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燦一把抓起韓銘的頭髮,扯着他的頭皮,使得韓銘疼得齜牙咧嘴。
隨後,鄧燦衝按着韓銘的幾個人一使眼色,那些人就都放開手。
鄧燦直接薅着韓銘的頭髮,一路拖着他,直接朝着牆上撞過去。
"……啊!”韓銘瞪大了眼睛大叫着,隨即,咣的一下,他的頭和牆體來了一次激烈的碰撞。
鄧燦面無表情,緊跟着一下接着一下,手抓着韓銘的頭,朝着牆上使勁撞過去。
“咣!咣!……”
在場的其他跟着老白來的幾個人,一個個全都看傻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鄧燦,這個看起來文縐縐的,像是一個學生模樣的青年,不但身手利落,竟然出手還這麼狠!
一連撞了十幾下,直到韓銘翻了白眼,鄧燦才放開手。
跟着,咣噹一下,韓銘頭上流着血,趴在地上。
鄧燦撫着手中的腕錶,說:“自從,我被人下藥昏迷,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我哥的死,也是你和老白密謀策劃的,韓銘,虧得我哥對你不薄,你就這樣報答他?!”
此時的韓銘,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只是趴在那裡,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隨後,鄧燦看向屋內其他幾個人,便衝他帶來的人說道:“都把他們帶到車上去!”
一聲落下,一幫人呼啦一下,七手八腳,將屋內的幾個人,全都架了起來。
……
酒店樓下。
幾臺黑色的商務車,停放一排。
當看到鄧燦等人走出來後,嘩啦一下,那幾臺車的車門,幾乎同時打開。
爲首的一臺車上,副駕駛上坐着一個黃毛,那人同鄧燦對視後,衝他一招手。
鄧燦沒有說話,只是邁着信步,朝着最前邊的那臺車快步走去。
“靠北,我在車上都聽到了,你還真狠內!”黃毛笑着拍了下鄧燦的肩膀,說道。
“殺死我親大哥,這些人,我要將他們全部處死!”鄧燦掏出一盒尊爵,抽出一根,遞給黃毛,“阿超,這次多虧你的人幫我了!”
“親伯伯,你跟我說這個,我們兩個從小玩到大的,這次青哥特意讓我過來幫你的,你要謝就謝青哥好了!”阿超笑着接過了鄧燦手中的香菸。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死他們?”阿超“咔”的點上煙,指着身後那幾個被架着過來的人,問道。
“上次,青哥怎麼對待幫內叛徒的?”鄧燦眯着眼睛,瞅着阿超,問道。
“……!”阿超同鄧燦對視了一秒,隨後點頭說,“以前真沒出來誒,你果然……夠狠啊!”
“殺死我哥,仇不共戴天!走,去大豐水庫!我要在那裡祭拜我哥!”鄧燦說完,直接跳上了車。
……
大闖自己走到竈臺前,將鍋裡那份已經有些糊了的排骨,翻炒了幾下。
這時候,從裡屋走出來一個滿手油漬的青年。
“大闖啊,這道菜,我來燒就好啦。”青年說着話,走到大闖跟前,就要接過炒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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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在家也經常自己弄點 飯菜吃,沒事,你去忙你的吧。”大闖說完,就又問道,“阿發啊,你們榮哥這間茶餐廳,怎麼沒有客人啊?”
被叫做阿發的青年,衝大闖一笑,說:“你不知道,這裡,昨天剛血拼過一次,那些人怎麼還敢過來啊,再說,這裡就快關門了。”
“哦,怎麼呢?啥情況?”大闖雖然沒什麼好奇心,但還是有一句沒一句,隨口嘮着。
“系咁嘅啦,就喺呢一帶,就有好幾個幫派,以前,大家都系各做各嘅,大家也都相安無事,畢竟各自都有各自的堂口地盤,自己搵飯食。”
“雖然有時也有摩擦,但系還唔至於大規模械鬥,畢竟,大家都有自己嘅生意,爲了點小事情,也都唔值當。”
大闖聽到這個阿發的話,好像是聽出了些眉目。
“那就在上月,廣州的大強東,在那邊出了事情,跑到這裡來,投靠到和安盛,拜在九哥堂口。”
“和安盛?!”大闖目光一凌,看向阿發。
“對啊,和安盛,以前也是大的社團啦。不過,這幾年,也在走下坡路,算是夕陽產業了。和安盛以前幾個字堆,現在,也只有九哥的堂口,還算是能罩得住,他們在油麻地的地盤,早已經被和勝東,條四的那些堂口吞併了。”阿發滔滔不絕的解釋道。
“自從大強東投靠九哥後,佢就急於喺九哥面前表現自己,帶着佢嘅手下擴張地盤,經常同周邊嘅社團打打殺殺,就喺呢半個月裡,已經同我哋和義興,大大小小幹了不下四五場架。”
大闖這時再看鍋裡,那排骨已經徹底糊了,索性關掉竈火,將燒糊的排骨,倒進垃圾桶裡。
就在阿發同大闖說話時,就聽到外面傳來喊聲。
“幹佢!”
“乾死呢幫和義興嘅雜碎!”
……
緊跟着,就聽到大門外“咣……!咣!”
有人在砸門口的牌子。
阿發瞪大眼睛,從一旁桌案上抄起一把剔骨刀,罵道:“老母嘅!呢幫爛仔!”
大闖還有些不知所措,瞅着阿發這副猙獰的樣子。
但接下來,阿發一把抓住大闖的胳膊,說:“還唔快跟我跑!”
“啊!?”
大闖瞬間有點懵逼了,看這架勢,不是要出去和外面的人幹嗎,怎麼說跑就跑了?!
就在這時,從外面已經衝進來幾個手持砍刀的青年。
“裡面有人,砍佢!”說完,那幾個人,奔着阿發和大闖這邊就衝過來。
“走啊!唔走被砍死了!”阿發一手拎着剔骨刀,拽着大闖就奔着後堂跑去。
大闖瞅着外面衝進來的那幫人,跟着阿發跑進了後堂屋。
“咣!”
阿發先是將門關上,撥上門銷後,又趕緊去找了一張大桌子,頂在門後。
這時,門外傳來“咣咣”的砸門聲。
“開門,幹你老母開門!”
罵聲夾雜着刀砍剁在大門上“鏘鏘”的金屬聲,聽得人心發顫。
阿發使勁嚥了口唾沫,緊張地背靠着大門,他已經滿頭是汗。
他知道,他們已經被堵在這裡,被外面的人衝進來,是早晚的事。
大闖眼睛掃視了下後堂,隨後指着牆上方的油煙機百葉,說:“把我託上去,咱們從那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