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昱道:“我想盧兄應當也聽說了,顧掌門將在大比之後,在臨山派設立幾個處事的閣。”
盧侖道:“確實聽說了,按理來說,門派之中類似這類機構的存在,應該都是由長老執掌的。
就比如方纔那位雁行山的“執赤劍”雲恨雨雲長老。”
蔣昱道:“不錯,但是我們都知道,臨山派二代弟子只剩下顧掌門和溫長老了,並沒有其他人可以執掌。
因此,我想顧掌門肯定會將這些重任交給如今僅有的幾位臨山派內門弟子。”
盧侖道:“蔣兄是覺得如今臨山派內門弟子不多,今日確定能進內門的這幾人也很有可能執掌一份責任,或者協同其他人?”
蔣昱道:“正是如此,而看顧掌門對這姜姑娘的喜愛,說不準會直接掌管某個閣。
臨山派如今的那幾位內門弟子中,陸少俠和鍾姑娘年紀尚幼,應該不足以擔當。
而另外幾位,說實在的,名聲比咱們倆響多了,也不是那麼好結識的。
不如我等找機會與這姜姑娘結識一番,今後不管姜姑娘獨掌一閣還是協掌,對咱們都有莫大的好處。”
盧侖道:“蔣兄這話在理。”
盧侖和蔣昱的意思並不是想讓姜雁雪成爲他們的人,他們這是很正常的想法。
畢竟,在一個能擔當地方領袖的大門派中,和其中一位實權人關係比較好的話,這對自己以後得發展也是有莫大好處的。
而顧禎的臨山派在他們兩個看來,就是那個能擔當地方領袖的大門派。
自然而然,他們也想親近一下這個門派中的實權人物。
而,姜雁雪在他們看來,在將來定然會成爲一位實權人物。
若是等到臨山派三代掌權之後,姜雁雪更會一躍成爲實權長老。
那結識這樣的人,或多或少對自己兩家今後的發展,肯定有所幫助的。
至於結識孫可人,張七葉這幾人……
其實就像他們說的那樣,雖然他們是一派掌門,但是在江湖上,除了年幼的陸承宮和鍾儀外,他們的名聲根本不如人家響亮。
因此,這並不是很容易結識的。
擂臺之下;
有弟子道:“方纔郭師兄的落敗,真的有些可惜。”
有人道:“不過,看姜師姐的實力,郭師兄能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這第一場,我覺得郭師兄能拿出來的辦法都拿出來了,下一場該怎麼辦啊?”
有女弟子道:“這能有什麼辦法,郭師兄又輸得不冤,雁雪姐姐的實力藏的太深了。”
“這也沒辦法,除了楊師兄外,姜師姐好像就只和孟師姐切磋過。”
“楊師弟沒進入最後,也很可惜啊。”
“等等,方纔那位師弟說楊師弟最清楚姜師妹的實力,那昨日韋端那小子坐莊的時候,楊師弟不會就買了姜師妹吧?”
“有可能啊,昨日剛開始的時候,姜師姐賠率並不高啊。”
“哇,楊旭那小子竟然不和我們說!他就是想偷偷發咱們師兄弟的財。”
“不行,我要去找楊旭那小子,這次不敲他一頓酒,我就把我的姓倒過來寫!”
這個火急火燎的弟子說完後便離開了這裡,真的去找楊旭了。
而這時候,卻有個弟子反應過來。朝着那弟子的背影道:“欸,不對啊,申師兄的姓倒過來寫不還是申嗎?”
有弟子笑道:“申師兄這是沒信心呢,畢竟申師兄每次在楊師兄那裡都吃癟。”
這名弟子說完之後,這幾人所在的地方,瞬間充滿了吾悅的氣息……
……
同一時刻,擂臺之上,孟霜兒和樑久已經打的有些白熱化了。
孟霜兒不僅身法奇妙,一身內功,也相當精湛。
只要看她的雙手,每次就要和樑久的長劍接觸之際,只是輕輕轉動手掌,然後輕輕撥動。
然後,樑久攻向孟霜兒的長劍,就被她撥盪開去,可見一斑。
當然,雖然孟霜兒身法奇妙,內力精湛,但是樑久也不是等閒之輩。
再加上孟霜兒是以雙手對陣長劍,因此,場面上,依然還是孟霜兒顯得略遜一籌。
雖然之前孟霜兒也用雙手和楊旭的刀比試過,但是樑久的實力確實是在楊旭之上的。
所以,此時孟霜兒並沒有那麼輕鬆。
就在孟霜兒再次撥開樑久的長劍之後,只見樑久長劍去勢不改,他的身形便隨着被撥開的長劍,一下子就欺到了孟霜兒的右側。
這一下,只逼得孟霜兒把揮出的掌勢趕忙回手,揮出一陣掌風。
但這本就是樑久的目的。
只見在孟霜兒回手之際,樑久猛的將長劍一變,方向是直接刺向孟霜兒的肋下。
此時,孟霜兒眼看落入陷阱,當下她也是不慌不忙。
只聽她口中大喝一聲,手上招式一變,身形轉動劍,直接全力搶攻,使得樑久不得不回劍避其鋒芒。
孟霜兒在碧波掌法上的造詣極其深厚,這一展開快攻,不但招數迅速,而且快中帶穩。
一時之間孟霜兒掌影翻飛,掌風虎嘯。
只見孟霜兒一雙手掌,時不時在劈、絞、拍、削等招式中轉換,招招指向樑久防禦薄弱之處。
這突然搶攻的掌法,確實銳不可擋!
樑久眉頭一皺,暗道:“孟師妹又變強了。”
當下,只見樑久身形或閃或避,而同時,他手中的長劍也是接連揮動。
面對孟霜兒的掌勢,樑久青衣飄飄,不退反進,迎着投入對方一片亂影紛飛的掌勢之中。
但見他劍法巧妙,有如巧蝶穿花,他的長劍隨着他的身形在孟霜兒掌勢的縫隙中閃來閃去。
而孟霜兒的身法腳步亦是不遑多讓,任你樑久使出的劍招如何精妙絕倫,卻始終沾不到她一點衣角。
兩人雖然藉着身法腳步互相錯身出招,點過即止,但是任何事物都是存在變性的。
這不,姜雁雪一雙玉掌怪招連出,在樑久突然的一個封架不之時。
只聽“拍”的一聲,卻是孟霜兒的右手在這時直接乘勢拍在了樑久的“肩井穴”上。
樑久登時只覺右臂一麻,手中長劍噹啷墮地,人也跟着連連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