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黑色尼桑車,行駛進一條荒蕪的公路,車頭大燈並沒有打開,在開了一陣後,才靠路邊停下。
“我艹,我剛纔聽見咯噔一下呢,是不是撞到啥了?”虎子滿頭是汗,回頭問週三子道。
週三子瞪着倆眼,看向車窗外,隨後又瞅着虎子說道:“我他媽哪知道啊,剛纔我也覺得好像是有啥東西,就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啊!”
“不會是撞着人了吧?”虎子舔了下嘴脣,問道。
“艹,這幾把周圍都沒人,大晚上的你上哪撞到人去啊,你他媽迷糊了是嗎!”週三子挺不耐煩的說道,隨後,又向車後看了一眼,見沒有車跟上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下車,看看不就知道了!”週三子說着話,拽開車門下了車。
跟着,虎子也提心吊膽的跟着下了車。
“沒啥啊?”
“那不那了嗎!艹,撞上一條狗。”週三子搓了搓下巴,隨後掏出一根菸,點上了。
虎子這才放下心,走到週三子跟前,說道:“哥,剛纔幾把啥情況啊?”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啊!”說着話,週三子想了下,這才掏出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
“……!”
手機另一頭,響了幾聲,沒有人接聽。
“哥,打給誰啊?”虎子摳着臉蛋子,問道。
“給斌子打啊,艹,我出來時,斌子沒跟出來!是不是喝迷糊了,艹!”
手機響了幾聲後,還是沒有人接聽。
再聯想到剛纔有人叫殺人了,週三子的汗一下子冒出來了。
“斌子,他不會有啥事吧?”虎子擔心的問道。
週三子沒搭理他,將手機放下後,深呼了一口氣,又看向虎子說道:“我他媽猜到是誰了!”
“誰啊 ,哥?”虎子便問道。
“景三兒!除了他,不會有別人!”週三子虛着眼睛說道。
“景三兒?就是以前跟韋光他們乾的那個,劉家闖身邊的景三兒?”虎子一聽就愣住了。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的,他讓我把工程讓給他,我沒答應,他今天就找上門來了!”週三子磨着牙說道。
“艹,那他就是奔着要你命來的?”
週三子想了下,搖了搖頭,說:“他應該,就是給我個警告,如果打算要我命的話,那他大可以用別的方法,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找幾個人去酒店砍我!”
虎子聽後,點了下頭,然後又看向週三子,問道:“那哥,咱現在怎麼辦啊?”
“斌子也聯繫不上,我也不知道那邊有啥情況!”
就在這時,週三子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艹,嚇我一跳!”虎子拍了拍胸口說道。
週三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後,說:“先別說話!”說完後,就直接接聽了電話,“喂,劉哥啊!”
手機另一頭,傳來劉主任的聲音,“我說小周啊,你們這鬧的是哪樣啊,就剛纔那一幕嚇死我了!”
“……劉哥,你沒事吧?”週三子問道。
“我倒是沒啥事,不過現在警察來了,你一個兄弟讓人給砍倒了,我說你哪來的仇家啊?”劉主任語氣非常不好的問道。
“哦,劉哥, 這肯定是個誤會……”
“誤會?人家都找上門來,五馬長槍的你還說是誤會?這差點把我都牽連進去……我問你,是不是因爲工程的事情?”劉主任很有警惕性的問道。
“不,不是,怎麼會呢劉哥,跟這事肯定沒關係啊!”週三子趕緊說道。
“我不管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你必須給我馬上擺平,我不想再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知道,劉哥,這次就是個意外啊……”
“而且,工程上的事情……”
“劉哥,跟那事真沒關係啊,真的!你相信我……”一聽到劉主任提到工程,週三子趕緊說道。
“那行,你的事情,你自己擺平,如果給我找麻煩的話,那這活你也就別幹了!”劉主任厲聲說道。
“行,劉哥,你放心,我一定擺平,你放心!”
“嗯,警方應該還得找你,你自求多福吧。”
“……!”
咔。
手機另一頭,將通話掛斷了。
週三子皺着眉頭,搓了搓臉蛋子,而這時,虎子就瞅着他問道:“怎麼樣了,哥?”
“媽的!景三兒是吧,你讓我不好過,老子也他們不是吃素的!”週三子一拳頭砸在車殼子上。
“不是,哥,你打算怎麼着啊?”虎子瞅着週三子問道。
“怎麼着?!等着的!”週三子目露兇光。
……
當段小波從邊旭的口中,知道這裡是黑店後,便鼓動在場的羣衆對那幾個已經被打倒的人,實施打擊報復。
一時間,那些乘客手中的一次性飯盒,方便麪全都砸在那些人的身上。
段小波就指着那幾個被打的人說道:“就你們坑了人多少錢,都給人家退了,聽見沒!”
“退錢,退錢~!”一幫乘客都跟着起鬨道。
此時,除了那幾個大巴車司機,就站在遠處,傻愣愣的看着,在場的人就沒有一個不佔便宜上去對着那幾個人打幾拳,踹幾腳的。
國人就是不乏有這樣的情結,如果你一個,兩個人上前,那別人也許還在觀望,而一旦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那從衆心理,就會讓這些人盲從的跟着隨大流,哪怕就是跟着踹幾腳,他們也覺得平衡了。
“還有他們,就是他們把咱們拉到這地方來的!”
此時,有人就指着門口站着的那幾個司機,大聲喊道。
跟着,就有人應和:“對,這幫狗籃子玩意兒,肯定是吃了回扣了!”
“打他,一個別放過!”
那幾個司機,一見這幫人調轉槍頭,奔着自己過來,嚇得轉身就跑。
但是,架不住羣衆人多,很快就有人追上了他們中的一個,然後按住了,一幫人上去扯着頭髮就打。
一時間,現場極度的混亂。
這時,張猴子就對那些人喊道:“大夥兒差不多行了,你把他打壞了,就沒人開車啦!”
那幫人一聽也對,漸漸的就都停手了。
但,即便是如此,那幾個地上躺着的司機,也被打的鼻青臉腫,口鼻流血,樣子十分的狼狽。
吳濤湊到段小波的跟前,遞給他一根菸,說:“你們這,也算做了件好事了吧。”
“差不多吧,就這幫狗幾把籃子,就是他媽黑勢力。”
“我第一次見到,你們這樣的人,還管別人叫黑勢力的。”吳濤笑着說道。
段小波接過煙,瞅着吳濤說:“我們啥時候禍害過老百姓了?我們乾的事還造福社會了好吧!哪像這幫狗籃子玩意兒,賣缺寶,乾的事兒一點好處沒有,還他媽坑人!就真幾把操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