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
天,很冷。
就在這個客棧內,公孫四孃的房間裡,躺着公孫四娘,只是已經是死了的公孫四娘。
客棧內的人一如既往的酣睡在夢裡,他們不知道整個客棧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沒必要知道,因爲客棧裡的事情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幾條黑衣一閃過來,公孫四孃的房門吱呀一聲的開了,然後房間裡便多了四個人:斗篷男子和三個幽靈人。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幽靈人冷冷的問道。
斗篷男子看了一下衣衫不整的公孫四娘,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們中了李城之那小子的計了,他根本就沒有離開客棧,而且在我們離開之後,來這裡殺了公孫四娘。”
斗篷男子的臉色很不好看,公孫四娘可是自己的姘頭,可如今她竟然衣衫不整的死在了這裡,他也並非不知道公孫四孃的脾性,有男人她便很難抑制自己,看來她又是死在了自己的裡。
斗篷男子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只是如果他知道公孫娘子不是因爲自己女人的而死的,他會怎麼想?
有的時候,男人總是把女人想的太過不堪,可很多時候,女人比男人更有抑制力。
“如今我們怎麼辦?”一個幽靈人問道。
斗篷男子把自己的斗篷摘了下來,藉着月光露出了他的臉,那是一張還算好看的臉,只是眼角處多了一道疤痕,好似把他的兩隻眼睛連在了一起似的。
從月光下看那斗篷男子的臉,好生怕人。
“還能怎麼辦,一定要把那個李城之找出來,他殺了少堡主是小,關鍵是他還拿走了少堡主身上的東西,幽靈主上已經說過了,一定要把那東西搶回來。”
那三個幽靈人自然也聽說了少堡主身上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但他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如果幽靈主上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而你知道了,那便只有死。
因爲只有死人,纔不會泄露自己知道的東西。
在這冷冷殘冬,花青衣他們從城門處等了將近兩個時辰,可城門處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天已經快要亮了,如果他們再不走,待會人多了,他們便會被人懷疑了。
“我們先離開這裡會客棧吧!”花青衣站起身來,然後悄悄的帶着他們離開了城門處。
他們來到客棧之後,天剛剛亮,客棧內的人也纔剛剛醒,可隨着一聲大叫從樓上傳來,花青衣他們便知道出事了,當他們來到二樓看到公孫四孃的屍體之後,花青衣便徹底的明白了一切。
花青衣他們幾人回到房間之後,謝念亦便馬上問道:“你懷疑公孫四娘是那個李城之殺的?”
花青衣點點頭,說道:“沒錯,李城之一定是躲在了客棧內沒有出去,所以他在人們都出去找他之後,便潛入了公孫四孃的房間殺了她。”
“那這個李城之膽子不小啊,他殺了幽靈堡的少堡主,不但不逃走,而且還來這裡殺了公孫四娘。”
謝念亦說完之後,嘆息了一口氣,如此漂亮的一個美婦人就這樣一命嗚呼了,確實挺可惜的。
“你說這公孫四娘也是幽靈堡的人嗎?”艾香兒很感興趣的問道。
花青衣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看不像,我倒覺得那個斗篷男子和公孫四娘是一夥人,但他們和幽靈堡好像很是密切,但可以很確定的知道,他們絕不是幽靈堡的人。”
“如何見得?”謝念亦笑着問道,他見花青衣如此肯定,自己也突然來了興趣。
“因爲那三個幽靈人根本就沒把公孫四娘和那個斗篷男子放在眼裡,如果他們是幽靈堡的人,那麼看他們的裝束,公孫四娘和斗篷男子應該比那三個幽靈人地位要高一些,而且武功也要高一些。”
“他們不是幽靈堡的人,那他們是什麼人呢?”柳雲清很好奇的問道。
花青衣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現如今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李城之,從他口中得知我們想要知道的信息。”
如果真的是李城之殺了幽靈堡的少堡主,那麼他爲何要殺幽靈堡少堡主呢?
李城之是壞人還是好人?
可李城之卻突然消失了,就在這風吹城消失了,花青衣他們找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發現一點李城之的蹤跡,這可讓花青衣他們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難不成他已經逃出了風吹城?
無奈的他們只好再次回到客棧,只是已經不是公孫四娘開的那家客棧了,那家客棧在公孫四娘死了之後,便已經關門了,沒有人再會去那裡吃飯了。
因爲那是死了人,太過晦氣了。
花青衣他們來到了一家新的客棧,只是這家客棧並不新,而且看樣子已經有許多個年頭了,就連客棧的牌匾也已經有些斑駁了。
牌匾雖然斑駁不成樣子,但牌匾上的字卻很是很耀眼的,那是三個金黃大字:莫辭品。花青衣擡頭望了一眼客棧的招牌,頓時便對莫辭品三個字產生了興趣,因爲這三個字無論如何也很難結合在一起的,而且看起來並無吉祥如意的意思。
“幾位客官,裡邊請咯!”小二永遠都是這麼熱情,可若是有人吃了霸王餐,他們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花青衣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然後點了幾樣小菜在哪裡百無聊賴的吃着,他們現在一心想找到李城之,哪裡還有心情去吃飯呢?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桌子上的人很熱烈的談了起來。
“聽說了嗎,李城之殺了幽靈堡的少堡主啊!”
“這麼大的事情能不聽說嗎,現在整個風吹城誰不知道啊,只怪那小子命苦吧。”
這個時候,一個人好像喝酒喝醉了,他突然一掌把手拍在桌子上,然後對他們大聲嚷嚷道:“你們懂什麼,當年幽靈堡的人殺了多少武林人士,而且把李城之的一家滿門皆殺啊,如果不是李城之逃了出來,怕是不會有人記得李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