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河郡外的五條河流交叉處,儒墨生獨自站在那。河畔的柳依然綠着,看不出一絲的冬季迷離。“阿桑,要是你還活着,又該有多好。”河畔,儒墨生喃喃自語着,臉上有着傷感,有着微笑,看了讓人不禁心憐。風吹起,柳條隨着風晃動,平靜的河面也顯示出了道道漣漪。
儒墨生看着微拂的綠柳,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儒家傳承名劍承影劍,伴隨着風柳翩翩起舞。在河面上,儒墨生素白的儒袍翻飛着,棕色爲主金色渡變的大氅在此時看着也是少了一絲權重威嚴,多了一點兒的墨香書氣。儒墨生持劍時而刺,時而掃,又或是試探性的一削。劍法給人一種中正平和、彬彬有禮的感覺,配合着他那令人如沐春風的氣勢,更是讓人看的如癡如醉。
“儒大家倒是好雅緻。”平和威嚴的聲音傳出,卻見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正撫須觀看着。儒墨生聽此微微一笑,腳尖一點水面躍回了岸邊。他將寶劍輕輕的別進了掛在腰間的素雅的劍鞘中,整理了一下大氅說道:“區區小道,登不得檯面,楊帥卻是見笑了。”
這個氣度不凡的男子正是楊慈楊幼庵,楚勢力的二號人物。只見楊慈摸着鬍鬚笑道:“哈哈哈,儒大家說的哪裡話,儒大家都登不得檯面,那本將豈不是同那跳樑小醜無異?”
儒墨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楊慈見此笑着說道:“儒大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說此次喊本將來到底有何要事?”儒墨生推了推眼鏡,嚴肅的說道:“我發現,楚雲歌,可是有趣的很呀!把所有人都捏在手中耍的團團轉。”楊慈聽此半眯着眼睛,裡面寒光閃閃,冷冷說道:“爲什麼?”儒墨生冷笑着說道:“能騙過天下一大半的人,你說呢?背後,一定有一個更大的黑手,在醞釀着什麼。”
唐門,斷魂崖。“時辰已到,上大刑!”唐門掌門唐慈祥坐在高臺上冷聲說道。行刑架上,唐亮長老穿着一身素白色長衫,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雖然功力全失但是還是有着一種別樣的氣質。
臺下,唐門的弟子們議論紛紛,說着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大家長。唐飛,唐嫣然等人也是一臉嚴肅的看着這場刑罰,這是唐門建立以來對高層長老的第一場公開處刑!
臺上,兩個赤裸着上身的外門獰笑着,將五個紫色的小藥丸餵給了唐亮。唐亮服下藥丸後沒多久就滿頭大汗的跪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滾嘶吼着。
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就像牛一般,嘴裡不停的往外流着血沫子,白色的氣從他的鼻孔裡不斷呼出去。血染紅了他素白的衣服,讓這位老前輩顯得很是狼狽,他的瞳孔中充滿着絕望與不甘。
沒過多久,老者就捂着胸口倒了下去,之後再沒有了任何的生息,只有不時抽搐的身體方能證明他還活着。慣心,即五毒噬心之刑,將五毒封印後餵給人,讓其在人本體內解封。那層紫色的蠟衣盡是續命之物,讓人在被五毒噬咬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慈祥冷冷的對着門下弟子道:“這就是叛徒的下場,將他泡在長生罐中七七四十九日後再丟出去。老夫要讓他在日日哀嚎中懺悔。”
長生罐,唐門研製的一種十分奇特的續命藥劑,被泡在其中,無論身受多麼嚴重的傷勢,無論中再兇猛的毒,都不會死亡。這對外人來說是續命的良藥,而對於唐亮這種身中劇毒的人來說,泡在這東西里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大商國國都封洛,尚書令府。在尚書令府的後花園中,封德性正在小道上緩步走着。看着遍地盛開的菊花,封德性那蒼老的臉龐不由的笑了一下。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緊了緊繫在頸部的披風,冷聲道:“出來吧,不要讓老夫親自動手。”隨着話音落下,一個年約三十的彪形大漢緩緩的出現在了房頂上。
封德性見此眼睛一眯,也不答話,一揮長袖,一股犀利無比的內力就掃了過去,大漢見此一笑,就用肉體硬生生的抗住了,卻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封德性見此有些吃驚,繼而面色變的很是難看。剛剛動靜這麼大,按理來說早就已經驚動了周圍,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人來支援。大漢看到封德性難看的臉色放聲大笑道:“哈哈哈,老東西,就和你想的一樣,這裡早就讓老子布上了結界!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說罷,大漢就猛然向着封德性攻去。
“四象生·虎嘯山林!”看着襲來的大漢,封德性鬚髮皆張,也是一掌狠狠的懟了回去,伴隨着封德性的動作,一隻白虎虛影驟現。在掌同掌相碰的一瞬間,頓時炸出一聲虎嘯!
《四靈訣》,封氏的壓箱秘法!共分四式,分別借鑑了龍之形、虎之勢、雀之靈、龜之防。集攻防與一身,內修法,外練身。可謂是世間罕見的至強神功。
在封德性與大漢交手的一瞬間,大漢就滿臉不可置信的被轟了出去,往後退了十幾丈方纔穩住腳步。“不可能,你不是…!”大漢捂着臂膀痛苦的說道。
封德性雙眼半眯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說道:“老夫不是被廢了嗎?哼!若老夫沒有一點兒自保之力,早就被吞的骨頭渣子都沒了!”
“四象生·龜之護!”一個巨大的龜甲護罩在封德性周身顯現,襲來的飛鏢暗器在碰到護罩的一瞬間產生了巨大的爆炸,激起來滿天黑煙。一個身影想抓着大漢想要將其帶走,卻不料被一條袖子狠狠的抽在了地上。
滿天塵埃散去,封德性揹着雙手,冷冷的看着他們說道:“束手就擒還能饒爾等一名,否則,殺無赦!”
封德性再次一揮長袖,頓時這結界就如同玻璃一般破裂成數十塊,接着化爲光點消失不見,此時封府的高手也是聞聲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