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和尚笑了,而且笑的很淡,如今在這荒郊野地裡,水澗之和虛若影兩人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的。
水澗之自然也知道他們跑不掉,所以他根本就沒想着要跑,與絕殺拼了,拼個你死我活,這是水澗之心中的想法,如果一個人面臨巨大的困難而不能後退的時候,那就只能勇往直前了。
水澗之拿出了自己的那柄寶劍,削鐵如泥,吹毛斷髮的寶劍。
“想要殺我們,就來吧,老子奉陪到底。”
水澗之以手撫劍,然後看着絕殺和尚說道,絕殺和尚淡淡一笑,然後便突然出手了,絕殺和尚用的一個禪杖,那禪杖看樣子足有十幾斤重,但在絕殺和尚手裡,卻好像輕如鴻毛一般。
絕殺和尚的禪杖揮來的時候,水澗之和虛若影兩人連忙閃開了,禪杖打在他們的馬車上,馬車頓時破碎成了兩半,虛若影見此,也立馬攻了上來。
絕殺和尚的手下也瞬間的出手了,那些和尚用的是刀,和尚用刀,定然不是什麼善類了。
水澗之的輕功很好,而絕殺和尚拿着禪杖行動起來又不是很方便,所以絕殺和尚想殺了水澗之還真有點難,不過水澗之也佔不到一點便宜,因爲絕殺和尚禪杖護身,水澗之根本就近不得身。
廝殺進行了片刻之後,勝負立馬便要見分曉了,因爲絕殺和尚的人多,而且他們的武功都很好,水澗之連絕殺和尚都打不過。
絕殺和尚一禪杖揮來的時候,水澗之用自己的寶劍去擋,可寶劍是輕靈之物,又怎能和禪杖硬拼?
水澗之飛身倒了出去,在水澗之還沒有爬起的時候,絕殺和尚已經再次追了上來,然後一禪杖向下打去,禪杖眼看便要打在水澗之身上,如果這一禪杖打下去,水澗之定然沒命了。
就在這個時候,虛若影突然跑來,替水澗之擋下了那禪杖,水澗之藉此機會突然躍起然後一腳踢向絕殺和尚,絕殺和尚被踢的後退了幾步,然後淡淡一笑,水澗之的那一腳力道不小,可對於絕殺和尚來說,那就和撓癢癢沒什麼分別。
可這個時候,虛若影和水澗之兩人突然向絕殺和尚殺去,如果他們的兵器刺進了絕殺和尚的體內,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他們並沒有刺進去。
絕殺和尚突然用禪杖擋住了他們的兵器,然後一禪杖揮去,水澗之和虛若影兩人連忙後退,以避開禪杖的攻擊。
水澗之看了一眼虛若影,眼神極其的複雜,但是虛若影卻看明白了,水澗之是讓虛若影先逃,自己在這裡斷後。
可虛若影又怎會留下水澗之一人在這裡呢?
虛若影不走,她寧可和水澗之死在一起也不肯走。
水澗之再次襲來,他們不能再這樣拼殺下去了,不然最後他們會死的很慘,他讓虛若影走,無論如何都要走。
絕殺和尚見水澗之襲來,便突然讓自己的手下把水澗之和虛若影兩人給包圍住了,絕殺和尚已經看出,水澗之這是想與自己拼了,然後讓虛若影找機會逃走。
可事情那會那麼簡單,絕殺和尚名絕殺,他殺人從來不留活口。
逃走已然無望,虛若影也根本沒有準備逃。
殺,只有殺了,那怕最後他們戰死了,他們也一定要殺。
這個時候,水澗之突然想起了風無名,他去了那裡呢,如果他知道和自己一起長大的朋友這個時候快要被人殺死了,他會有什麼想法呢?
水澗之突然後悔來長安城了,他本來就不喜歡當官,可他的父親卻是對他寄予了厚望,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光宗耀祖。
可有些事情,有些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殺伐仍然繼續着,可這個時候的水澗之卻在想事情,而他的動作都只是本能的反應而已,他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可他還是繼續的殺着。
水澗之在想,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會來救他們,那麼那個人會是誰呢?
風無名?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這裡。
水澗之絕望了,這個時候誰會來這裡救他們呢,自己在長安城沒有一個朋友,誰會來救自己,水澗之突然開始憎恨江湖了。
多風險的江湖,讓人變的心灰意冷了。
絕殺和尚一禪杖向水澗之的胸口打去,水澗之連忙用自己的寶劍來擋,可那禪杖的力道真的是太大了,水澗之被那禪杖之力打的跌飛在了地上。
一口鮮血從水澗之口中噴出,然後水澗之便再也站不起來了,而虛若影此時也被其他和尚打的體力不支,最後被一和尚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絕殺和尚看着躺在地上的水澗之和虛若影,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今天這個地方,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絕殺和尚說着便要來殺他們,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扇子飛來,砰的一聲打在了絕殺和尚的禪杖上,絕殺和尚的禪杖很重,可那個扇子竟然可以打偏絕殺和尚的禪杖,而且還帶動絕殺和尚後退了幾步。
也就是這把扇子,救了水澗之和虛若影。
因爲這把扇子是花青衣的金絲扇子。
花青衣飛起接住自己的扇子之後,對絕殺和尚淡淡的說道:“今天真是時運不濟啊,又遇到了和尚,昨天遇到和尚就殺了一個和尚,今天不知道會怎麼樣。”
絕殺和尚聽逃回去的和尚說過,有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極其厲害,他手中還拿着一把扇子。
“你是什麼人?”絕殺和尚冷冷的問道。
花青衣笑了笑,說道:“你連我都不認識,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就是花青衣啊,你聽說過嗎?”
絕殺和尚從來沒有聽說過花青衣這一號人物,但他剛纔也是見識過花青衣的武功了,那扇子的力道絕對不容他小覷。”我不想殺你,你走吧!“絕殺和尚不想和花青衣作對,他要殺的只是虛若影而已。
可花青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來這裡就是要救水澗之和虛若影的,他又怎麼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