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夕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當時我肯定是不敢的,那時候我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也是之後說起這件事後,纔想到這個問題。”
趙夕說完之後,馮暮水也只是笑了笑。
而趙夕則是繼續道:“當時罵完了我和周師兄後,就罰我去墓園守了三天的墓。
當時我覺得,掌門他老人家太兇了,而且偏心,憑什麼只罰我不罰周師兄。
所以,後面我只要見到掌門的人,就能躲多遠躲多遠。
可是後面久了,我就發現,掌門他老人家其實人非常好的,要不然現在我也不敢這麼和掌門說話。
所以啊,時間長了之後,暮水姐姐你也就不會緊張了。”
聽着趙夕的話,馮暮水倒是有些好奇地道:“看起來,顧掌門很是平易近人。”
趙夕笑道:“其實掌門平日裡很有威嚴的,方纔只是因爲那差不多屬於是一場家宴,所以掌門纔是那樣的。”
馮暮水也沒有繼續說這個事,而是道:“謝謝你了,小夕。”
趙夕笑道:“暮水姐姐這是說哪裡話,任師兄以往對我也不錯,可以說是我的大哥哥了,那暮水姐姐你就是我嫂子了,還謝什麼。”
這句‘嫂子’一出來,頓時讓馮暮水臉色一紅,連忙道:“小夕,什麼嫂子不嫂子的……”
趙夕‘噗嗤’一笑道:“暮水姐姐你害羞了。”
馮暮水臉色紅着,同時也嗔怪道:“小夕……”
一時間,兩人倒是聊的歡樂。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往內門弟子院落那邊走去。
此時臨山派的內門弟子算少了,那一排的內門弟子小院如今也就兩間住着人。
孫可人和鍾儀住着一個小院,張七葉和陸承宮住一個小院。
至於宋方,他基本是住宅白馬城內的。
當然,這內門弟子的小院落也有他的一份,但是他也不常在。
馮暮水隨着趙夕身後,路過一座兩層閣樓,走過兩間燈火還亮着的小院。
這時,趙夕也是適時道:“這間小院是大師姐和四師姐住的,今夜巫山派的袁師姐也住在這。”
然後趙夕又指着這間小院的對面道:“這間小院是三師兄和二師兄住的。”
走過這兩間小院後,趙夕又指着張七葉住的隔壁道:“這間小院是五師兄住的,不過五師兄一個月回不來幾次,他基本都在白馬城。”
最後,趙夕帶着馮暮水就往宋方所住小院的對面走去,也就是孫可人的隔壁。
這也是一間同樣佈局的小院,也就是品字型分佈,三間房間,中間是小小的花園,不大,但是舞個劍啥的也夠。
當然了,一間內門弟子小院雖然說是最多住三個人,但是基本上一間只安排兩個人。
若是以後不夠住了,那就繼續往外擴建就完事了,反正臨山大着呢。
至於一兩百年後,人實在太多了的話,大不了一半的山給外門,一半的山給內門就完事了。
要是還不夠……
那怎麼可能還不夠,鬧呢。
一邊走着,馮暮水一邊問到:“小夕,你說的那些師兄師姐都該怎麼稱呼?”
趙夕笑道:“方纔說的都是我臨山派的內門師兄師姐,大師姐名諱爲孫可人,就是我們到掌門那碰到的那位;
二師兄的名諱爲張七葉,二師兄人非常好,明天我帶暮水姐姐你認識認識;
三師兄的名諱是陸承宮,年紀比我小太多了,但是卻是個小大人,特別沒趣;
四師姐的名諱是鍾儀,年紀也比我小很多,但是鍾師姐很可愛,明天我也帶暮水姐姐你認識認識;
五師兄的名諱是宋方,宋師兄對我非常好,經常會給我帶吃的回來。”
從趙夕的介紹來看,馮暮水也大概瞭解了這周圍住的人都該怎麼稱呼。
而且從趙夕的話中,馮暮水也看的出來,趙夕在這臨山內門的人緣特別好。
馮暮水又問到:“那位巫山派的袁師姐是?”
趙夕笑道:“袁師姐啊,暮水姐姐,你聽沒聽過“巫山神女”這個外號?”
馮暮水搖了搖頭。
趙夕道:“這“巫山神女”說的就是袁師姐,袁師姐是巫山派的大師姐,掌門他老人家也是袁師姐的二師父,所以我們都叫她袁師姐。
不過,今天也是我第一次見到袁師姐,還不知道袁師姐好不好相處,不過鍾師姐那麼喜歡袁師姐,應該很好相處。”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這小院的院門前。
雖然多說了兩句話,但其實也沒多久。
趙夕說完後,便輕擡玉臂,推開院門,笑着指點道:“喏,這就是暮水姐姐你這段時間的住處啦!”
馮暮水懷着滿腔好奇,站在院中四處環顧一望,對着院門的是一間屋子,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是卻和周圍的植物很搭。
兩側各有一間屋子,與正中間那屋子是一樣的,兩側屋子和中間屋子的夾角處,用石頭圍着,上面種着一顆大樹。
而馮暮水所站的位置是這個小院的正中心,由石板鋪成的小花園,兩側有簡單的花草。
當然了,這些都是每個小院的基本配置,以後這裡住了弟子,他們就會按照自己的意思,來整理這小院,
就比如隔壁孫可人和鍾儀住的小院,基本都是按照鍾儀的喜好佈置的,當然了,孫可人不在乎這些。
她那院子花草不多,但是小動物多,專門在院子角落建了個圍欄,裡面養着好幾只小兔子……
而張七葉那邊則是各種石鎖、木頭假人、梅花樁、兵器架等等……
風格可見一斑。
一進院子,趙夕便道:“這內門師兄師姐住的院子格局都是一樣的,不過一般這正屋是不住人的。”
說完後,趙夕便帶着馮暮水來到了一進門右側的屋子,道:“暮水姐姐,這段時間你就住這屋。”
說罷之後,趙夕便輕輕推開了門。
剛一進屋,馮暮水但覺迎面撲來一陣脂粉香味,讓人慾醉。
而小屋一明一暗兩間,明間放着書櫥、座椅等物;暗間放置着牙牀繡被,檀椅妝臺,濃厚脂粉味也就是從這間房中發出來的。
馮暮水略一回顧,見房中纖塵不染,就如一直有人居住的一般,暗中忖道:莫非這屋子之前一直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