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唐家堡,掌門唐慈祥座在首位上,後面站着唐寅。左側做的是郭聰等人,右側則是衆位長老。
“多謝唐掌門配合,在下感激不盡,若能功成,必令唐門掌天下之利器。既然事了,在下便先告辭。”郭聰喝了一口茶,笑着說道。“如此,老夫就先謝過郭大人了。”唐慈祥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接着又說道:“大人莫走,老夫還有幾件東西贈予那位大人。”
“哦?”郭聰頓時停下了動作,倒是想看看唐慈祥要贈予背後那位的是什麼東西,即便是續俊馳,也不禁帶了幾絲期待。唐慈祥面露微笑,拍了拍手,只見三對童男童女擡着三個蓋了布的鐵盤走了進來。
“第一件,是這個。”只見唐慈祥掀開第一塊黑布,裡面露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圓筒。圓筒是黑色的,反着令人沉醉的光,上面雕刻着華美的花紋。“這是!”郭聰看着圓筒不禁瞳孔一說,他竟然從中感受到了威脅!
“暴雨梨花針!”續俊馳看着圓筒驚恐的說道。衆長老也是大覺意外。“沒錯,正是我唐門暗器排名第五的暴雨梨花針。”唐慈祥得意道,一時間,整個屋子竟然靜了下來。
暴雨梨花針雖然排名第五,但知名度卻是唐門暗器中最高的。暴雨梨花針的發射器乃是珍寶地心鐵錘煉而成的地火心鋼,是打造頂尖神器的基礎材料之一。而裡面的三千毒針,是取自噬魂魔蠍的尾針,輔以西海銀精而制。之後又採毒花仙人醉,將之榨成毒汁,將噬魂針封入毒液靜泡一年,使其毒性更烈。暴雨梨花針發射之時仿若狂風疾雨,密而快,又有陣陣幽香引人心魂,若不小心被毒針擦中,天人境界之下不出三息便會化爲血水,天人不察也會受傷,端的是恐怖至極!
“聽說荒古之時,有唐門長老在外遊歷,和一散修出身的天人發生了衝突,硬是靠着這暴雨梨花針,拉平了境界的差距,將其擊斃。唐掌門如此交予那位大人,倒真是費心了。”郭聰說道。“哈哈哈,好叫那位大人防身,近來可不太平。”唐慈祥毫不在意的說道,接着便扯開了第二個盤子上的黑布,裡面蓋着的是一個巴掌大的籠子,籠中是一隻有着七條尾須的彩色蜈蚣。
“這個是?!”郭聰眼中精光一閃問道。“這個就是飛天蜈蚣,殿下只需每日用心頭精血餵食,不出三日後便可馴化。這個小傢伙的毒性,就算是一般的天人都很難防的住,可惜也就只能來這麼一下。”唐寅在一旁羨慕的說道。唐慈祥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這飛天蜈蚣,夜小白手裡就有一條,天天當作寶貝飼養把玩,並且相助夜小白屢次立下奇功,他身後的那位大人可是羨慕的很。
“還有最後一個。”唐慈祥一邊說,一邊扯開最後一個盤子上的黑布,卻見一個精緻的金紫相間的華麗盒子擺在中間。“這裡面裝有一顆五毒續命丸,只要還有一絲真靈存在,便可以讓其與新肉身完美契合。”唐慈祥在一旁淡然說道。聽到這,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有了這丹就相當於多了一個選擇啊!
“唐掌門的大恩我記下了。”郭聰淡淡說道,但這一句話卻令唐慈祥萬分開心。有的時候,說道不如做到。“告辭!”郭聰拱手說道,接着便領着衆人下山去了。續俊馳眼中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大哥!爲什麼把五毒續命丸給他?”身穿繡有斷腸草的對襟長袍,看起來有四十五六的八長老唐明明說道。“八妹,只是一顆續命丸,還不至於耗損我們的底蘊。”二長老皺着眉說道。“可是…。”“好了,都別說了,幺妹,就麻煩你去永安駐守了。”唐慈祥說道。“是。”穿着繡有還陽草圖案的綠色長裙,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有着一頭烏黑的齊耳短髮的少女脆聲答道。
唐七,自唐門建立以來,除卻祖師爺唐永芳外,最傑出最優秀的弟子。幼時流落街頭,被雲遊的唐慈祥發現,驚奇天賦,代師收徒,使其成了唐門現今年齡最小的一代弟子。入門一個月,便將唐門至高功法【五毒奇經】練至第三重五毒化生的境界。至今不過二十歲,便發明出了現今唐門排名第二的絕世暗器【百鳥】。當然,她所發明的更著名的暗器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霧裡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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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的迎新晚會十分熱鬧,看着在歡笑中不斷應和的司徒一一,行走在貴族子弟間的鄭小西,以及孤獨喝着酒只求***樂的衛冬青。看着他們,不禁露出一絲笑,夜晚的清風吹起了鴻心宇的髮絲,白色的錦袍隨着清風不斷抖動,華貴的狐皮錦織微微起伏,在月光與篝火的照映下,竟隱隱有着一絲出塵之意。沒人能想到,一個小乞丐,換一身衣服竟然能有如此氣質。
鴻心宇轉身離開了這場篝火宴會,走向了學院的樹林中。一條細長的小路蜿蜒其間,樹林並沒有外面的蕭索,反而有種夏季的寧靜。鳥兒的叫聲與蟲鳴起伏不斷,風吹樹葉沙沙作響,這是自然在清唱。鴻心宇在林中靜靜的閉上眼睛,享受着這獨處的自由,突然有人在他身後拍了他一下。鴻心宇微微吃驚的扭過頭去,卻發現一個美麗的少女對她微笑。少女看起來約有十七八歲,有着一頭飄逸的紅髮,眉毛下是對眯成月牙般的眼睛,白嫩的小臉上掛着一絲甜美的微笑。
女孩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短裙,羣外罩着一層輕紗,上面有朵朵白色的玫瑰做點綴。看起來清純、高貴、華麗。女孩用甜美的聲音輕生問道:“你好,我叫陸九歌,你叫什麼名字?”鴻心宇也是微笑着說:“你好,我叫鴻心宇,爲什麼不去參加晚會?”
女孩回道:“我不太喜歡熱鬧,而且,你不照樣沒去嗎?”接着又笑着說道:“相比於篝火下的齷蹉,我還是更想在大自然的懷抱享受安寧。”“哦?爲什麼說是齷蹉呢?”“世家間的交往不就是利益的妥協嗎?”“你真是一個特殊的女孩。”鴻心宇有些吃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