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盜墓賊急進,進入莫休的視野,莫休沒有動。
因爲他看到那人是鉤子,莫休決定一擊必殺,爲老吳報仇。
等到第二個傢伙出現的時候,莫休突然躍起,兩聲槍聲,倒下兩個盜墓賊。
莫休迅速躍過去,落地滾身,一氣呵成。
鉤子果然沒有死,莫休看着鉤子,問道:“你活的夠長,古墓裡,沒有炸死你!老朋友。”鉤子瞪大眼睛,吃驚地說:“你是誰,讓我死一個明白。”
莫休冷聲說:“還記得吳哥、絡腮鬍子嗎?”
鉤子略一沉吟,便也明白,嘆口氣說:“你是牛子,我死的不怨。你隱藏的夠深。”
莫休怒聲說:“那個混血兒是誰?哪裡的人?”
鉤子說:“我告訴你。你也爲我報仇吧。我本來也是一個掘墓的,平時務農,偶爾趕一趟買賣,盜墓不過是副業,用來貼補家用。萬
沒有想到混血兒找上我,改變了我的生活。
他要我加入盜墓團伙,說是有錢大家賺。
我得到了好處,也是豬油蒙心,不斷陷入、不能自拔。
上來賊船容易,下賊船就難了。
我不得不按他們的說的做事兒,不然,我的一家老小怎麼辦?
混血兒,據我所知,他們的人稱他是掘墓人。其餘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猜度他可能是外國人,我見過他的護照,看不懂。”
莫休說:“放心,我饒不了他!你走好吧!”
鉤子說:“給我一個痛快!”
莫休點點頭,一槍打爆了鉤子的腦殼。
你會說莫休殘忍,請注意措辭。
這裡是戰場,你死我活的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場。
不殺死敵人,就是在殺自己。
再說啦,鉤子殺吳哥的時候,又何曾不是歹毒,手段又是何等的卑鄙。
莫休沒有停留,隨手帶走兩隻槍,一個滾身,消逝在草叢裡。
同時,秦頌的槍聲也響起,擊斃了冒進的盜墓賊。
他看到一個驚慌的傢伙,在自己的不遠處,心裡說:“這是活靶子,不打死他,也對不起他,更對不起我的槍法。”
秦頌一擊得手,忍住痛,滾身離開藏身的地兒。
身後起了煙塵,他趴窩的地兒瞬間起了一層塵土。
由於秦頌負傷,動作慢,又被子彈咬了一口。
槍響的地方就是敵人,莫休突擊,一連數槍,彈無不虛發,一槍一個,又有兩個盜墓賊被他撂倒。
莫休的身體從草叢滾出,向另外的地方點射。
有盜墓賊慘叫,隨即兩邊沒了聲音,靜悄悄的。
莫休仔細地做準備,他知道接下才是攸關生死的戰鬥。
正如莫休所料,沉寂之後,就是爆發。
盜墓賊突然發起攻擊,子彈橫飛,荒草飛起,塵土瀰漫。
莫休不停地滾動,隨後聽到幾聲點擊,是秦頌射出兩槍。
盜墓賊再也沒有了聲音,像是死絕了一般。
對峙,形成了難得的對峙局面。
時間一點一點地在煎熬中度過,靜得實在可怕。
彼此都不敢輕舉妄動,二比二,盜墓賊更沒有信心。
莫休他們的火力沒有盜墓賊猛,也不敢動。
當太陽下山,夜色上來的時候,莫休聽到了動靜,那是盜墓賊撤退的聲音。
莫休沒有動作,靜靜地聽。
依據他的判斷,盜墓賊撤退,必定會有斷後的,也就是打掩護的。
如果不清楚打掩護的盜墓賊的地兒,冒然出擊是極其危險的。
何況是黑夜,就更加地兇險。
這個時候,耳朵纔算最爲關鍵的,莫休的耳朵就特靈,哪怕是螞蟻走過的聲音都可以聽到,就不要說是盜墓賊啦。
莫休的耳朵抖動一下,他感應到了敵人的位置,敵人在移動。
他突然起身,一個加速跑,猛衝過去,再次撲倒滾開,槍子兒從他的旁邊呼嘯而過。
莫休的槍再一次響起,一聲慘叫劃破夜空,甚是淒厲。
莫休聽到一聲槍響後,趴伏不動。
夜,再一次歸於平靜。
莫休躺在草叢裡,不再動。
他知道對方在撤退,但是他更明白窮寇莫追的道理。
夜裡,不宜追擊。
所謂的窮寇莫追,特別是這樣的夜晚,很是危險。
他也樂得休息,躺在草層裡,仰望夜空。
時間過得很快,就在莫休數星星的過程中,悄悄地溜走了。
當太陽升起來,莫休從草叢裡出來,把槍、子彈從一個一個死人身上摘下來。然後逐一地拆卸開來,選擇了好幾個地兒掩埋起來。
秦頌道:“多謝你了!兄弟!”
莫休簡單地處理一下秦頌的傷口,給他塗抹了一些藥粉。
秦頌道:“神藥啊。怎麼就不疼了?送給哥哥一點點唄!”
秦頌立即意識到莫休是一個奇人,必須討要一些,以備後患。
莫休搖搖頭,嘆口氣道:“遇到你,算我倒黴好了。”
他隨手把剩餘的藥瓶子丟給了秦頌,秦頌感激道:“謝謝!”
莫休看一眼遠處,沉聲道:“我們趕快離開吧!你的腿需要好好收拾。不然變成一個瘸子,都是輕的。”
秦頌一骨碌爬起來,連聲道:“我們走!”他可不想變成瘸子,也更不想癱瘓在牀。若是那樣子,還不如殺了他。
莫休扶着秦頌離開,攙扶着秦頌,向着山下走去。
兩個已經面目全非,認不出本來面目了。
秦頌感嘆:“我沒有死,太好啦!陽光真好。”
莫休說:“你還高興的起來,跑了的是一個老江湖,他是一個混血兒,有可能他的綽號就是掘墓人。以後,你要小心了。”
秦頌說:“不怕,我現在活着,何必問什麼以後的事。對了,兄弟,我得爲你請功!”莫休說:“我要功勞幹什麼?一不做官,二不求財,就是你們的獎金,都不如我一個月的收入。功勞還是你的,只要你能夠爲人民服務就行。”
秦頌說:“兄弟,老是冒領你的功勞,我都過意不去。老爺子上回就罵我是假冒僞劣,我也委屈。這一回你跟我回去見一見老爺子,免得他說我臉厚。”
莫休笑着說:“哥們,你代我向老爺子問好就行了。沒有必要,我還是做一個平頭百姓好。何況,我還小。”
這時,秦頌一拍腦門說:“你看,哥哥忘了,你還是一個小不點兒。哈哈!”
莫休說:“你也不要問我叫什麼,我就是我,好不?以後,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秦頌嘆了口氣說:“人家拼命要名,你是連自己的名你也不要。罷了,還是我上光榮榜吧,免得便宜其他人,好歹我也是流了血的。反正我們是自己兄弟,我就再委屈一下,冒領一回功勞。”
什麼叫臉厚,這就叫臉厚,臉厚的人可以做大官,這是莫休的觀點。莫休說:“這就對了。”兩個有說有笑,把歡笑灑在山溝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