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顧禎和臨山派的人還待在竹棚中沒有離去。
當然,還有白玉京和蕭憐君。
白玉京看着許多人都已經離開了,而顧禎還沉思着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於是白玉京開口問到:“顧兄爲何還不走?”
被白玉京一問,顧禎纔回過神,看着走的七七八八的現場整個人也有些愣神,道:“都走了?這麼快?”
顧禎的話讓其他人更是一臉懵逼,蕭憐君狐疑地道:“顧大哥你剛纔是在神遊天外?”
顧禎擾擾頭道:“哪能呢,我在想事情呢。”
頓了頓,顧禎看着溫清道:“清兒,你帶着七葉他們先回客棧吧,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想先去月泉樓看看。”
白玉京問到:“因爲那個請帖?”
顧禎點頭道:“不錯,雖然現在尚早,但是我有種預感,我按時去的話應該是見不到人的。”
溫清點了點頭道:“師兄,要不要我陪你去?”
顧禎笑了笑,搖搖頭道:“不用,對方既然用請帖邀請我,想必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再說了,若是真的有什變故,我一個人也好脫身。”
蕭憐君一臉不解地看着顧禎問到:“對了,顧大哥你爲什麼覺得按時去會見不到人?
對方既然邀請了你,如果不出現的話,那他還邀請什麼。”
顧禎笑了笑,隨後指着頭道:“直覺,我腦子告訴我,通常這麼神秘的邀請都是見不到人的。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喜歡故弄玄虛打啞謎的人。
所以我想提前去看看會不會遇到什麼比較神秘的人。”
白玉京道:“你打算怎麼做?大大咧咧的坐在月泉樓的大堂中看着進進出出的人?
然後見到一個有疑點的人,就上去拉着他問說,兄弟,是不是你給我的請帖?”
顧禎笑道:“誰說一定是兄弟?萬一是個漂亮姑娘呢?”
白玉京笑道:“你就美吧你,還漂亮姑娘。”
顧禎哈哈一笑,然後道:“不說笑了,我沒有打算去月泉樓,我要去的是月泉樓對面的和豐茶樓。
至於月泉樓裡面,自然是有人替我看着的。”
白玉京想了想,也想不出顧禎會找誰幫忙,於是他道:“應該不是李俊宏,他應該沒這麼有閒心,唔,天機門就更不可能了。
至於玉華宮那幾位道長肯定不會幫你做這個事的,東安四鬼的話,有可能,但是我猜肯定也不是他們。
想來想去,好像沒人了吧?你還能找誰啊?”
顧禎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白玉京見顧禎不說,當下也沒有在問,而是笑道:“行吧,到時候被人綁架了別來找我們啊。
不過,就算你來找我們,我們也不會去救你的,憐君,我們走吧。”
白玉京說罷,便和蕭憐君離開了。
不過,白玉京一邊走着卻還是一邊還和蕭憐君說到:“憐君,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長亭的紫玉簪子麼?
我看永昌商行最近新來的貨就不錯,晚上我帶你去看看。”
蕭憐君笑道:“好啊好啊。”
顧禎笑了,他當然知道白玉京的意思,那永昌商行明明是藥材商行,賣個錘子的簪子。
不過,這永昌商行倒是就在月泉樓旁邊,白玉京的意思就只是跟去看看,到時候有事還能幫個忙。
不過顧禎雖然知道,但是他卻不想讓白玉京一同跟去,因爲他還需要白玉京幫他護住臨山派的人。
於是顧禎在心裡感動了下後,便向着白玉京的方向喊道:“白玉京,別忘了你去臨山邀請我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所以,今天你不準去什麼永昌商行,永衰商行之類的,大不了明天我親自給憐君挑兩個紫玉簪子。”
白玉京舉起手擺了擺道:“你的話被永昌商行的東家聽去了的話,小心人家不賣你藥材。
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回客棧和店小二談人生去了。”
蕭憐君也是回頭笑道:“顧大哥,你千萬不要忘記了,你說的,要給我兩個紫玉簪子。”
顧禎指着自己的腦袋笑道:“我這裡記着呢。”
蕭憐君吐了吐舌頭,又道:“還有,一定要做工最好的兩個,要不然我和白大哥就親自去永昌商行挑了。”
顧禎無奈笑道:“沒問題。”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蕭憐君又看着溫清喊道:“溫姐姐,快點兒,一會兒客棧人多了,飯菜都上的慢,我現在可餓死了。”
溫清笑了笑,回到:“來了。”
隨後溫清又看向顧禎低聲道:“師兄,你千萬要小心,事情不對也不要勉強,畢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還有……”
溫清話還未說完,顧禎便笑道:“我明白的,清兒……”
說到溫清的名字後,顧禎頓了頓,隨後他便作勢想要去拉住溫清的手。
只是顧禎這麼遲疑的動作,溫清哪能讓顧禎得逞。
於是,溫清眼疾手快的躲開了顧禎的手。
佯裝嗔意後,溫清又看了看四周,帶着稍顯責怪的語氣低聲道:“師兄你又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是臨山派的掌門,整個臨山派還指望着你呢。
爲了臨山派,你也要記住,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顧禎輕咳了一聲,然後道:“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我只不過……”
話說到一半,顧禎突然擡頭看着溫清背後的張七葉,假裝嚴肅道:“七葉,看什麼呢?”
張七葉趕緊回頭道:“啊,沒什麼,沒什麼。”
張七葉說完之後,趕緊小跑起來,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孫可人,生怕被顧禎抓住。
溫清笑了笑道:“師兄不過什麼?”
顧禎道:“額……沒什麼。”
隨後,顧禎又看向溫清,有些嚴肅地道:“清兒,若我回去的晚了,你也不要出來尋我,我自有辦法護住我自己。
你今夜就待在客棧,護住可人他們,不過有小白他們在,我想應該也沒有大礙。”
溫清皺眉道:“有師兄你說的這麼嚴重麼?”
顧禎道:“有時候把事情想遭一點兒也是個好事,畢竟防患於未然。”
溫清看着顧禎道:“行吧。”
說完之後,溫清便和臨山派的衆人一同離開了。
於是整個臨山派的竹棚中便只剩下顧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