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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老二回來了嗎?”被放到牀上後,沈千凌迷迷糊糊問。

“沒有,好好休息。”秦少宇幫他蓋好被子,“閉眼睛。”

沈千凌嘟囔,“本來就沒睜開。”非常困。

秦少宇被逗笑,低頭又親親他,方纔起身出了門。

後半夜時分,閆老二總算回了客棧,慕寒夜皺眉道,“什麼事,至於談這麼久?”

“王上恕罪,我也想早些回來。”閆老二道,“但是又怕若執意要走,和引得門沙克起疑心。”

“都談了些什麼?”慕寒夜問。

閆老二道,“先前只是一直在閒聊試探,後來便說過段日子會有大生意,問我願不願意接,再想問詳細一些,卻又無論如何也不肯說。”

秦少宇冷笑,“裝神弄鬼。”

“應當是和楚國有關。”閆老二道,“門沙克問了許多關於錢少爺的事情,還說務必要搞好關係,將來用得着。”

“那就更有可能是黑水罌了。”秦少宇道,“否則若是正常貿易,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接下來要如何?”閆老二問。

“要是任由這些黑水罌流出,後果不堪設想。”慕寒夜道,“羅剎國通往七絕國及楚國的商路共有三條,此後務必要加強防備。”

“正規商路能加強防備,旁門左道要如何處理?”秦少宇道,“羅剎國疆土遼闊,國界蜿蜒曲折上萬裡,總不能處處都派官兵把守,更何況說不定還有地下暗道,那便更加防不勝防了。”

幾人說話間,隔壁傳來一陣細微聲響。秦少宇過去看了一眼,就見沈千凌坐在牀邊,正在彎腰穿鞋。

“怎麼起來了。”秦少宇取了一邊的披風,過去將他裹住,“要噓噓?”

“什麼啊。”沈千凌哭笑不得,“我聽到你們在說話,閆老二回來了?”

“嗯。”秦少宇點頭。

“我也要去聽。”沈千凌站起來。

“現在睡覺,明早我一字不落的告訴你。”秦少宇道,“趕了這麼多天路,好好休息纔是正事。”

“不。”沈小受很堅持,“我就是要去。”

秦少宇拗不過他,只好幫他穿好衣服,帶着去了隔壁。

閆老二這幾日見沈千凌,都是他易容後的樣子,所以此番驟然看到原本模樣,難免驚了一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卻又覺得有些失禮,於是慌忙低頭,“沈公子。”

暗衛在一邊感慨,我家公子簡直霸氣,就連七絕國裡的鬍子大叔也招架不住。

“在談什麼?”沈千凌坐在椅子上,立刻有暗衛遞過去一杯熱茶,妥妥貼心小棉褲。

秦少宇將方纔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一定不能讓黑水罌流出羅剎國。”沈千凌道,“可惜不知道花田都分佈在哪些地方,否則一把火燒了乾淨。”

“現如今,也只有先讓各地官府加強盤查,閆老闆這邊也想些辦法,看能不能從門沙克嘴裡套出更多情況。”秦少宇道,“此事拖不得,越早解決越好。”

“七絕王在羅剎國內可有暗線?”沈千凌問。

慕寒夜搖頭,“我與皮古三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先前從未招惹過我,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他。”

“那便只有快刀斬亂麻了。”沈千凌道。

“什麼意思?”其餘人紛紛問。

“既然阻止不了皮古三世種植販賣黑水罌,那就想些辦法,讓他暫時顧不上再想這件事。”沈千凌道,“讓官府加強盤查是一定要做的,但這樣我們永遠都只能被動,佔不到什麼優勢。”

“那如何才能主動?”慕寒夜問。

“周珏不是給了皮古三世一塊假的碧泉璽嗎?不如便用這個做做文章。”沈千凌道,“羅剎國一直以來便有黑水罌,皮古三世卻直到最近纔打算將之販賣到楚國,其中一定有原因。”

