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把完顏圖和龍且吟的屍體踢到一邊,走到已經有些傾斜的桌前拿起一杯酒喝下後說道:“我從來沒有說過古溪道和呼延邵是他們殺死的!”
“那他們還要這樣殺我們!”艾香兒有些不解了。
“古溪道和呼延邵雖不是被他們殺死的,但全叔是龍且吟殺死的,而龍且吟來塞外的目的也是殺一個人!”
“什麼?全叔是龍且吟殺死的!”柳雲清驚訝的問道,然後看着花青衣要讓他給一個回答。
“還記得那塊布片吧,全叔去給雪清逸送東西的時候便被龍且吟跟蹤了。”
“然後龍且吟殺了全叔?但全叔的屍體呢?”
花青衣哼了一聲,說道:“這要問你那個外婆了!”
“爲什麼?這和我外婆又有什麼關係,她已經老的快走不動了!”柳雲清不解的問道。
“全叔去給你外婆送東西,如果他走到了你外婆住的地方,那麼龍且吟便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外婆。”
“他找我外婆幹什麼?”
“殺了她!”
“什麼?怎麼可能,我外婆從來沒有離開過塞外!”柳雲清很不信。
“是嗎?如果按我的推理,龍且吟到處找人合作,而合作的人都是可能繼承冰雪府的人,那麼我猜想他一定和冰雪府有仇,如果龍且吟與冰雪府有仇,那麼他的仇人是誰呢?”
“我外婆?”柳雲清現在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ttκa n •C○
艾香兒一直沒有明白花青衣的意思,於是插嘴問道:“如果龍且吟和冰雪府有仇他要殺雪清逸還可理解,但古溪道、完顏圖和冰雪府有什麼仇呢?他們爲什麼要和龍且吟合作。”
“當然是爲了霸佔冰雪府,冰雪府在塞外的時日也不少了,必定積下了不少的財富,只這冰雪府三字,在塞外也可擋半邊天!像古溪道、完顏圖這種有野心的人怎能不心動?”
柳雲清見艾香兒搶了自己的話語,不能放下的心仍在砰砰的跳着,“花大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爲什麼他要殺的是我外婆?”
花青衣看着柳雲清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很是不忍,但還是問道:“你們冰雪府有沒有來過外人?”
“外人?”
柳雲清想了一會,最後說道:“有倒是有過一個,不過她只在我們冰雪府待了一年便離開了!”
“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花青衣緊緊的跟着問道。
“我記得她叫尹詩容,和我母親是好朋友,我母親死後不久她便沒有了蹤影,外婆說她自己離開了。”柳雲清說完很不解的看着花青衣。
花青衣突然恍然大悟了,他笑着說道:“我終於知道了,我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柳雲清着急的問道。
花青衣突然覺得有些傷感,他柔情的看着柳雲清安慰道:“雲清,我告訴你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柳雲清看着花青衣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我能行!”
艾香兒見花青衣這樣嚴肅,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她真的不想柳雲清再受打擊,可現在她又能怎樣呢?
花青衣拉柳雲清坐下,說道:“你的外婆已經死了,現在冰雪府的那個並不是你的外婆!”
柳雲清徹底傻了,苦笑道:“這……這怎麼可能,我跟着外婆十幾年了,她怎麼可能不是我外婆?花大哥不要開玩笑了!”
花青衣看着柳雲清一句話也沒說,但就是因爲一句話也沒說,柳雲清突然哭了起來,花青衣是不會騙她的,但這怎麼可能呢?她的外婆不是她的外婆了!
傍晚的時候,他們走出一品堂,這時天邊雲霞正好,可他們已經沒有那個心情欣賞了!
冰雪府內燈火通明,雪清逸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就像往常那樣等着柳雲清他們,但當柳雲清看到雪清逸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往常的溫暖。
“你們會來啦!”雪清逸明顯發現了他們有些不對勁,但還是習慣性的問出了這一句你們回來啦!
柳雲清突然哭了起來,艾香兒連忙握着她的手想給她以安全感。
“你這個丫頭是怎麼啦?”雪清逸仍然關心的說道,就算她真的不是雪清逸,她看着柳雲清長大,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但既然有感情又爲何要把柳雲清嫁給她不喜歡的人呢?
花青衣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後看着雪清逸突然問道:“你叫尹詩容?”
雪清逸聽到這幾個字猛是一驚,但馬上笑着說道:“尹詩容?是誰啊,你們今天都怎麼啦!”
花青衣還是繼續說道:“古溪道、呼延邵、還有今天的完顏圖和龍且吟都是你殺死的吧!”
“開什麼玩笑,我爲什麼要殺他們!”雪清逸明顯有些生氣了。
花青衣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說道:“野心太大,始終不是好事!”
“哦,你的意思是我野心太大,所以要殺了他們?我已經是一個快入土的老人了,要那麼大的野心幹什麼?”
花青衣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問道:“你的年齡很大嗎?看一下你的手吧!”
雪清逸聽花青衣這樣說連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己的手雖說算不上十指纖纖,但卻也柔若無骨,偏有些豐腴,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老人的手。
不知何時,柳雲清只注意外婆的臉頰一天天的變得滄桑,卻很少去關注她的手了,而自從母親死後,外婆也很少摸自己了。
雪清逸見自己敗露了,便也放的開了,然後站了起來,花青衣突然發現她變的高了,只見雪清逸把手往自己臉上一掃,然後他們便看到了一個淡妝卻很豔的中年婦女。而這個婦女柳雲清是有印象的,她就是當年無故離去尹詩容。
尹詩容笑着說道:“你真的很聰明,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雪清逸的呢?”
花青衣笑笑,平靜的回道:“有一天我突然發現了你的手有些不想老人的手,那個時候我便覺得奇怪,但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懷疑你,而在全叔死的時候,我和柳雲清、艾香兒無意中到你的房間躲雨,我們聞到你的房間有些臭味,後來我們發現是一盒臭豆腐,但我發現那盒臭豆腐卻沒有被人吃過的跡象。”
“哦,所以呢?”
花青衣面向艾香兒問道:“還記得我們從古溪道房間出來的時候我說過什麼話吧?”
艾香兒想了片刻恍然大悟的說道:“你說古溪道的房間有些臭,但卻不是屍體的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