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黑衣人出現的很離奇,但是夜小白等人也沒放在心上。畢竟這裡是泉廈城,是江家的老窩。有着江少秋這個地頭蛇在,還怕查不出來這個黑衣人的身份嗎?
等到歐陽子卿徹底恢復,換了身衣服後,一行人便在江少秋的帶領下仔細逛起了這泉廈城。泉廈城不愧是南方的大城,一路上人山人海,小販路商更是隨處可見,甚至可以看到少數的苗人與巫人。
在城西的市坊中,盡是攤販。小攤上有着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還有苗族打扮的老婆婆在販賣巫蠱。不時的可以看到武者打扮的人在各個攤販上挑着東西,有時還會與攤主交流好一陣子。
“這位兄弟,我觀你印堂發黑,恐怕盡來會有血光之災加身。”突然,一個穿着道袍少年走了過勞,抓着江少秋的手臂搖晃道。少年面容清秀,就像是鄰家大哥哥一般,道袍也是普通麻布做的,不是什麼上好絲綢。手中拿着一杆旗幡,上書“仙人指路”四個大字。
江少秋聽此臉色一黑道:“你別慌給我算卦,這裡就有個現成的道士,夜兄,你說我是不是有血光之災加身?”
夜少白聽少年這麼一說本就來了興趣,說實在的別看夜小白現在不穿道袍了,但也是根正苗紅的道門大派出身。雖然全真精通的是觀星占卜,但是簡單的觀相還是沒有問題的。
夜小白聞着江少秋轉了一圈,口中嘖嘖稱奇道:“江兄,你別說,你倒還真有血光之災臨身。”而那個青年道士也不插話,只是在一旁微笑。
本來光是這個小道士說的話江少秋還不信,此時聽夜小白這個行家也這麼說,不禁腿一軟,道:“夜兄救我!”歐陽靈看着剛剛還威風凌凌的江少秋突然變成這幅慫樣,不禁噗呲一笑,這一笑卻是讓江少秋都看呆了,連剛剛的不快都忘記了。
“哎,你這呆子犯什麼花癡!給人消災可不是我的特長,這你還得問專業人士。”夜小白指着那個微笑的年輕道士說道。
“小道長,還請救我!”江少秋哀嚎一聲抓着眼前少年的手臂說道,惹得路人紛紛旁觀,讓衆人尷尬不已。
“江少秋,你有點出息行不行!你們江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歐陽靈實在看不下去江少秋這麼丟人的之態了,直接一腳蹬在了江少秋的屁股上。江少秋一個踉蹌沒有站穩,臉先摔的地,等站起來後鼻血直流,又是惹得周圍一片鬨堂大笑!
“看看,血光之災這不就來了嗎?”小道士笑着拍手道。江少秋摸了一下鼻子上的鮮血,惱怒道:“好你個騙子,敢這麼耍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罷屈指成爪,直朝小道士脖子抓去。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招,但也能夠觀出爪勢的毒辣、精簡。
就算江少秋脾氣再好,被無緣無故的開這種玩笑也是會生氣的。再加上前些日子萬象魔宗的追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泄出來。
小道士也是沒有料到江少秋說出手就出手,趕忙將身體往旁一傾,但還是晚了一步。左臂被江少秋勾中,頓時一道血口子便被抓了出來,小道士悶哼一聲。求救的目光看向夜小白一方,心中更是一涼。
只見歐陽子卿全程冷着一個臉,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夜小白正饒有興趣的看着江少秋表演,而歐陽靈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是很善意。
“兄臺饒命,只是一個玩笑,求兄臺看在神算谷的份上饒我這一次。”小道士聲帶哭腔的道。
江少秋森冷一笑道:“呵呵,神算谷?這裡可是泉廈!你在泉廈惹了江家的人,若不找回這個面子外人豈不會說我江家怕了你神算谷!不管如何,你我先做過一場再說。”
說罷江少秋再次攻去,白色霧氣自手中升騰而起,最後籠罩這一片區域,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影動作。而那個小道士聽江少秋的意思也是知道他沒有殺氣,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等着捱打也不是他的個性!
只見小道士踏着七星步,手中拿出一串金錢向着天空一拋,金錢灑落在地,粗看就是一地錢,細看之下倒像是布的一個局。
“看來這神算谷的小道士有點東西。”夜小白的雙眼透過白霧說道。歐陽子卿也道:“若是我這妹夫想玩貓戲老鼠的遊戲,不趕快打敗他,恐怕要吃一個悶虧!”好傢伙,歐陽靈還沒同意就叫上人家妹夫了!看來這歐陽子卿比自己想象中的不要臉多了。夜小白暗自誹腹道。
歐陽靈嬌羞道:“哥哥,什麼妹夫!人家還沒同意呢!而且你們是怎麼看到的,我怎麼只看見白濛濛一片?”
歐陽子卿冷着臉教訓道:“你這丫頭平時對秘法毫不感興趣,現在抓瞎了吧。”卻是全程不提妹夫這個事。歐陽靈看見自家兄長這個態度,吐了吐舌頭,也不敢再說什麼。
在看此時,小道士把局不下後才鬆了一口氣。突然間,心中警神大作,小道士一個後空翻,卻是躲過了歐陽子卿這一次的襲殺。接着手捏法訣,大喝一聲:“着!”接着就見一道驚雷朝着江少秋站的地方狠狠劈去。
江少秋嚇了一跳連忙躲過,還來不及回神地下大火升騰,江少秋連忙跳向半空,還不待他喘口氣,土石上天就想把他覆蓋。一時間弄的江少秋毫不狼狽。小道士雖然看不見江少秋此時的狀態,但是氣息交感下還是能猜的出來的。
突然,小道士感覺肩膀被人一拍,轉過頭去卻看見了江少秋獰笑着的臉。此時的江少秋衣服有的地方發黑,頭髮溼露露的,還在滴着水。
“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小道士無辜的看着江少秋道。
接着白霧中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等白霧散去,只見小道士全身都是血,衣服就和破布條般有一條每一塊的搭在身上,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誰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慘無人道的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