“你懷疑是因爲周珏?”秦少宇問。

沈千凌點頭,“周珏將碧泉璽獻給皮古三世,以此換得羅剎國答應出兵,明擺着即將要有一場戰爭。而此時若再加上黑水罌,楚國的戰鬥力便會被大大削弱,他們的勝算也就會多很多。兩相考慮,皮古三世會做出這種決定也不奇怪。”

“那方纔沈公子說的快刀斬亂麻,是什麼意思?”慕寒夜問。

“用那塊假碧泉璽挑撥離間,讓皮古三世和周珏兩個人掐起來。”沈千凌道,“用一句俗話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主意倒是不錯。”慕寒夜道,“但是他二人都不傻,當初我們也曾想過要給皮古三世假碧泉璽,藉此挑撥他與周珏之間的關係,最後卻還是沒有實行。”畢竟碧泉璽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只是一塊普通的玉石,空口白牙說是假的,皮古三世也未必會相信。

“當時我們在王城,許多事都不方便做。”沈千凌道,“現在卻不一樣。”

慕寒夜挑眉,“願聞其詳。”

“正因爲沒人見過碧泉璽長什麼樣,所以我們可以隨便扯。”沈千凌道,“在民間傳聞故事裡,碧泉璽既然能讓沙漠變成綠洲,想必也沒人會相信它只是塊普通玉石,皮古三世也不例外,就算他暫時被周珏蒙了過去,心裡也一定還是會有疑慮的。”

秦少宇笑出聲。

“你明白了?”沈千凌看他,眼睛亮閃閃。

秦少宇點頭,伸手幫他整整衣領。

暗衛略受打擊,“屬下不明白。”果然還是宮主和公子更加心有靈犀一點嗎,我們完全不羨慕!

慕寒夜表情深沉,因爲他也沒想清楚。

“碧泉璽是慕兄私人之物,自然隨便慕兄怎麼說。”秦少宇道,“除了能將沙漠變成綠洲,還能噴火能噴水,或者能呼風喚雨點石成金。既然是傳說中的東西,扯得多獵奇也不會有人意外,甚至情節越誇張,傳得便會越快。”

“若是此事順利,到時候傳進皮古三世耳朵裡,他就算不信也得信。”沈千凌道,“畢竟他手裡的那塊就算雕工再精湛,也無非是塊普通玉石,而七絕王手裡的這塊卻能呼風喚雨點石成金,只要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會猜到哪塊纔是真的。”

慕寒夜笑道,“沈公子果真聰明。”

沒錯!暗衛驕傲挺胸,目光炯炯。

“看目前的狀況,門沙克還沒開始大規模運送。”秦少宇道,“閆老闆可否想辦法弄到一些黑水罌?”

“他想與我做生意,應當問題不大。”閆老二道,“我會盡快。”

“那便如此說定了。”秦少宇道,“十日爲限,十天之後不管能不能拿到黑水罌,都啓程回七絕國,好早些用碧泉璽做文章。”

慕寒夜點頭,對此也沒有異議。

待到商談完畢,東方已然泛出魚肚白。秦少宇抱着沈千凌回到牀上,“睡覺。”

“不困。”沈小受目光炯炯,“完全清醒了。”

秦少宇道,“站着嗯嗯。”

沈千凌迅速閉上眼睛,開始打呼嚕。

秦少宇失笑,伸手捏捏他的肚子,“小豬。”

“不鬧了。”沈千凌笑着躲了躲,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你困不困?”

