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玉京口是心非地表情,庭霜月也只是微微笑了笑。
她並不介意白玉京的看法。
庭霜月繼續說到:“至於懷春樓的結果,想必你也知道了。”
白玉京點點頭道:“那件事在江湖中鬧得很大。”
庭霜月笑道:“你們這些正道中人也是有意思,江湖中那麼多大事不去關注,偏偏關注一間小青樓的事。”
白玉京扯了扯嘴角,懷春樓的事僅僅只是一間小青樓的事?
要知道,諾大的懷春樓是被一把火燒沒得。
最重要的是,懷春樓裡的人沒有一個離開懷春樓,全都被活活燒死在裡面。
當年,這件事情可以說是那段時間最惹人注意的事了。
江湖中那些人都想知道,懷春樓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仙洲樓動這麼大的動作。
白玉京心裡一邊吐槽,一邊開口問到:“爲什麼你會選擇燒死他們?”
庭霜月道:“因爲,周姐姐就是被他們燒死的。”
白玉京道:“等等,你不是說周姑娘是得病……”
庭霜月道:“是得了病沒錯,但是我們被抓到的時候,周姐姐還活着。
他們爲了不被周姐姐傳染,選擇在我面前把還活着的周姐姐一把火燒了。
雖然我知道,那對於周姐姐來說是一種解脫。”
說到這裡,關於庭霜月的事情,白玉京也基本瞭解的差不多了。
而且現在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半夜,於是兩人都很默契的把話題終止在這句話。
過了一會,庭霜月又擡頭看向白玉京道:“故事,我們聊的差不多了,現在我想和你說些正經事。”
白玉京道:“現在的正經事就是,我們明天要往哪邊走。
然後就是,明天如果又遇到了那個圓悟國師的人,我們該怎麼辦。”
庭霜月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怎麼知道這邊有閻王貼的消息。”
白玉京掏了掏耳朵,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庭霜月則是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朋友,那位顧掌門哪裡得來的消息。”
白玉京看着庭霜月道:“你的合作伙伴紅塵沒有和你說麼?”
庭霜月道:“說什麼?”
話一說完,庭霜月面色一變,道:“白玉京,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挑撥離間?”
白玉京舉起雙手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沒有挑撥離間。
不過,看起來紅塵確實相你瞞了一些事情。”
說到這裡後,白玉京又突然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我們來做個交易。”
庭霜月道:“什麼交易?”
白玉京笑道:“我這邊有個消息,也許紅塵她也不知道。
我想用這個消息和你換一個消息。”
庭霜月深深地看了眼白玉京道:“什麼消息?”
白玉京道:“你們在大齊北方河源郡得到的消息。”
庭霜月沉默了一會兒,她怎麼會不知道河源郡消息的價值,那是關於閻王貼位置非常重要的一個線索。
可是,紅塵和她說過,她那邊一樣缺少一些線索,很多時候都只能靠猜。
也許,白玉京那邊,不對,應該是那位顧掌門掌握的消息應該也很重要。
可是,庭霜月並不想做這個交易。
白玉京見庭霜月還在沉默,當下又繼續道:“這事不急,反正你我掌握的線索在目前都不足以找到閻王貼。
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現在江湖上關於閻王貼的消息還沒有過多散開。
而我們都掌握比較多的線索,若是我們聯合,定會在別人反應過來前,找到閻王貼。”
庭霜月卻是道:“你覺得,以我們互相的立場,有這種合作的可能嗎?
就算找到了閻王貼,又怎麼算?”
白玉京笑道:“最後就互相憑實力了。”
庭霜月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我會考慮的。”
白玉京道:“或許,現在我們就可以合作,要不然再遇到那圓悟國師的時候,恐怕是凶多吉少。”
庭霜月道:“可以。”
說完之後,庭霜月將自己的的身子靠在山壁上,道:“說了這麼多,困了。”
白玉京道:“那就先休息吧。”
說完之後,兩人都很默契的一起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閉着眼的庭霜月突然道:“若是離開了這裡,你能不能帶我去臨山,我想認識下那位顧掌門。”
白玉京感到一陣詫異,回到:“隨便,只不過我不知道顧兄歡不歡迎。”
庭霜月道:“沒事,我可以僞裝。”
白玉京笑道:“他應該看的穿,畢竟他經常僞裝。”
庭霜月道:“不是爲了讓那位顧掌門看不出,而是爲了讓別人看不出。”
“額,行吧。”
白玉京說完之後,兩人又是安靜了起來。
而他們兩人都是閉着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都睡着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又如何能夠睡着呢?
又過了一會,白玉京突然問到:“你爲什麼這麼喜歡紅色?”
過了一會兒,庭霜月沒有回答,白玉京還以爲她不願意回答,所以他也準備當沒問過。
就在這時,庭霜月卻是說到:“當初我師父救我的時候,那些人的血濺在我的臉上,我的身上,所以,我喜歡這種紅色。”
白玉京被庭霜月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又問到:“還有就是,你怎麼都不喜歡挽頭髮?”
庭霜月道:“我從來沒有自己挽過頭髮,周姐姐走了後,我便沒有挽頭髮了。”
白玉京又問到:“最後冒昧問一句,爲什麼你那麼喜歡在頭髮上綁一根髮帶?而且你的身上似乎帶着很多髮帶。”
庭霜月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周姐姐帶着我逃離懷春樓的時候,爲了抓緊時間,都是用髮帶隨便把我頭髮綁住。”
再次沉默後,白玉京道:“我不知道髮帶對你來說這麼重要。”
庭霜月知道白玉京這麼說,是因爲在中州的時候,他們兩個只要一打起來,白玉京都會想法設法順走她的髮帶。
庭霜月道:“無所謂了。”
說完之後,兩人之間真正的沉默了起來。
可是白玉京卻怎麼樣也睡不着。
他一直在擔心明天會不會順利離開。
畢竟,那位圓悟國師帶來的壓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