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闖一個人躺在牀上,看着那譚曼妮幫着他爲林奕墨挑選的化妝品禮物,打出了幾十字的短消息,隨後發到了林奕墨的手機號上。
大闖知道,這一次自己的臺南之行,其實是暗藏着非常的兇險。
阿慶這邊,死咬着自己要和他上一條船,那他必須就要幹掉鄧謙。這已經不是先前單單那個錄音筆的關係了,阿林伯的那件事情,阿慶已經知道了,那肯定阿慶的手下也許會留有影像證據。
如果自己不答應同他一起幹的話,那下一步,很可能當時的錄像就會交到當地的警局,而大闖也就別想再回到江東了。
思前想後,大闖掏出了小果兒給他的那把仿五四,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等到那一天要怎麼做了!
……
CIUB酒吧內,一直都驚魂未定的兆豐,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洋酒,樣子有些魂不守舍。
“噹噹!”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響了。
兆豐一個激靈看向了大門,隨後問道:“……誰啊!?”
“豐哥,是我啊!”門外傳來了兆豐小弟的聲音。
兆豐搓了下紅彤彤的臉後,走過去打開了門,看着門外的那個小弟問道:“啥事?”
“外面有一桌客人喝多了鬧事,和另一桌上的人打起來了!”那小弟說道。
“這點事還用得着找我!你們是幹啥吃的?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還?給我幹之!”兆豐挺上火的喊道。
“哦,知道了!”說完,那個小弟轉身跑出去了。
兆豐剛剛起身有些猛,揉了揉腦瓜子,關上門後,回到了沙發上,拿起酒瓶,剛倒了一杯酒,就聽到大門被敲響。
“艹,這點JB事兒都他媽擺不平,我他媽養你們幹啥 玩應!”兆豐煩躁的站起身,直接走到大門前,就在他剛剛把門打開的同時,“噔”的一下,被一隻大腳踹得向後倒了幾步,一個沒站穩,栽倒在地上。
等到他再要爬起身的時候,一把***的刀尖指到了他的臉上。
兆豐擡眼看去的同時,嚇了一個激靈。
“健……健哥!”看着眼前拿着刀指着自己的子健,兆豐情緒慌亂的喊了一聲。
子健朝一旁啐了口唾沫,隨後擰着眉說道:“有些事情,不該看到的被看到了,那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健哥,健哥你別動手!我……我啥都沒看到,真滴,真滴啥都沒看到啊!”兆豐嚇得用手臂擋着刀說道。
“你他媽說你啥都沒看到?你拿我當傻子糊弄了是嗎?!”說話的同時,子健擡起***。
“別,健哥!我看到了,看……到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透出去的,你想,咱們不是還要合作大生意嗎?我把你透出去,對我沒有好處啊,是吧,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兆豐忙不迭的解釋道。
子健磨了磨牙,看着兆豐問道:“我問你,你當時都看到了什麼了?”
“沒有……我去到的時候,吳斌已經死了,你們砍他的時候,我真的啥都沒看到啊,真的啥都沒看到!”
由於緊張,兆豐說話已經找不到重點了。
“艹,鄧謙手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慫蛋玩應!”子健指着兆豐罵道。
“是……我是慫蛋啊,健哥,從今往後,我對你鞍前馬後。真的只要有我兆豐的,那就肯定有你健哥的,我說話算話!我發誓,對……我發誓!”說着話,兆豐舉起了一隻手。
子健聽後,點了點頭說:“行。只要你啥都不說,那咱們以後還是好兄弟,你得答應我!”
“行,我答應你,我肯定答應你,不管誰問我,我都說沒看到的,真的,誰問我都說沒看到……”兆豐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對子健渴求的說道。
子健搖了搖頭,隨後將***放下。
“健哥,謝謝健哥……”
子健冷冷一笑,剛剛轉過身,隨即猛地又轉回身,劈刀向着兆豐的脖子上砍下去。
“啊……”兆豐驚恐的瞪着一雙大眼,看着那把刀的刀身,深深嵌入自己的脖頸,隨後,一股鮮血自脖頸中呲出,濺在子健的身上和地面上鋪的地毯上。
緊跟着,又是一刀,直接扎進兆豐的喉嚨中,兆豐的口中發出“咯咯”的聲音,身體不停地抽搐着。
“兄弟,別怪你哥我心狠!看到你這個慫樣,讓你活着,我是真不放心啊!”說完,子健拔出了插在兆豐喉嚨上的刀。
兆豐的身子向後仰倒在地上,身體抽搐着幾下痙攣之後,便不再動了。
到死,兆豐也許都不明白,明明自己沒有想告發子健,並且自己和子健還有利益上的關係,而爲什麼子健卻還是不放過他,非要至他於死地。
酒吧大廳裡,那兩桌的人還在鬥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此時兆豐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
子健將衝鋒衣的帽子戴在了頭上,將帽檐壓得很低,匆匆從喧鬧的人羣中走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半小時後,警車趕到,封鎖了酒店。
還是那個臉上滿是胡茬的中年警察帶的隊。
“胡隊。這一晚上就死了倆人,還都是被刀傷致命的,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啊?”一個戴着白手套的技偵警員,勘察過現場後,走過來問那個中年警察說道。
被叫做胡隊的中年警察,想都沒想的說:“死的這兩個人,一個是鐵路街的老混子。一個是江東老混子手底下四傑之一,要說這兩件事上沒聯繫,那打死我也不信。待會兒法醫過來讓他們仔細再檢查一下,現場有沒有什麼遺留的頭髮之類的,一定要查仔細!”
“知道了!”那名警員點頭回道。
胡隊搓了搓腦瓜子,瞅着兇殺現場,直嘬牙花子:“這他媽都太狠了。不是仇殺都下不去這手啊!”
在案發半小時之後,遠在臺南的鄧謙就接到了老鵰給他打過去的電話。
“什麼,兆豐死了?”接到電話的鄧謙,不敢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