“美人在懷,傻子纔會困。”秦少宇摟住他的腰。

“那我們說會話吧。”沈千凌道。

“想說什麼?”秦少宇問。

“最近你的內力,還要不要緊?”沈千凌問。

“已經沒事了。”秦少宇道,“不用擔心。”

沈千凌道,“那爲什麼不肯將赤影劍留在大哥那裡,葉大哥都說了,你以後不能再碰它。”

“總不能兩手空空出門。”秦少宇道,“不過我有分寸,隨身帶着它,無非是想要心裡有個底。不到危急關頭,我是不會用的。”

“危急關頭也不能用。”沈千凌道,“等到回了七絕宮,我們去問問慕寒夜,看有沒有什麼好劍。”

“偷一把?”秦少宇問。

沈小受囧囧有神,“我的意思是要一把,或者買一把。”不要張嘴就是偷啊,你分明就是正派大俠!

秦少宇笑出聲,眼神滿是寵溺,略帥。

於是沈小受抵擋不住美色的誘惑,湊上前親了一下。

秦少宇眼底笑意更甚。

沈千凌哼唧,“我就隨便親一下,你不要放在心……唔!”

“隨便親一下怎麼夠。”秦少宇虛壓住他,“總歸也不想睡,不如親到天亮,起來剛好吃早飯。”

親!到!天!亮?!

沈千凌頭暈眼花,那樣一定會缺氧。

“乖。”秦少宇與他十指相扣,低頭溫柔親了下去。

事實證明,秦宮主也的確是言出必行。就算沒有親到天亮,也親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以至於第二天中午沈千凌起來的時候,整張嘴都有些腫。

太糜爛了啊!

沈千凌怒氣衝衝,站在鏡子前照了半天。

“怎麼起這麼早。”秦少宇下牀,從身後抱住他,“夠好看了,不要照了。”

還好意思說!沈千凌轉身,仰頭拼命嘟着嘴,以此來控訴他昨晚的暴行!

但是秦宮主顯然會錯了意,於是低頭又親了一下,滿意道,“凌兒最近越來越主動。”

主動你個頭。沈千凌抓住他的胸口,“這樣我要怎麼出門!”

秦少宇道,“待在屋裡就好,我也捨不得給別人看。”

“但是昨晚分明就說好,今天要去找門沙克的。”沈千凌抗議。

秦少宇道,“不去了,又不算什麼大事。”

“這還不算大事?那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沈千凌氣鼓鼓,繞過他坐在牀邊。

“真生氣了?”秦少宇跟過去坐在他身邊。

“誰讓你跟我鬧。”沈千凌賭氣不看他。

“小傻子,逗你的。”秦少宇將他抱到腿上,“早上的時候我已經跟閆老二說了,他晚上會請門沙克過來見我們。”

沈千凌:……

“幾年前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的確拿你當不懂事的小孩子。”秦少宇拍拍他的背,“如今都過了這麼些年,你能做什麼會做什麼,我自然比誰都要了解。之前不讓你做是捨不得,如今既然說好一起解決問題,又如何會拿正經事跟你鬧。”

沈千凌:……

“下次不逗你了還不行?”秦少宇捏起他的下巴,“給相公笑一個。”

“做夢!”沈千凌很有原則。

秦少宇道,“那相公給你笑一個,你想看淫|蕩的還是正經的?”

沈千凌“噗”一下笑出聲,伸手拍拍他,“又鬧。”

“是有點腫。”秦少宇用拇指蹭蹭他的脣瓣,思索了一下要找什麼藉口。

於是片刻之後,在下人送來的午飯裡,有滿滿一大碗花椒肉片,光看上去就很震撼。

暗衛見着後很納悶,爲什麼公子的口味會變得如此奇特,莫非是懷孕了?

倒吸冷氣。

簡直激動。

晚些時候,門沙克果然便前來拜訪。沈千凌照舊塗了小黑臉,乖乖坐在秦少宇身邊,扮演忠心耿耿的堂弟錢招財。

“錢少爺這幾日可還玩得高興?”門沙克呵呵笑。

“不錯,果真是有些意思。”秦少宇道,“比家裡強多了。”

“不然我們別回去了?”沈千凌也附和,“沒有爹孃也沒有夫子,快活的很。”

“這可不行。”秦少宇還未說話,門沙克便已經搖頭打斷。

“爲什麼?”沈千凌不滿,“這是我們自家的事,幹門先生什麼事?”

