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霎時間天地變色,烏雲密佈,恐怖的威勢就像是風一般掃蕩全場。恐怖的氣波在天空中發生激烈的碰撞,兩團波動撞在一起,產生的風壓將城底下爬行的骷髏碾壓的粉碎。所謂的神威如獄,說的就是如此無上天人強者親自插手,意味着攻防戰進入了白熱化狀態。天守關那是通往太原的咽喉要道絕對不容有失,否則太原城就像是暴露在狼羣嘴中的羔羊。
顯然雙方都知道這一點,不只有亡靈大軍,巫靈族的勇士也是紛紛出動將這天守關包成了糉子,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知道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城破,那麼大家就以身殉城。自從晉王來到晉地以來,打貪官除豪強,爲民伸冤做主,老百姓看在心裡,雖然平時無以爲報,但是在這緊急關頭絕對不會出賣晉王。城破之後不過唯一死爾,斷頭,不過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儒家大宗師宗浩然漂浮在上,銀白色的正氣成河浩浩蕩蕩環繞在身旁。浩然正氣,難言也。其爲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其爲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於心,則餒矣。儒家大宗師宗浩然,自幼於孔子後人大儒孔老丘處學習,由善雄辨,爲人正直,乃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所謂君子是孔子的理想化的人格。君子以行仁、行義爲己任。君子也尚勇,但勇的前提必須是仁義,是事業的正當性。君子處事要恰到好處,要做到中庸,宗浩然就是那麼樣的一個人。
邪思周身煞氣騰騰,如同實質一般,幽幽黑風吹過,將底下的亡靈骨骸捲起,一架、兩架,不一會所有的亡靈骸骨都飛向了高空,邪思一揮手,頓時亡靈骸骨向着天守關落去。正氣長河猛然捲動,浩浩蕩蕩的長河橫在半空,凡是讓這浩然正氣碰到的骸骨,盡皆化成了齏粉在天空中刷刷降落。雖然二人在天人中只能算得上是一般水平,但是這交手的威勢着實是嚇人,比頂級天人的交手還要浩蕩,在戰場上,天人間的交鋒纔是最爲恐怖的。
正氣長河化作成千上萬奔騰的駿馬,向着邪思衝去,邪思見此不敢力敵,不斷挪移着躲避浩然正氣的沖刷,浩然正氣,乃是巫靈最大的剋星。浩然正氣,是世間一切惡屬性內功的剋星,就算是黑死天書這等奇功都會被這正氣長河削弱。巫靈族的內功主要就是靠煞氣,邪氣,進行修煉,更有甚者是直接拿血液修煉。
此時邪思和宗浩然二人,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雖然宗浩然功法剋制邪思,但是邪思境界卻是要比宗浩然高一頭,只能說現在二人是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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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王府大廳。夜天晴突然開口道:“潛伏這麼久還佈下了結界,閣下真是高明呀,只是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敢來此行刺?”“哈哈哈哈,小輩果然厲害,年紀輕輕就已經成就天人,也罷,本座就告訴你,煙雨樓,孤高之紅,來此,就是爲了要你的命!”說完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夜天晴身後,緊接着黑影一掌向着夜天晴打去。
夜天晴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孤高之紅擡起右腿向後蹬去,接着將腰直扭一百八十度,一個迴旋手刀帶起濃濃血光向着夜天晴劈去。夜天晴見一擊不成,用左手架開孤高之紅的腿,右手變掌帶起一道金光同血掌狠狠的碰在了一起。
一擊之下二人竟是拼了一個平分秋色。孤高之紅猛然催動全身法力匯聚於雙掌,狠狠的推開了夜天晴,夜天晴在天空翻了三個跟頭後利落的落在了地上。“小輩,很不錯。”孤高之紅誇讚道。
“龍擡頭!”夜天晴猶如一隻飛鴻,在落地後又立馬向天空彈射了上去,金色的法力波動匯聚周身形成了一道龍形虛影,金龍吟叫着撞向了孤高之紅。“血海濤濤!”無盡法力匯聚與雙掌,血手狠狠的向着龍首印了上去,一陣陣的猩紅色的衝擊波不斷衝進擊着金龍,伴隨着一聲嘹亮的龍吟,在天空中產生了一場巨大的爆炸。
“小輩,小小年紀有如此!什麼東西?!”孤高之紅話未說完只覺腹中一痛,一道七色流光便從他的身上飛了出來爬到了夜天晴的肩上。仔細一看卻是一條彩色的蜈蚣,蜈蚣有着七條細長的尾巴,腹部有一對小小的蝠翼,身上發着夢幻樣的幻光,美麗又致命。“天華堂弟的飛蜈蚣確實好用。”夜天晴面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飛蜈蚣!好卑鄙的手段。”孤高之紅捂着腹部臉色鐵青的說道,一夕之間毒性已經蔓延至此。夜天晴面無表情的撫摸着飛蜈蚣說道:“是你自己太高傲了,否則不至於此。”
孤高之紅半跪在地上,抖大的汗珠不斷滴下,他想要強忍着不出聲,卻還是發出來了痛苦的如圖野獸般的哀嚎。強烈的毒性令這個鐵打的男人生不如死,而這種羞辱的退場方法也是每個剛正的戰士難以忍受的。
夜天晴走上前去,一腳將大漢踹翻在地。皮靴狠狠的踩着大漢的腦袋,“你是真正的男人,但是不要拿自己的原則套在別人身上,不好使!抱歉,雖然我很想讓你光榮的死去,但是我的身份註定了我不能將自身置於險地。”說完,夜天晴腳尖一用力,瞬間踩爆了孤高之紅的腦袋。孤高之紅的腦袋就像是爆開的西瓜,紅色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將這王府大廳弄的血腥一片。
“王爺!”這個時候,中平先生和夏侯翎也走進了大廳,看着這慘淡的現場下了一跳。夜天晴一笑道:“莫要慌,不過是闖進來的宵小刺客罷了。咱們去別處說話。”說完起身離去。夏侯翎和中平先生聽此趕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