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引着鄧謙等人走出了臺南航空站。
正前方,一臺黑色凱雷德總統一號,停在了路邊。
“鄧總,請上車。”胡八恭敬的一伸手,衝鄧謙說道。
鄧謙微微一點頭,跟着,過去一個穿西服的小弟爲他打開了車門。
鄧謙先上了車後,胡八身子一躬,眯着眼睛,笑着衝譚曼妮說:“曼妮小姐,請。”
譚曼妮優雅的對胡八點了下頭,隨後上了車。
胡八隨後讓大闖他們將行李箱放到了後背箱裡,然後,指着後面的一臺黑色奔馳,語氣非常謙恭客氣的說:“幾位,請坐後面的那臺賓士。”
大闖他們三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這時,鄧謙從車上探出頭對大闖他們幾個人說:“沒關係的,這都是老朋友了,你們就坐到後面的車上去吧,咱們到酒店後再聚合。”
聽到鄧謙這麼說,大闖幾個人才放心的走到了後面的那臺奔馳跟前。
這時,胡八衝他身後的兩個穿着西服的青年一揚頭,那兩個青年就走到了大闖他們的跟前,他們當中的一個染着黃色頭髮的青年衝大闖笑着說:“你好,我叫阿超。”隨後指着旁邊的一個長得黑瘦的青年:“他叫小勇。我們會爲你們當嚮導,介紹一下我們當地的風景,和民情。”
大闖聽後,微微一笑,說:“那就謝謝你們了。”
阿超笑着說:“沒什麼啦,我的外婆就是泉州人,我對你們大陸人是蠻喜歡的。”
大闖覺得這個阿超挺有親和力的,而且他長得還有幾分像段小波,因此就越發覺得這個阿超有些可愛。
上了車後,阿超就一邊開車,一邊對大闖幾個人滔滔不絕的說着,而一旁那個黑瘦的青年小勇,則是話不多,只是在副駕駛座上默默的待着。
“我們這裡比不上臺北,但是也很有特色哦。文物古蹟非常多,廟宇也很多,廟會在我們這裡相當風行。”阿超一邊講解着,一邊衝身旁的小勇一偏頭:“小勇自從國中輟學以後,就是在我們這裡操演八家將的。”
“八家將……什麼是八家將?”大闖問道。
“哦,就是八位負責捉邪驅惡的神將。廟會的時候,就經常表演,很熱鬧的。八家將的陣頭,一般都是由當地的角頭,或是幫派控制的,很多幫派都會藉由陣頭擴大組織的,廟會之餘,還經常會有鬥毆的事件發生。”說着話,阿超看向了一直不說話的小勇:“經常打架的,就有他嘍。”
說到這,小勇瞥了阿超一眼,嘴裡不屑的說了句:“你講三小!”
阿超笑了笑,沒說話。
“那這邊有多少幫派呢?”這時,坐在大闖一旁的保鏢,好奇的問道。
阿超滔滔不絕的解釋說:“幫派有很多啦,像什麼紅安幫、街廟口,新北館啊,少的幾十人,多的幾百人,都是在這一帶的窩口。但那又怎樣!最厲害最拉風的還不是我們咯。”
大闖聽後只一笑。
阿超看樣子很健談,繼續笑着說:“好啦,不說這些啦。你們既然來,那就玩的開心點哦。我們角頭大哥有特別照顧。待會你們去的五星級酒店,其實沒什麼好吃的了,還是要吃我們當地小吃。我跟你講厚!吃小吃,就去水仙宮,要不就是保安宮啦。蚵仔煎,新町鹹粥。都是我們當地的美味……”
就這樣,這個話嘮阿超,一路講解着,車子開到了香格里拉國際大飯店。
一下車,那兩個保鏢就都張大了嘴。
“我艹,這也太氣派了吧!”一個保鏢不禁仰望着說道。
阿超把車停到車位後,走過來客氣的衝他們伸手說道:“裡面請啦。”
大闖他們幾個,跟着阿超和小勇剛剛走進了飯店,就被早就候在門口的一個穿着正規西服的青年攔住,說:“青哥說了,帶他們去吃自助。”說完,就伸手衝大闖他們幾個說:“幾位,這邊請。”
大闖倒是無所謂,但此時,那兩個保鏢卻愣住了,這倆人的臉上瞬間全無悅色。。
就在這時,剛剛說話的那個小弟的手機響了:“稍等。”小弟對他們說了句後,就接通了電話。
“喂,老大……嗯,我知道了。好。”說完,那個小弟放下手機後,看向大闖他們幾個問道:“歹勢。請問,哪一位是劉家闖先生?”
大闖愣了一下,說:“我就是。”
“哦,請跟我去樓上。”那名小弟客氣的說道。
大闖看了眼左右幾個人後,在兩個保鏢羨慕的目光中,跟着那名小弟走到進了電梯。
當大闖被那名小弟引着進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包房大廳後,看到一張大圓桌旁包括鄧謙和譚曼妮在內,一共坐着五個人。
而大闖一眼就注意到,坐在正當中的是個留着分頭,體態微胖,脖子上戴着一串大金鍊子的中年男人。
“謙哥。”一進到包房內,大闖聲音不大不小的喊了一聲。
鄧謙一見到大闖進來,就笑着說:“過來坐吧。”
大闖點了下頭,就走到了最靠近門口的一張空椅子跟前,但沒有急於坐下。
這時,那個體態微胖的中年男人,手指上夾着雪茄,指着大闖問鄧謙說:“這位,就是你剛說的那位小老弟?”
鄧謙沖他一笑,隨後對大闖說:“大闖,這位就是我來這裡拜訪的,最有實力的大哥,青哥。”
“青哥好。”大闖微微欠身,說了一聲。
“他叫劉家闖,年輕人今後需要往上爬,所以,帶來跟你見見面。青老大還請多多提帶啊。”鄧謙沖青哥笑着說。
被叫做青哥的中年男,笑着指着鄧謙,衝大闖笑說:“不要聽你大哥胡講,都是朋友們給面子講的。我沒有那麼厲害。快請坐,請坐哈。”
大闖點了下頭後,坐下。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又掃向了同坐在桌上的其他幾人,除了鄧謙、譚曼妮、青哥,還有之前去機場接他們的那個胡八,還有一個染着灰白色頭髮,眼眶處有一道刀疤,穿一件寶藍色西服的青年。
就在這時,身後包房大門被推開,就聽有人笑着說道:“各位老大,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