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幾把不信了!”本來就有困盹兒的邊旭,一聽到司機這麼說話,就來氣。
他剛要說話,身後走過來吳濤,拍了下他肩膀說:“出門在外,別惹事。就下車吧,正好還可以吸一支菸,去一趟廁所。”
邊旭擡眼瞅了眼吳濤,臉上帶着不樂意的說:“哎,我說你這國語是越來越好了啊,那啥,我可沒帶煙啊,別想蹭我煙。”
“呵呵,這次我帶了。”吳濤笑着拍了下自己的上衣兜,說道。
“走吧,濤說得對。咱們是出來辦事的,就別整事兒了。”段小波說着話,一邊掏出煙叼在嘴上,站起身走下車。
四個人下了車後,邊旭就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段小波:“我說你就是浪的,這出來談個生意,又不是打狼,你還叫我們這些個人跟着你幹啥玩兒。”
“你瞅你困的,昨晚上又跟誰大戰幾百回合了?”段小波遞給邊旭一根菸是,說道。
“哎,先不抽了。我過去買瓶水去。”邊旭說着,緊了緊衣領,隨後跟着出來的人羣,往服務區大廳裡面走。
而這時,段小波就看到,他們的大巴車司機,這時候已經將車門鎖上了。
“哎,你鎖門幹啥玩兒啊!”張猴子這時就衝司機說道。
“一會兒得在這邊休息倆小時,這車上要是有啥丟東西的,誰負責啊!”司機還挺有理的說道。
“不是,那我們這大晚上的,上哪休息去啊。”張猴子跟着問道。
“就裡面,裡面有休息區,往裡面走!”司機指着服務大廳裡面說道,隨即,他便朝着另一頭走過去。
“艹,真幾把,不管了,我先去小個便去。”張猴子說着話,叼着煙就奔廁所快步走過去。
段小波和吳濤兩個人,就站在原地抽菸。
看着周圍停放的那幾輛車,吳濤就對段小波說:“這個地方並不起眼,這些大巴司機都把車停在這,肯定這裡面有事。”
段小波點了下頭,“這幾把就是壟斷,我估計那個司機過去是拿提成去了。”
“提成?”
“對啊。就我們這邊,開發商賣房子,那隻要帶過人來的,別管他買不買房子,那中介都是有提成的,甚至多的能到兩個點或者四個點,甚至更多的提成的。”段小波說道。
“我真是太久沒有回來這邊了,沒想到,你們這邊的經濟也搞成這樣。”吳濤摳了摳臉蛋子,顯得有些想不到的說道。
“要說,也都是混口飯吃,可以理解,不過,就是苦了那些個賺錢不易的老百姓了,說白了,到最後都是在他們身上咔嚓肉吃,這裡面的門道兒多了。”段小波說着,就指着大廳裡面說,“先進去待會兒吧,這還真幾把有點冷。”
邊旭走進休息大廳的小超市裡,轉了半天,才找到賣水的貨架,結果一看,上面一瓶外面賣最多一塊的水,這裡標價六塊錢。
而且,這牌子他以前是見都沒見過,想找個自己熟悉點的牌子,在這都找不到,而再看旁邊的方便麪,直接就是山寨的康帥傅,而且,還賣十五一桶。
“我艹,真幾把黑啊。”邊旭隨便從貨架拿起一瓶水,走到結賬的跟前。
這時,就見張猴子也從廁所走出來,衝邊旭說:“我還他媽頭一次遇見上個廁所還要兩塊錢的,而且裡邊巨尼瑪髒,這他媽是黑店啊砸的?”
張猴子的情緒明顯帶着不悅,以前他縱橫於火車站幹扒手的時候,說實際的,都沒遇上過這種地方,讓他都覺得太黑了。
聽到這話,結賬的人只是皺了皺眉頭,但也沒說什麼話。
邊旭這時,就從錢包裡掏出一百遞給對方。
就在對方收起錢,剛找給邊旭錢的時候。
“啪!”
一張大手,攥在那人的手背上。
“你幹啥?!”那人一愣,隨即擡眼,就見抓着他手的人,就是張猴子。
“行啊你,在我眼皮子地下,玩兒這個?”張猴子瞥着那人,輕微一笑的問道。
“你……你說什麼啊!快放手!”那人衝張猴子說道。
“你把手張開!”張猴子衝他說道。
“這,怎麼了,猴子?”邊旭這時候剛擰開瓶子蓋,就瞅着張猴子問道。
張猴子衝他挑眼,說道:“你讓他張開手,你看看就知道了。”
“你給我鬆開手!”這時,那人就指着張猴子,衝他厲聲說道。
“我還頭一次遇見,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還這麼有理的?”張猴子說着話,手一使勁,將那人的手腕子掰過來。
“哎哎……放手,疼,疼啊,鬆開!”那人擠着眉毛,衝張猴子叫道。
此時,大廳周圍正在休息的人,聽到這邊的聲音,就全都往這邊瞧。
那人疼得將手掌張開,張猴子一把從他手中抓過錢,用手一捻,對邊旭說道,“你要不瞅着,這錢就這麼找給你了!”
邊旭一瞅,明明找給他的應該是九十四,這在張猴子手中,就應是變成了六十四?!
張猴子推了一把那人,隨即拿着那張五十的錢,單指一彈,說道:“而且,這張錢還是假的!”
“你說啥,你他媽說我錢是假的?!”那人瞪着眼珠子,衝張猴子喊道。
他這麼一喊,就見從裡間屋跑出來四五個人,一個個全都瞪着眼珠子,朝着他們這邊快步走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那幾個人當中,爲首的一人,還衝這邊大聲叫道。
“噗!”
就在此時,邊旭一口水噴在面前那人的臉上,“我草泥馬的,這幾把是礦泉水嗎,比他媽自來水還難喝!”說着,邊旭直接將礦泉水瓶子扔到那人頭上。
那人抹了把臉,面露猙獰,衝他們喊道:“我看你們就是來他媽找事的!”
“草泥馬的,小比崽子,作死是嗎!”此時,剛出來那四五個人,腳步放快,直接朝這邊跑過來。
“我他媽去你大爺的!”
邊旭本來這覺沒睡好,就帶着火氣,這下,直接就一腳,將那人面前的桌子踹翻,跟着過去一把薅住那人頭髮,使勁往下一扯,跟着上去一腳就蹬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