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擂臺的另一側,一個已經離開臨山派的外門弟子饒有興趣的看着擂臺上的比試。
今日,他還專門穿起了臨山派的弟子服。
在吳魁使出了一招好劍法後,他便和身旁的好友道:“想當初我離開臨山派的時候,吳師弟還在那些基本劍法中左右爲難。
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把臨山劍法領悟到這樣的層次,不愧當初是我老九的小跟班。”
其好友笑道:“九哥,您就吹吧。”
被稱爲‘九哥’的人道:“你還不信,一會兒吳師弟下來後,我給你們引薦引薦。”
姜雁雪和樑久都會在一號擂臺比試,此時兩人也在討論着一號擂臺的比試。
樑久道:“姜師妹,你怎麼看?”
姜雁雪道:“楊師兄的刀法和我一樣,都是張師兄親手教的,對於楊師兄的實力,我很明白。
但是吳師兄我卻是不熟,沒想到吳師兄能和楊師兄打成這樣,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麼判斷,但是我想,勝負點應當在於誰的氣勢先弱下去。”
姜雁雪入門的時間比吳魁和楊旭都晚,因此她稱他們爲師兄,而樑久入門時間比他們都早。
樑久道:“吳師弟是非常努力的一個人,能有現在的實力,一點兒都不奇怪,可惜啊。”
姜雁雪道:“師兄可惜什麼?”
樑久道:“可惜吳師弟第一輪就遇到了楊師弟,若吳師弟抽籤的運氣在好一點,說不準能穩進前八。”
姜雁雪道:“看來師兄是覺得吳師兄會敗?”
樑久點頭道:“這兩人我都熟悉,不過,此時,吳師弟應該可以說已經敗了。”
明明兩人現在還是平分秋色,爲什麼樑師兄現在就說吳師兄已經敗了?難道自己還漏了什麼細節?
姜雁雪沒有回話,而是將目光移到了臺上,又看了一會兒吳魁和楊旭的戰鬥後,姜雁雪恍然大悟,脫口道:“沒錯,吳師兄已經敗了。”
因爲在姜雁雪和楊旭是一同跟着張七葉學刀的,自然能看出楊旭的刀已經不像是在比試了,更像是在自我突破。
反觀吳魁那邊,原本氣勢十足的劍勢不知不覺間比一開始搶攻的時候慢了一些,也弱了一些。
明顯是有些後勁不足了。
雖然場面上看起來兩人平分秋色,但是能看懂楊旭手中刀法的人都能明白,勝負以分。
此時,二號擂臺上,池萱不小心一招落空,終於被譚攸搶的先機,迫使池萱一步步後退。
就在池萱退到擂臺邊緣之時,譚攸一個回身收劍,腳步輕點,直接回到了擂臺中間。
只見譚攸向着池萱行了個持劍禮,道:“師妹,承讓。”
池萱知道自己已經敗了,但是原本她也知道她頂多也就僥倖勝個一場差不多了。
所以,此時落敗了,她雖然有那麼一點點小失落,但也能欣然接受。
穩了穩身形後,池萱也是行了個持劍禮,對着譚攸道:“師妹多謝師兄指教。”
這時,袁今夕也是適時宣佈道:“二號擂臺第一場,譚攸勝。”
勝負分出來後,池萱和譚攸便一同向袁今夕行了個持劍禮,然後又分別向嘉賓席方向和顧禎所在的方向行了個持劍禮。
之後兩人便一同下了擂臺。
兩人一下擂臺自然被其他弟子圍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言,或是請教,或是誇讚,或是安慰。
總之氣氛是好的,同門之間的關係是融洽的。
二號擂臺結束後,並沒有立即進行下一場,而是等着一號擂臺結束,好一起開啓第二場。
此時,一號擂臺那邊正戰的熱鬧,楊旭刀刀如風,吳魁鬼魅劍影,讓臺下的弟子看的津津有味。
就連嘉賓席的白老頭也是讚賞道:“這使刀的弟子以戰悟刀,那使劍的弟子雖然已露敗像,但是卻沒有放棄,反而以此來磨練自己的劍法,不錯,真是不錯。”
琵琶仙道:“我說的對吧,那顧小子看人很有一手,就說剛剛二號擂臺那邊,雖然不如這邊,但是亮眼的地方也不少。”
白老頭點頭道:“確實,這臨山派有點意思。”
楊旭與吳魁又過了三招之後,只見兩人一個錯身。
只聽‘鏘’的一聲,刀劍相交。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竟然是楊旭的長刀脫手飛出,落在擂臺之上。
反觀吳魁,他則是順勢回身一劍,劍尖直抵楊旭的肩胛。
楊旭呢,則是失去武器,腳下一點向後滑去。
就在此時,孫可人目光一閃,立時右手拔劍一刺,她手中的長劍猛地刺出一道劍氣。
同時,孫可人口中低喝一聲:“住手!”
孫可人喝聲出口,但聽“掙”的—聲輕響,吳魁手中刺出的長劍,被這道劍氣直接擊開。
這一擊,讓吳魁握劍的一陣顫抖,差點就直接脫手了。
但吳魁和楊旭聽到孫可人叫出“住手”後,各自也是後躍止住身形。
不過吳魁原本一直被楊旭壓制着,此番擊飛了楊旭的長刀,然後回身又是凌厲的一劍,正要得手,忽聽大師姐舉手叫停,心中覺得奇怪,不覺舉目朝孫可人望去。
孫可人面無表情的收劍,然後淡淡道:“吳師弟,你輸了。”
吳魁聽的大爲錯愕,奇道:“大師姐,怎麼會是我輸了?楊師兄的刀不是被我擊飛了嗎?”
吳魁自覺自己已經扛過了楊旭攻勢十足的時候,如今自己將其長刀擊飛,自然能在其從新拿起長刀前將其制住。
如今,在即將勝利的時候,被孫可人強行阻止,又說是他輸了,自然是萬分難以相信的。
同時,許多臺下沒看明白的弟子也是一頭霧水。
但是,這是大師姐的決斷,他們是十分信任大師姐的,因此他們想看看大師姐爲何得出這樣的結論。
而有的弟子則是一點兒都不意外,顯然他們已經看出來了。
顧禎和溫清以及嘉賓席的那些人自然也看出來了。
顧禎和溫清道:“方纔那一招,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武學中,楊旭的長刀一被擊飛,吳魁便從巨大的壓力中突然解放。
一解放,他整個人便鬆了下來,一鬆下來,就忽略了一些事情,看起來現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