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連仇人是誰你都不知道。”顧禎搖搖頭。
沒錯,到現在彭瑜珺那邊還是沒有查出來這天安堂背後是誰,抓這些武林女子是爲了什麼,現在知道的只是對方肯定是往南然後走海路,而且天安堂內能找到的證據真的很少很少,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孫可人沉默不語,顧禎搖搖頭,這纔是最可怕的,遭受了那麼多的磨難,到最後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諶管事,我知道經常來的一個人叫諶管事,這是那裡的人對那個人的稱呼。”孫可人突然說到,只是說的有些急,讓自己咳了好幾聲。
“諶管事?姓諶者大燕不知多少,不過孫姑娘放心,現在天機門正在查,若是有結果,我必會告知姑娘。”
顧禎倒是也沒有打擊孫可人,孫可人對於顧禎的話倒是充滿了期待,在她心裡,似乎現在也只有報仇這一個目標了。
顧禎沒有和孫可人多說,一方面是孫可人現在身體並不是很好,還是需要靜養,另一方面就是在顧禎看來,這孫可人似乎是已將報仇當做是活下來的唯一目標,給她說什麼陽光生活,美好生活之類的並沒有用。
顧禎離開孫可人的房間後還是站在門口往內看了一眼,雖然還是什麼都看不見,顧禎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關注這個孫可人,也許是在密室中那般像是宣告般的說自己名字,也許是那滿眼的仇恨,顧禎並不能確定。
或許她這種內心非常堅強,但是對自己的選擇又無比堅定的人讓顧禎想起了些什麼,這種性格還真的像。
顧禎苦笑搖搖頭,便離開了後院來到了臨山派後面,舞起了劍法。
——
彭瑜珺讓大大小小的捕頭分頭去傳信,又親自派了一個心腹捕頭前去給玉華宮的人送信,待事情做完,彭瑜珺纔將一口氣呼出。
這次的事情肯定會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的,雖然三年前武林就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各種女子失蹤的案件,但是以往莫名其妙消失的人多了去,雖然引起了討論,但是還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沒有人將所有失蹤的人聯繫在一起看。
而江湖中天機門的暗探早就把事情送到了天機門湯病已的案頭,所以這件事在天機門內部一直是這幾年最大的事情,只是一直以來的進展都非常慢。
而這次一次性救下這麼多,還發現了那麼多的屍骨,想要不走漏風聲幾乎是不可能,到時候這件事情在江湖上就非同一般了。
彭瑜珺看着衆多捕頭漸漸離開,自己也準備去找顧禎,讓其一會兒陪她再去天安堂探查一番,怕有些什麼遺漏的地方。
按着臨山派弟子的指引,彭瑜珺徑直往臨山派後而去,遠遠地看見一個人正在舞劍,彭瑜珺想了想,便運起輕功,幾個起落便已經到了一旁一個較高的樹上,倒是能夠看清顧禎的動作。
彭瑜珺不知道顧禎用的是什麼劍法,她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後,她也沒有找到和這劍法相關的任何信息。
但是在彭瑜珺看來,這劍法非同一般,按彭瑜珺的眼光來看,現在顧禎的劍法依然有些稚嫩,但是這劍法看上去依然能夠和那些頂尖大派的劍法想比,即使看上去這劍法和顧禎這個人一點兒都不搭。
彭瑜珺在心裡想着,這顧禎竟然也會這般似女子身姿的劍法,見顧禎費力的使出那些下腰,劈腿,起舞等動作,彭瑜珺生怕自己憋不住而笑出聲,雖然這劍法非同一般,但是顧禎使出來卻是讓彭瑜珺覺得特別的違和。
“也許是給溫清準備的劍法,不過這劍法真沒見過,莫不是這顧禎自己弄出來的?”彭瑜珺暗道,說到最後一句時,彭瑜珺趕緊將這想法撇去,肯定不是,肯定是自己想岔了。
看了一會兒,彭瑜珺突然在心裡暗示自己,面前的一切也許是錯覺,因爲顧禎的劍勢在那一瞬間似乎變得不那麼稚嫩了,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變了天地。
沒有那些嬌柔的身段,沒有那些勉強的動作,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的純粹,那磅礴的劍勢透露出的是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孤傲氣質,明明就在自己不遠處,但是那身姿彷彿離着自己很遠。
彭瑜珺感到非常的驚訝,這又是一門自己並沒有任何印象的劍法,和之前那劍法不一樣的是這劍法整個的氣質就完全不一樣,彷彿那霸道的劍勢就要將這片山河斬斷。
那大開大合,一招一式都是那麼正,但是又凌厲非凡的劍法竟然讓彭瑜珺有些恍惚,彷彿自己看到的不是顧禎的劍法,而是那數一數二的蒼梧派劍法。
彭瑜珺看到顧禎又非常快速的幾劍而過,隨後身形猛然躍起,如同從高峰上凌空撲殺而下,只見劍光一閃,對面的巨石上被劃出一道深三寸,長三尺的可怕劍痕,乾淨利落,狠辣無情。
卻是又換了一種劍法,但是這劍法彭瑜珺卻是知道的。
“提劍問路劍法?有些不像,似乎是改動了許多。”彭瑜珺暗自嘀咕着。
“彭捕頭,看了這麼久看好了沒?”顧禎的聲音傳來,其實彭瑜珺並不意外顧禎知道自己在這,畢竟自己選的地方離顧禎並不遠,而且自己也沒有故意隱藏住自己的身形。
不過彭瑜珺倒是好奇,江湖上大多數人都不喜歡別人看自己練武,生怕別人將自己的武功學了去,而顧禎既然知道自己在,還連續換了三種劍法,就不怕自己學了去?
“顧掌門倒是大方的很。”彭瑜珺兩個起落便來到了顧禎身邊,那輕功將顧禎看的眼皮直跳,連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顧禎才笑着說:“若是隻看了劍招便能將武功學了去,那還要秘籍做什麼,再說了即使對方真學了去,那便證明對方是個絕世天才,那結個善緣又有何妨?”
彭瑜珺斜眼看向顧禎,隨後道:“顧掌門這份豁達的心態真好,對了顧掌門現在是否有空,我們一起去天安堂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顧禎收劍道:“走吧。”
隨後兩人便準備往天安堂而去,看着彭瑜珺的背影,顧禎突然問道:“彭捕頭心裡對顧某有疑問爲何不直接問出來?”
顧禎早就看出彭瑜珺似乎有話想問,但是又不想問,而且並不是關於這件案子的事情。
聽到顧禎的話,彭瑜珺腳步一頓,隨後沉默了一會兒便搖搖頭道:“軍械的事情我們插不上手,即使牽涉武林。”
顧禎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彭瑜珺並未回頭,而是輕輕的道:“內廷的人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顧禎並不在意,而是笑道:“那也得他們知道才行,或者說你們想要他們知道。”
彭瑜珺回頭深深的看了顧禎一眼,隨後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處若隱若現,那一雙帶有墨色眼眸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手撫着腰間的亮銀鈴鐺說到:“顧掌門,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其實並不好不是嗎?”
顧禎聳聳肩,攤開手說到:“其實我什麼也不知道,對嗎?”
彭瑜珺不再說話,運起輕功便往天安堂那邊而去,顧禎卻是沒有輕功,無法,只能用內力控制自己的雙腳,讓自己跑的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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