“我也只是好言相勸而已。”門沙克道,“二位少爺如今雖有大筆財富,但若不能讓錢生錢,遲早也會有用光的一天,到那日又該如何?”

沈千凌被噎了一下,悶悶收聲,嘟囔道,“我就是不想回去。”

“先前閆老闆所說賺錢的路子,到底是什麼?”秦少宇問,“來了這幾日,一直也未曾聽門先生說起過。”

“閆老闆沒有告訴錢少爺?”門沙克看了眼閆老二。

閆老二攤手,“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什麼,又如何能給別人說。”

“門先生何必要賣關子?”秦少宇不滿,“莫非是怕我們沒錢?”

門沙克道,“先前我便說了,楚國遍地都是黃金,我又如何會懷疑幾位的財力,只是這的確是一筆大買賣,我必須要慎之又慎。”

秦少宇不屑,“從小到大,我見得最多便是大買賣。門先生只怕是嚇不倒我。”

門沙克笑而不語,眼中頗有深意。

沈千凌在一旁嘀咕道,“那起碼也要讓我們知道,到底是什麼生意吧?一直這麼吊着算怎麼回事。”

“二位少爺想做什麼生意?”門沙克問。

秦少宇與沈千凌異口同聲道,“自然是最來錢的生意!”

十分心有靈犀。

門沙克笑道,“我這生意,便是世間最來錢的生意。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買過一次,便會買第二次,第三次,後頭不管價格再高,也照樣有人趨之若鶩,就算傾家蕩產也不足惜。”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便更加確定了j□j分。沈千凌搖頭不信,“哪有這種東西,門先生未眠也太異想天開了些。”

閆老二也道,“門先生莫要胡言亂語,沒賺錢的門路不打緊,騙人可不好。”

門沙克搖頭,“諸位都是貴客,我自然不會亂承諾。既然能說出口,那便必然會有。”

“那究竟是什麼?”沈千凌追問。

門沙克壓低聲音道,“諸位可曾聽過黑水罌?”

總算說出來了啊!暗衛齊齊鬆了口氣,繞半天圈子。

沈千凌眼底茫然,與秦少宇對視一眼,“什麼東西?”

慕寒夜也沒有說話,只有閆老二面色驚慌,“黑水罌?”

門沙克點頭,“看這樣子,閆兄果然聽過。”

“門先生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閆老二驚魂未定,“這在貴國可是要殺頭的啊。”

“什麼?”沈千凌驚呼出聲。

“莫慌。”秦少宇一把捂住他的嘴,冷冷看着門沙克,神情驟然陰狠起來,“話說清楚!”

“二位少爺莫慌,聽我把話說完。”門沙克倒是不慌不忙,“做生意無非是爲了賺錢,賺錢是爲了過好日子,沒人會想要送命。”

“那黑水罌是怎麼回事?”閆老二問。

“在過去,黑水罌的確不能提。”門沙克道,“但今時不同往日,若非有上頭允許,我也不會冒這個險。”

“先生的意思,是說貴國沙皇解禁了?”閆老二小心翼翼問。

“也是,也不是。”門沙克道。

秦少宇冷冷道,“若閣下再如此模棱兩可說話,那這筆生意也不用做了。”

“所謂解禁,只是能在羅剎境內種植,至於賣,則是要賣往另一個地方。”門沙克頓了頓,然後道,“楚國。”

“什麼玩意,羅剎國不能賣,楚國卻能賣?”秦少宇皺眉。

門沙克從一側櫃子裡拿出一個罐子,“就是此物。”

沈千凌心中一喜,面色上卻還是很淡定。打開後看了看,嫌棄道,“黑乎乎的,什麼玩意。”

