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冠英姿帶頭衝鋒着,此時的天策士兵在冠英姿的帶領下,猶如一柄錐子,狠狠的向着對面騎兵衝殺而去。濃烈的戰場殺氣漸漸在天空凝聚爲一柄散發着無窮殺氣的大槍,氣凝軍魂,正是精銳的表現!
“休要猖狂!”一個黑甲中年將領帶着大軍衝殺而至,看着冠英姿絲毫不將其放在眼中,看的是眼眶欲裂。冠英姿冷哼一聲一槍將其刺死在馬下,敵方騎軍沒了主將的帶領頓時慌成一團,若說敵軍此事混亂的情況,就好像是一隻飢餓的猛虎衝入了羊羣之中一般,無比恐怖。
突然,天氣轉陰,冠英姿重新糾集齊了大軍,面色凝重的看着漸漸出現的煙塵。一聲鳥鳴響起,一隻黑色的大鳥緩緩凝聚,與神策營的長槍遙遙相對。冠英姿表情難看的道:“商國精銳玄鳥衛隊。”天命玄鳥,降而生商,武帝命成湯,正域彼四方。玄鳥衛隊,便是出自此,傳說中湯伐桀時就是用這一支鐵騎在鳴條將夏桀的部隊擊敗。
玄鳥衛隊的統領,正是當今商王的親弟弟殷正茂。冠英姿與殷正茂二人搖搖相對,目光幾乎能碰出火花來。殷正茂身穿玄羽鎧,騎着踏月鷹鷲,黑色的披風隨風飄動,手持一柄雙刃開山斧。只見殷正茂捏着鬍鬚看着那高高舉着的“人”字旗道:“大禹國的神策軍,這一仗有的打了。”
旁邊副將站出來道:“將軍有何吩咐?”殷正茂捏着鬍鬚道:“待一會大戰起,你給後面的兄弟說,放棄永安,先去打下晉州,然後從晉州發兵繼續東征,佔領俞州。”副將道:“將軍,何不直接攻入永安,現在是永安城的防護最爲薄弱的時候,若是這次不打,以後就沒機會了!”
殷正茂搖着頭道:“兵者,詭道也。此番我軍氣勢洶洶,只在一夜就拿下了山海關。不論我軍目標是否是永安,其必定都不好打。就算是黑鐵槍騎兵已經駐紮草原,剩下的神策、神武、神威也不是好相與的。我國必須要用最短的時間,取得最大的利益!”
雙打大軍都在凝聚着氣勢,若動,必如霹靂雷霆!
此時,草原,禹國帥帳。“什麼?!山海關被商國拿下了!”冠三軍一掌拍在案桌上,將這桌子拍的粉碎。夜獨明眉頭緊縮道:“想不到,殷無量有這麼大的魄力。”冠三軍冷笑一聲道:“既然他們不仁在先,也不要怪本帥不義再後了。夜兄,接下來這裡就交給你了。既然他們來攻其不備,也就別怪本帥釜底抽薪了。”說完一甩披風走出了大帳。
關內平原,風雲色變,隨着一聲令下,兩支騎軍同時動了。身穿赤銀色交加鎧甲的神策軍和一身黑的玄鳥衛隊碰撞在一起,冠英姿和殷正茂兩位天人更是跨虛作戰,攪的風雲動盪不安。天空更高處,靼槍和玄鳥纏鬥不止,這是軍魂間的碰撞。
半空中,冠英姿出槍如靈蛇吐信,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這位一直在皇宮養尊處優的皇后娘娘有如此的戰鬥經驗。而殷正茂的開山斧則是武的虎虎生風,和冠英姿手中的每次碰撞,都會激起一片刺眼的火花。
戰場上,神策軍和玄鳥衛隊也不停廝殺着。地上盡是人和馬的屍體,躺在地上的屍體,有兩個人互相被穿透着死的,有脖子上有大窟窿的,有腸子躺一地的,有黑色馬的屍體,也有紅色馬的屍體。摔倒在地上的人,就算還有呼吸也會被後面的馬匹無情的踐踏,這些馬有的是敵人的,有的是自己人的。
高空處,大槍上逐漸被玄鳥啄出豁口,而玄鳥也被大槍刺的鮮血淋漓。冠英姿見神策軍漸漸壓制住了玄鳥衛隊,也是不在隱藏壓制自己。一條長槍或刺或挑,或抽或掃,有如毒龍腦海、靈蛇吐信,天上盡是槍花槍影,槍出如龍,招招狠辣。而殷正茂也不復初時的淡寫輕描,此時是越打越心驚越打越認真,就算是這樣也還是被冠英姿死死壓制着。
兵對兵,將對將。在這戰場上,無處不流血無處不怒吼。戰爭,也就只會讓統治者高興罷了,對於百姓和士兵們來說,戰爭是一切痛苦的根源。只是戰場上的衆人都沒有發現,一個玄鳥衛兵偷偷的混出了交戰中心,最後直奔商軍而去。
神恩山,夜天賜雙手合十,周身佛光大放,身後的大日如來金身怒目圓睜,而那獨眼狼王則是惡狠狠的盯着夜天賜。女孩看着夜天賜道:“沒想到隨便一個人都是高手,現在的高手也太不值錢了,那麼,再加上一個呢?”說罷,姑娘拍了拍手,只聽山林中一陣晃動,驚起一片飛鳥。一個巨大的黑影忽的朝着夜天賜撲來,夜天賜見此頭也不擡就是一抓,而大日金身則是隨着夜天賜的動作將黑影抓在了手裡,在佛陀手上,是一隻雙眼血紅的黑熊。
趁此機會,狼王也是猛的撲向夜天賜,夜天賜見此怒喝,反手就是一拍,那大熊就像是蒼蠅拍一般,直接被金身掐着砸在了狼王身上,兩隻兇猛的野獸同時發出一陣淒厲的嚎叫。夜天賜睜開眼看着少女道:“還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
暗中,閻羅王道:“沒想到這夜天賜這麼厲害,大禹國有多少年沒有出過這種能文能武的皇太子了?”平等王道:“若不是我地府現在…,我真想把他留下。”閻羅王突然笑道:“哈哈,老友不必擔心,以後有這麼個皇帝也好,畢竟有天宮和白蓮教在前面爲我們頂包。”
此時,二虎也是帶着夏侯翎來到了晉州玉門關。城主府,玉門太守看着二虎和夏侯翎道:“如此說來商國所謀不小,還請二位速速告知王爺。恐怕這商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來人,吩咐下去,今日起玉門封城,不許任何人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