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王說完這句便停了下來,先是環顧了一圈衆人,然後笑道:“我想,在座的很多人都猜到了這個門派的名字。
不錯,這個門派就是從樑朝末年開始在江湖之上名聲鵲起,又在前朝大周初年一度成爲江湖正道領袖。
之後卻又迅速墮入魔教,被中洲各大派圍攻,最後退居海外的真仙派。
而那個黑衣掌門便是前朝大周初年,人人聞名色變的‘真仙之主’鍾鈞!”
即使很多人都已經猜到了,易水王故事中的這個門派便是真仙派,但是此刻當易水王真正說出來後,還是引起了一陣驚呼。
就連臺上竹棚之內的那些人也都是驚訝無比,他們一開始以爲易水王要說的是他和任平生祖輩之間的事。
卻沒有想到最後,易水王會扯到真仙派這個即使消失了上百年,卻依然威名不減的魔教身上。
玉華宮那邊,南景真人臉上波瀾不驚,因爲玉華宮和真仙派是真的扯不上關係,而且玉華宮歷代本就潛心修道,根本不關注這些。
不過身爲江湖門派,一些基本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南景真人搖搖頭道:“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但是真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讓人感到非常驚訝。”
坐在南景真人身後的清虛道:“那麼久遠的事情,易水王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而且聽起來就像他親身經歷過一樣。
典籍記載,前朝初年,那‘真仙之主’鍾鈞攜真仙派餘孽遠渡海外。
可是對於出海之後卻沒有任何記載,雖然中洲武林依然有真仙派之人,但依然讓人覺得真仙派就這麼消失了一樣。
直到之後鍾鈞攜真仙派大舉反攻中州武林,卻在東鳳諸島被中州武林圍而殲之。
本來這麼多年,無數人都對真仙派遠渡重洋之後的情形非常感興趣,用各種渠道去打聽了解,卻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而易水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了,真不可思議。”
清裳道:“看來,易水王故事中的三個人想必一個是易家先祖,一個是任家先祖吧,否則他沒有理由知道的這麼清楚。
有記載,當年真仙派覆滅之後,只要和真仙派扯上關係的都不得善終,輕則死於報復,重則滿門皆沒。
我想,這大概是任、易兩家先祖藏的這麼深的原因吧,只是爲何現在要說出來?難道這兩家之間有什麼秘密不成?”
清弦奇道:“清裳師姐,你說的那個覆滅之後的記載是哪裡看的?我被師父逼着看了這麼多江湖見聞,都沒映像。”
清裳想了想道:“一時間倒也想不起來,似乎不是在記載江湖見聞的那些書上看到的,好像是本史書?”
清弦更是驚奇了,道:“史書竟然會記載這些?”
南景真人打斷兩人道:“行了,你們也不要在討論了,繼續聽下去吧。”
青林山莊內,李俊宏已經從顧禎那邊回來了,畢竟一直待在顧禎臨山派那邊也不是很好。
畢竟李畔洲沒來,他就是青林山莊的話事人,話事人都不在自己這邊待着算什麼?
雖然李俊宏的母親柳外青也在,但是柳外青都不處理這些事情的。
就在李俊宏剛回到竹棚中的時候,也正是易水王說出‘真仙派’三個字的時候。
本來聽到這三個字後,李俊宏還想找自己的母親瞭解些事情,畢竟易水王是魏幽的徒弟,而魏幽則是柳外青的叔叔。
但是李俊宏剛看向柳外青,便發現他的母親似乎已經神遊天外了,而且露出的是一股擔憂的神色。
感到有些奇怪的李俊宏在想着要不要打擾柳外青,卻不想柳外青倒是先回過神了。
回過神的柳外青看着自己兒子的表情,頓時有些慌亂,掩嘴清咳了聲道:“宏兒,怎麼了?”
李俊宏搖搖頭道:“沒什麼,母親你是在想什麼事情麼?”
柳外青點點頭笑道:“嗯,想一些山莊裡的事情。”
李俊宏也沒有多問,反而道:“對了,母親,當年魏叔祖有和您說過易水王的事情麼?”
柳外青想也沒有想,便直接說到:“沒有,你魏叔祖他年輕之時便沒有與柳家這邊聯繫了,只是偶爾逢年過節寄些信件罷了。”
“這樣啊。”
柳外青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李俊宏便沒有再多問,而是繼續看着擂臺之上,想看看易水王接下來要說什麼。
臺上這些門派中人雖然感到驚訝,但是總是已經有了準備,議論的多半是覺得奇怪。
奇怪易水王爲什麼會知道這些連典籍都沒有記載過的東西,而且就像是親眼見過故事中的事情一樣。
可是易水王的家底在場的他們誰不清楚?應該不可能會是真仙派的後人吧?
而臺下的羣雄則討論的更爲激烈了,因爲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真仙派身上。
“什麼!竟然是真仙派?易水王說的竟然是這種傳說中的魔教?可是爲什麼要說這個啊?”
“我看過一些真仙派的記載,還未墮入魔教的真仙派在中洲武林人士眼中,是正道的希望。
但是墮入魔教之後,幾乎是人人喊打人人喊殺的局面,但是易掌門說的,那島上的居民幾乎將真仙派當做信仰了,這怎麼可能?”
“真仙派遠走海外後的事情並沒有記載,這易掌門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而且就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乖乖,這易掌門該不會是真仙派的後人吧?難道真仙派要重出江湖了?西江派要化身爲真仙派了?”
“你小子想什麼呢?就算易掌門是真仙派後人,就算易掌門想重建真仙派,可是易掌門他又不是鍾鈞。”
“不錯,但是這和任幫主又有什麼關係?不會任幫主也是真仙后人吧?易掌門想和任平生同歸於盡,難道是因爲祖輩的矛盾?”
“不行了,我已經猜不到易水王要說的是什麼了,而且我也猜不出來現在的事情和真仙派有什麼關係,我腦子現在一團亂。”
“何止是你,我看就連竹棚內的那些人現在都是一團霧水呢。”
“這易掌門不會就是單純要講個故事吧?”
“應該不會吧,不知道易掌門這故事還有多久,天色已經不早了都。”
“接下來呢?接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