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張安的腳步越走越快,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到院長的辦公室,向他投訴這一起惡劣事件!簡直就是貽笑大方,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
張安疾步地走着,同時一邊自語怒罵,在一處轉彎處,前面一道人影竄了出來,直接跟張安撞在了一起。
“哎呀。”那人被撞倒在了地上,喊了一聲,“你這人怎麼走路的。”
“不好意思……”張安急忙走上去,見到那人,不由得一怔,旋即笑着伸手過去,“原來是小武,你怎麼來這了?”張安面前是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這人張安自然認識,姓吳名武,是張安的小舅子。
“姐夫?”吳武摸摸被撞的胸口,苦笑地站了起來,“姐夫,你有什麼事,走得這麼急。”
“還不是被幾個傢伙給氣的,我現在正準備去院長辦公室,投訴他們。”張安哼了一聲,看着吳武,突然間眼睛一亮,“小武,上次聽你說,你已經拿到了實習記者證了?”
“那是。”吳武笑道,“我現在已經是南澳日報的實習記者,今天來這裡,也是有人報料,說有幾個傢伙在六樓的病房鬧事,我正準備上去看看呢。.136zw.>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那些小事,沒什麼新聞價值。”張安笑着拍拍吳武,“還是姐夫來給你透露一個消息吧。”張安附耳下去,輕聲地說了幾句。
吳武的眼睛頓時一亮,“在西醫的手術檯上,用中藥來治療,還將主治醫師都趕出了手術室。”吳武幾乎忍不住要興奮地叫起來,“這可是爆炸新聞啊,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荒唐的事情。”
“你在這等着,我先去一趟院長辦公室。”張安笑道,“等會請院長一同過去,不過,你可不要在院長面前亮出你的記者身份。”
“我明白,我明白。”吳武連忙點頭。
“明白就好。”張安交代了吳武幾句後,立即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口,伸手敲門。
得到了院長的應允之後,張安推門而入。
院長是一名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名爲肖鷹豪。穿着一身西裝,坐在辦公椅上,手中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院長,我要投訴葉爲民跟柯海樊!”張安直接開門見山,義憤填膺地振聲開口。
聞言,肖鷹豪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擡頭看過去,臉龐露出了微笑,“原來是張醫生,怎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柯海樊,不是你的助手嗎?還有葉爲民,他可是中醫部門的人。”
對於張安突然間要投訴這兩人,肖鷹豪確實一下子想不出原因。
“他們兩人,在手術檯上胡作非爲,草菅人命!?”張安振聲地開口,“是這樣的,院長,我剛纔在進行一場非常重要的手術,然而,手術到了關鍵時候,葉爲民闖進來了,手中還拿着一壺中藥水,說是病人家屬所託,不顧我的阻攔,硬是要給病人服藥。”
“竟然還有這等事情?”肖鷹豪皺着眉頭站了起來。
“在西醫手術檯上喝中藥,這要是傳出去,恐怕要成爲同行的笑柄了,更嚴重的是,那病人生命垂危,隨時可能死亡,我屢次阻止未果,那柯海樊更是助紂爲虐,說什麼如果我不救的話,他就救。我沒有辦法,只有來找院長您了,可不能任由他們這些人胡鬧啊。”
肖鷹豪臉色已經低沉着。
“還有一點。”張安見已經到了火候,立即沉聲開口,“那個病人的身份也很特殊,他是賭王贏正的大兒子。”
“什麼!”肖鷹豪瞳孔不由得一震,立即推開了椅子走出去,“你現在馬上帶我過去,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將醫院當成什麼地方了!人命豈可當成兒戲?”
“是,院長,您跟我來。”張安立即率先走在前面,嘴角輕揚,露出了笑容。
這一次,有小武暗中的追訪,一旦曝光,對醫院而言確實有名譽上的損失,可對他張安沒有損失。而且,一旦出事,必須有人站出來負責,那個人,毫無疑問,葉爲民逃脫不掉!
趁此機會,將中醫部拔掉!
一家現代化的醫院,怎麼能夠有那麼古老不科學的部門存在?張安冷笑着。
此時此刻,手術室內,一陣的安靜。
幾乎所有人的手中的動作都停止下來,望着手術檯的一側……
原本的幾乎一條直線,竟然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正常的心臟跳動圖線。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葉爲民站在一側,眼珠子幾乎都快要凸了出來了,根本沒有辦法相信眼前這一幕。
三分鐘前,自己纔剛剛給這個病人服下了藥水,那時候,病人生命垂危,心臟隨時可能停止跳動。
可現在……
就憑這個心電圖來判斷,尼瑪的簡直比正常人還要正常。
“太神了。”足足靜止了一分鐘後,柯海樊不由得驚歎了起來,“葉醫生,你剛剛帶來的到底是什麼藥?竟然對心臟有那麼大的作用,堪稱神效啊。”
葉爲民的腦海中冒出了那一道身影,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詢問他,這到底是什麼藥。
太太太太神奇了。
“柯醫生,你光發呆了,趕緊進行手術吧。”手術沒有結束,葉爲民自然不會離開手術檯前,他說了要爲這次的手術負責,就一定不會離開。
不過,此時此刻葉爲民的心情已經輕鬆下來了。
“病人的這個情況,手術的成功率,至少是九成。”柯海樊自信地開口,眼眸抹過了一陣熾熱,手中握着手術刀。
他不是沒有本事,至少資歷太淺,只能當張安的助手。
今天,終於有自己大展身手的機會了。
手術室內,立即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走廊外,很快,一陣急促無比的腳步聲音傳了過來。
幾道人影朝這邊走來,張安走在了最前面,他的身後,除了院長肖鷹豪外,還有幾名醫院的主要負責人,此刻一個個都是表情嚴肅,隱隱帶着憤怒。
“就在前面的手術室內。”張安大聲地開口,“你們聞聞,隔那麼遠都能夠嗅到中藥味了。”