,小地主算是讓你闖哥,不,咱闖哥叫次了!”
“真牛掰,那啥,你現在哪呢?”
“我在路邊燒烤這吃串了,艹,餓了,你來不?”
“來個幾把啊,別饞我啊,大夫說我得吃流食。”
“你快得了吧你!那啥,我就是告訴你一聲,車我剛還了啊!”佑碩接着說道。
“行啊,怪JB貴的,擱你手裡別出事吧。”
“艹,你別老妨我行嗎!”
“那不你自己個兒說的嗎,你一開車,就出事,要不你怎麼把你那破普桑賣的呢!”段小波笑着說。
“不是,你說車了,我今天還跟張猴子說了,咱那瑪莎拉蒂,怎麼個意思啊?”
“我告訴你,我段小波打算吃的,就絕對吐不出來,你放心吧,到時候分給你四十萬,你看行麼!”段小波說的挺豪邁的。
“不是,我就覺着吧,張猴子那人陰陽怪氣的,讓他辦事,我不放心,還是錢在咱自己個兒手上踏實!”
“你呀,還是不瞭解他,得了,我也不跟你說這個了,你就等着分錢就完了,那啥,我闖哥捏?”段小波問道。
“我剛沒說嘛?我把它送回去了,我現在自己個兒吃着了。”
“……我擦!”段小波這時呲了下牙。
“咋了你?”佑碩聽到聲音問道。
“我得先撂了啊,再不撂我這腿就得讓人掐完了!”說完,段小波摁掉了通話,問着花椒姐:“不是,親愛的,你掐我大腿幹哈啊,咱不興玩兒虐戀的啊!”
“我問你,四十萬是腫麼回事?”花椒姐目光爍爍的盯着段小波問。
“那啥,歡樂豆……哎呦我去,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