“黑水罌膏。”門沙克道,“這可是好東西,只要嘗過一次,各種**滋味這輩子也忘不了。”

“是嗎?”沈千凌明顯不信,拿着勺子就想吃。

雖然明知道他是演戲,秦少宇還是僵了一下——事實上若是有可能,他連看都不想讓沈千凌看這些東西。

“少爺莫急。”門沙克擋住他,“這東西不能直接吃,不過我勸少爺還是不要嘗試的好。”其實原本他也懶得管沈千凌會不會上癮,但考慮到將來還要考對方的商路,所以還是出言勸阻了一下。

“吹得神神叨叨。”沈千凌把勺子丟回去,“看上去也不怎麼靠譜,還不如販賣珠寶茶葉。”

知道這人不懂行,門沙克也懶得解釋。轉頭對閆老二道,“閆兄覺得如何?”

“我要再考慮一下。”閆老二道,“畢竟此事非同小可,我一時半會——”

“這我自然知道。”門沙克打斷他,拍拍肩膀道,“閆兄不必着急,慢慢想,我這邊備貨也還需要一段日子。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生意可不止閆兄一個人想做,若是遲了,說不定就讓別人搶了。”

“自然。”閆老二點頭,“我會盡早做決定。”

門沙克點點頭,剛想將罐子收起來,沈千凌就已經一把抱住,“既然大家要一起做生意,何必如此小氣,這個就送給我如何?”

門沙克微微皺眉,還未來得及說話,一邊的暗衛卻已經將罐子收了起來,笑容滿面對門沙克道,“多謝。”

門沙克:……

“沒事,我會與兩位少爺說清楚。”閆老二道,“門先生不必擔心。”

門沙克點點頭,倒也未再多說。

一頓飯吃完之後,衆人回到住所。沈千凌拿了根小棍戳了戳黑水罌膏,然後嫌惡道,“封起來吧,害人的東西。”

暗衛拿來繩子與木塞,將罐子牢牢封了起來。秦少宇道,“既然東西已經拿到了,那便儘快動身回去吧。”今日停門沙克所言,應該還沒有完全煉好罌粟,正好抓緊時間挑撥離間。

“你留下。”慕寒夜對閆老二道,“想辦法從門沙克嘴裡套到更多東西。”

“是。”閆老二點頭。

“拿到東西即刻就走,會不會讓門沙克起疑心?”暗衛道。

“這倒問題不大。”沈千凌道,“我們是演紈絝子弟,紈絝子弟最大的特點,便是隨心所欲慣了。就算是要一路撒着銀票回去,只怕也有人能做得出來。”大不了再演一場戲,這個自己最擅長!

於是在兩天後,沈千凌藉口要去七絕國吃一年一次的火盆宴席,執意不肯再留下。秦少宇剛開始還與他講了幾句道理,後來再聽到火盆宴上會有大胸舞娘,頓時也便改了主意,當下便吩咐下人前去收拾包裹。

門沙克瞠目結舌,目送衆人離去後,問身邊的閆老二,“你確定這兩個草包有路子?”

“自然。”閆老二扭頭看慕寒夜,“你去護送兩位少爺,路上別出亂子。”

人生第一次吩咐皇上,簡直快尿了。

嚇死人。

幾日之後,黃大仙正在御書房看書,突然便從屋頂上掉下來一個人。

黃大仙:……

慕寒夜失望,“阿黃爲何沒有花容失色?”

黃大仙繞過他往外走。

慕寒夜抱怨,“分開這麼久,阿黃居然如此冷淡?”

黃大仙道,“一點都不久。”

慕寒夜強調,“這還不算久?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黃大仙道,“我倒是覺得時間飛快。”

慕寒夜將他摟住,“阿黃就是口是心非。”

“你想多了。”黃大仙冷靜無比,“我是發自內心覺得,你不在其實挺好。”

“你想多了。”黃大仙冷靜無比,“我是發自內心覺得,你不在其實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