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對左學利淡淡一笑,說:“對,幫忙。”
左學利一笑,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半熱不熱的茶,說:“都說,人走茶涼。我這人還在這,茶就涼一半了。”
“左哥,你這話?”小武衝他一笑。
“哦,我說的是茶。”隨即,左學利輕輕抿了一口後,將茶杯放在桌上,說道,“你說吧,咱們說到底,也還算是朋友,只要不是過分的事情,你開口,我就幫這個忙。”
小武拿起酒瓶,給左學利斟上一杯酒。
“我不喝酒,沒看,我開車來的麼。”左學利衝小武晃了下手中的車鑰匙,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給他這個面子。
“呵呵。我們這裡,有的是會開車的,大不了,一會兒把哥哥你送家裡去就完了。”小武始終對左學利非常的客氣。
“我跟你說吧,小武。你舅舅是你舅舅,你是你,我也分得清。上次的事情,我就不說什麼了,跟你說多了,顯得我這人矯情。不過,事情是怎麼個事情,我想你肯定知道個一二。”
“這……”
“哎,你聽我說完。”左學利衝他一擺手,跟着說道,“我今天,之所以過來,是看在咱們以前還算是有點的交情上,所以,長話短說,我能幫上的忙,我就幫,幫不上,你也能體諒我不是。”
說完,左學利點上一根菸,自己靠在椅子背上,就這麼看着小武。
此時,坐在小武一旁的盧軍,也早就看着左學利不順眼了,他瞅着左學利的眼神,自從剛纔開始,就帶着不善。
這些,左學利自然也看得清楚。
當年,在四海商會,即便是能打的阿豪,跟這個盧軍也只是半斤八兩,所以,對於他的身手,左學利還是心知肚明的。
小武拿出火機,給左學利點上煙,並笑着說:“利哥,龍騰建業的大小事,現在你都能插上手吧?”
左學利猛裹了一口煙,隨後輕飄飄的吐出一口,看向小武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說了,要你幫個忙,就跟這事有關係。當然,我也不會白讓你幫忙的,這個你懂。”小武話語始終不輕不重,說的很客氣。
左學利再次吸了一口煙,隨即擰着眉頭看着小武,說道:“你來江東,不僅僅是要做生意吧?”隨後,又看向坐在他一旁的鄧燦。
自從坐到這裡,他都沒有和鄧燦有過什麼交流,而鄧燦也只是坐在那,靜靜的看着他們兩個人說話。
“利哥,身處在這個社會,錢,是賺不完的。只要你有魄力,有膽量,那金錢,地位就都會向你招手。”小武說道。
“就像,你舅舅一樣?”
“哦,我剛纔說了,咱們不提他。”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不過,我覺得你沒憋什麼好屁。”左學利一邊說着, 手中擺弄着兩根一次性筷子。
“左學利,你說話最好客氣點!”此時,坐在一旁的盧軍,指着左學利說道。
左學利將手中的筷子撇在桌上,隨後擡着眼皮看向盧軍說:“我就告訴你,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擱誰腿肚子低下轉筋了,你跟我來這套?!”
“我艹!”盧軍瞪着眼珠子,就要上前。
“盧軍!”小武衝他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隨後,盧軍剛剛擡起的屁股,又坐回到座位上。
“怎麼跟利哥說話呢?他比咱們出來玩的早,而且,他哥當年也是我舅手底下重用的人,那就是跟我的長輩差不多,你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小武挑着眉毛說道。
聽到這話,盧軍運了口氣,不再說什麼,只是兩隻眼還是不善的瞅着左學利。
左學利自也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隨即拿起半涼不涼的茶,一飲而盡,隨後說道:“你就趕緊說吧,我還有事,酒我肯定是不跟你喝。”
“呵呵,利哥果然還是快人快語啊,即便是不在四海商會了,氣勢也還是不減當年啊!”小武有些冷嘲的說道。
左學利也聽出了他話外之音,便手指輕點着桌面說:“戰士即使倒下去,那還是戰士。而蒼蠅再怎麼嗡嗡叫喚,也只是蒼蠅!這,就是兩者的區別!”
“你的意思,就你是戰士,我們是蒼蠅?”盧軍這時候發問道。
“這年頭,怎麼拾金子,拾銀子,還有拾罵的?”左學利根本就沒有拿正眼看他的說道。
小武一擺手,隨後笑着說道:“咱不說別的,就說我找你來的正事。這事對你,很容易,只要你肯做。”
“我現在,怎麼覺得我來的有點不對了呢。”左學利話鋒不對的說。
“呵呵。你先聽我說完,你在龍騰現在主抓業務,你只要給我透露一點公司業務的消息……”
“行了,你別說了!”左學利衝小武一擺手,說:“我跟你說,小武。做人,利字爲先,這沒錯。不過,你別以爲我叫左學利,我就什麼事都是看利。人家對你信任,你就得有起碼的報答,這,是做人最基本的!”
“要是連這都沒有,那趁早就別在社會道上混了!”說着話,左學利站起身,“今天的話,到此爲止。你一說,我一聽。我也不會往外說,就算過去了,但,記住,沒有下次了。”
說完,左學利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就要走。
小武側目對盧軍微微一笑,隨即,盧軍噌的一下站起身的同時,順手從桌上抄起一個酒瓶子。
“學利!”
就在左學利轉身的同時,一酒瓶子“嘭”的一下,直接撂在他的頭上。
左學利直接被這一下子砸猛,緊跟着盧軍迎面一腳,蹬在他小腹上,直接將左學利踹倒在地。
不等他再站起來,盧軍過去直接一膝蓋,頂在他面門上,跟着一把揪住左學利的頭髮,拳頭就像是雨點一般,轟在他臉上。
……
“我地呢班打工仔,一生一世爲錢幣做奴隸
個種辛苦折墮講出嚇鬼,咪話無乜所謂。”
吳濤喝得不少,嘴裡哼着歌。
“濤,你唱的啥歌啊,怎麼還怪好聽的呢?”段小波摳着耳朵,瞅着他問道。
“半斤八兩,我以前很喜歡這首歌。我覺得,人生,其實就是如此。”吳濤頗爲感慨。
“放心,只要咱們牽上運輸的線,以後大把的錢賺,我讓你夜夜笙歌,不再煩惱!”段小波拍着吳濤的肩膀,呲着牙笑道。
就在此時,他踹在褲兜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